族人救死扶傷,多大患病的族人都能藥到病除,但是半年前,一名苗女被族人從山林找到,送到聖樓的時候昏迷不醒,後來打聽這苗女已經失蹤數月,一直下落不明音信全無。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大祭司用盡各種辦法,竟然無法讓苗女清醒,後來苗女的病情越來越奇怪,渾身淤黑并且潰爛,整個身體像是在熔化一般。
大祭司這才意識到苗女可能中了蠱毒,但是大祭司拼盡全力也無法為苗女清除身體中的蠱毒,直至最後眼睜睜看着苗女化成一灘血水,但讓大祭司震驚的是,在苗女的後背上,竟然發現骷髅麒麟的烙印。
“又是一個被陰巫殘骸的無辜。
”宮爵憤憤不平說。
“不,苗疆中現在陰巫的蠱,沒有我不能清除的。
”大祭司很肯定回答。
“對啊,大祭司,你手中不是還有金蠶嘛,那可是異巫啊,算起來也是蠱的祖宗,我們中的天絲蠱你都能輕而易舉清除,為什麼卻救不了那個苗女?”田雞問。
“金蠶是異巫,可以讓任何蠱毒退避三舍,甚至還能控制這些蠱毒,我當時用過金蠶,可是無濟于事,這才是讓我最震驚的地方。
”
“還有金蠶都控制不了的蠱毒?!”薛心柔大吃一驚。
“金蠶是直接有神創造出來的,蠱毒是不可能抵禦金蠶,唯一的解釋隻有一個可能。
”大祭司猶豫了半天歎息說。
“那苗女中的或許并不是蠱。
”
“那,那是什麼?”黃平一頭霧水問。
“是異巫!”我深吸一口氣反應過來。
“異巫不是都死在幽都祭壇了嘛,怎麼還會有異巫出現?”宮爵一怔。
“對,能克制金蠶的隻有可能是異巫,而且還是比金蠶更厲害的異巫,一般的陰巫是不可能接觸也沒有能力控制異巫,所以抓走苗女的很可能是巫蠱王。
”大祭司點頭說。
“巫蠱王又開始在用活人做人蠱,他是準備卷土重來啊!”田雞神情大驚。
大祭司不置可否說,苗女應該是被抓到幽都祭壇,身上被巫蠱王種下異巫,但苗女陰差陽錯竟然逃出幽都祭壇,可是巫蠱王應該未雨綢缪,苗女體内的異巫發作導緻昏迷。
直到最後化成血水也沒說出一個字,從那個時候起,大祭司就意識到事态的嚴重,可他仍然沒敢相信巫蠱王還活着。
“苗女既然是從幽都祭壇逃出,她極有可能知道幽都祭壇的位置,你就沒有發現丁點線索?”我問。
“我用盡辦法也無法讓苗女清醒,不過……”大祭司想了想說。
“不過我最後從血水中發現一塊石頭,這石頭之前是握在苗女手中的,因此我一直沒有發現。
”
“石頭?苗女握着一塊石頭幹嘛?”葉九卿一籌莫展。
“她是從幽都祭壇出來的,或許她知道自己身體中有異巫,因此想要傳遞幽都祭壇的位置,那塊石頭應該是她從幽都祭壇帶出來的。
”我眼睛一亮,連忙問大祭司。
“石頭可還在?”
大祭司點頭,因為事關重大,他也不敢怠慢,那塊石頭他一直妥善保管在身邊,說完大祭司從身上拿出一塊綠色的石頭,我接過手打量半天,石頭很奇特,有玉質的感覺,裡面隐約透着金光。
“砂金石。
”葉九卿一眼就認出來。
“這東西又叫東陵玉,在江西多有分布,而且産量極大,單憑一塊砂金石也不足以判斷幽都祭壇的位置。
”
“苗女既然是從幽都祭壇出來,從被人送到聖樓到最後身亡,中間隻間隔了四天,雖然我不知道苗女身體中是什麼異巫,但發作的規律和蠱毒一樣,估計一般都是七天,也就是說幽都祭壇的位置距離發現苗女的地方應該隻有三天的路程。
”大祭司很認真說。
“雖然這樣可以縮小範圍,但畢竟有三天的路程,這個範圍太大了,怎麼找啊?”薛心柔愁眉苦臉說。
“這事就交給我,在江西我還有些人面,既然幽都祭壇的位置和砂金石有關,我找人打探這個範圍内的砂金石礦脈分布,應該能确定出一個大緻的範圍。
”黃平說。
事情總算是有些轉機,至少我們有了方向,和黃平約定好,三天之後在苗寨彙合,離開山林的時候,我回頭瞟了一眼豎立的雙面神像,我身上流淌着祖神的血,亵渎祖神亦如亵渎我,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在千年前,沒有把這個所謂的巫蠱王殺掉,但我相信,這一次應該是這個僞神最後一次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