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異巫的古書嗎?”我冷笑着反問。
“後人,巫蠱王的後人,祖神想要巫蠱王的後人看見古書上記載的一切。
”溫儒驚詫的恍然大悟。
我愉快的點頭,祖神留下的選擇并非隻針對巫蠱王,他的後人因為承載着神以及混雜各種異巫的血液,勢必會異于常人,若是沒有僭越之心,如同溫儒的那些祖輩,聽天由命安安分分的活着,頂多隻不過是天生的殘缺,但至少還能壽終正寝。
但人性永遠都是貪婪的,隻有這些後人中,有任何一個被古書中記載的内容蠱惑,終究會步巫蠱王的後塵,而溫儒便是祖神一直在等待的那個人。
他和巫蠱王其實都一樣,都是自以為是,當溫儒開始貪婪的向往古書中記載的一切時,他也不知不覺選擇了和巫蠱王同樣的下場。
“你以為自己機關算盡,挾持葉知秋成功的迫使我們幫你找到魔國?”我聲音漸漸變的冰冷。
“不,這還是神的安排,這不過是神對你們算計的其中一部分。
”
“神的安排?”溫儒越聽越慌亂。
“無法開啟神門,以及通過祖神留下的機關,你以為可以到達魔國?”
“當然不行,所以在祖神之殿,我發現你不懼怕異巫後,就知道你是唯一能幫我開啟魔國的人。
”
我冷笑出聲,笑聲中充斥着嘲笑和不屑,溫儒隻是按照自己所期望的在思索,但他遺忘了最重要的事,整件事為什麼不是反過來,神為了讓選擇的人重返魔國,而需要被算計的溫儒呢。
“你,你是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神計算好的,是神希望我迫使你開啟魔國?”
“不,不是迫使,你既然是被神算計的人,又怎麼能迫使我。
”
“不可能,就算沒有我,你同樣可以開啟并且重返魔國,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
“你又忘了,我最開始說過,每一個人存在都是有作用的。
”
“……”溫儒聲音開始顫抖。
“我,我的作用是什麼?”
“獻祭!你存在的作用就是為了完成這場獻祭。
”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獻祭?!我已經完成,為什麼我明明繼承了神力,可……”
溫儒說不下去,我猜想即便在語言上,他也不願意承認輸給我。
我慢慢埋下頭,看着溫儒心有不甘扭曲的臉,在他耳邊聲音低沉:“你别忘了,巫蠱王留在古書中的記載,是神允許的情況下他才能記載,你又怎麼知道,古書上那些内容就是真實的呢?”
溫儒身體頓時抽搐一下,憤恨的目光中透出愕然:“假,假的?!古書中所記載的是假的?”
“不,都是真的,隻不過巫蠱王留下的記載都是神願意他留下的内容,但是神卻沒有讓巫蠱王知曉,這場獻祭真正的作用,還有……”我嘴角上翹的弧度更大。
“你并沒有完成這場獻祭,因為神沒有讓巫蠱王知道真正的獻祭過程和方法。
”
“完整的獻祭?!”溫儒震驚的說不出話。
“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确成功的進行了獻祭,但是還差最後一步,同時你自始至終都搞錯了一件事,這場獻祭需要一個祭品,但這個祭品并非是我。
”我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聲音亦如寒冰般刺骨。
“這就是神算計的結果,從你試圖開啟魔國的那刻起,你和巫蠱王一樣咎由自取,你才是這場獻祭的祭品!”
溫儒先是一怔,似乎意識到什麼,拼盡全力想要從我控制中掙脫,他背後的肉翼艱難的招展開,我表情陰沉冷酷,伸手輕而易舉硬生生撕裂他的肉翼。
溫儒在我腳下發出痛苦刺耳的哀嚎,我對他沒有絲毫的憐憫,這是他自己選擇的結果,到現在他都不清楚這場獻祭真正的目的,他身上融和了神和異巫的血,這是完成獻祭的關鍵。
我向後退了一步,張開的五指中映射出光芒,照射在溫儒那龐大的軀體上,他的身體開始大片大片的潰爛,溫儒被禁锢在地上,隻能痛苦的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從潰爛的身體中流淌出暗紅色的血液,沿着廣場中間的紋路勾畫出完整的圖案,他在我眼前如同被熔化一般,龐大的身體漸漸的在哀嚎中化成血水,直至把中間的圓淹沒。
這個場面和雷山古墓壁畫中獻祭的場面一模一樣,這才是最完整的獻祭,可惜溫儒已經不可能知曉獻祭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