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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 第29回 小霸王怒斬于吉 碧眼兒坐領江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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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聽信邪教,鼓瑟焚香,常以紅帕裹頭,自稱可助出軍之威,後竟為敵軍所殺。

    此等事甚無益,諸君自未悟耳。

    吾欲殺于吉,正思禁邪覺迷也。

    ” 呂範曰:“某素知于道人能祈風禱雨。

    方今天旱,何不令其祈雨以贖罪?”策曰:“吾且看此妖人若何。

    ”遂命于獄中取出于吉,開其枷鎖,令登壇求雨。

    吉領命,即沐浴更衣,取繩自縛于烈日之中。

    百姓觀者,填街塞巷。

    于吉謂衆人曰:“吾求三尺甘霖,以救萬民,然我終不免一死。

    ”衆人曰:“若有靈驗,主公必然敬服。

    ”于吉曰:“氣數至此,恐不能逃。

    ”少頃,孫策親至壇中下令:“若午時無雨,即焚死于吉。

    ”先令人堆積幹柴伺候。

    将及午時,狂風驟起。

    風過處,四下陰雲漸合。

    策曰:“時已近午,空有陰雲,而無甘雨,正是妖人!”叱左右将于吉扛上柴堆,四下舉火,焰随風起。

    忽見黑煙一道,沖上空中,一聲響亮,雷電齊發,大雨如注。

    頃刻之間,街市成河,溪澗皆滿,足有三尺甘雨。

    于吉仰卧于柴堆之上,大喝一聲,雲收雨住,複見太陽。

    于是衆官及百姓,共将于吉扶下柴堆,解去繩索,再拜稱謝。

    孫策見官民俱羅拜于水中,不顧衣服,乃勃然大怒,叱曰:“晴雨乃天地之定數,妖人偶乘其便,你等何得如此惑亂!”掣寶劍令左右速斬于吉。

    衆官力谏。

    策怒曰:“爾等皆欲從于吉造反耶?”衆官乃不敢複言。

    策叱武士将于吉一刀斬頭落地。

    隻見一道青氣,投東北去了。

    策命将其屍号令于市,以正妖妄之罪。

     是夜風雨交作,及曉不見了于吉屍首。

    守屍軍士報知孫策。

    策怒,欲殺守屍軍士。

    忽見一人,從堂前徐步而來,視之,卻是于吉。

    策大怒,正欲拔劍砍之,忽然昏倒于地。

    左右急救入卧内,半晌方蘇。

    吳太夫人來視疾,謂策曰:“吾兒屈殺神仙,故召此禍。

    ”策笑曰:“兒自幼随父出征,殺人如麻,何曾有為禍之理?今殺妖人,正絕大禍,安得反為我禍?”夫人曰:“因汝不信,以緻如此;今可作好事以禳之。

    ”策曰:“吾命在天,妖人決不能為禍,何必禳耶!”夫人料勸不信,乃自令左右暗修善事禳解。

     是夜三更,策卧于内宅,忽然陰風驟起,燈滅而複明。

    燈影之下,見于吉立于床前。

    策大喝曰:“吾平生誓誅妖妄,以靖天下!汝既為陰鬼,何敢近我!”取床頭劍擲之,忽然不見。

    吳太夫人聞之,轉生憂悶。

    策乃扶病強行,以寬母心。

    母謂策曰:“聖人雲:‘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又雲:禱爾于上下神祗。

    鬼神之事,不可不信。

    汝屈殺于先生,豈無報應?吾已令人設醮于郡之玉清觀内,汝可親往拜禱,自然安妥。

    ”策不敢違母命,隻得勉強乘轎至玉清觀。

    道士接入,請策焚香,策焚香而不謝。

    忽香爐中煙起不散,結成一座華蓋,上面端坐着于吉。

    策怒,唾罵之;走離殿宇,又見于吉立于殿門首,怒目視策。

    策顧左右曰:“汝等見妖鬼否?”左右皆雲:“未見。

    ”策愈怒,拔佩劍望于吉擲去,一人中劍而倒。

    衆視之,乃前日動手殺于吉之小卒,被劍斫入腦袋,七竅流血而死。

    策命扛出葬之。

    比及出觀,又見于吉走入觀門來。

    策曰:“此觀亦藏妖之所也!”遂坐于觀前,命武士五百人拆毀之。

    武士方上屋揭瓦,卻見于吉立于屋上,飛瓦擲地。

    策大怒,傳令逐出本觀道士,放火燒毀殿宇。

    火起處,又見于吉立于火光之中。

    策怒歸府,又見于吉立于府門前。

    策乃不入府,随點起三軍,出城外下寨,傳喚衆将商議,欲起兵助袁紹夾攻曹操。

    衆将俱曰:“主公玉體違和,未可輕動。

    且待平愈,出兵未遲。

    ” 是夜孫策宿于寨内,又見于吉披發而來。

    策于帳中叱喝不絕。

    次日,吳太夫人傳命,召策回府。

    策乃歸見其母。

    夫人見策形容憔悴,泣曰:“兒失形矣!”策即引鏡自照,果見形容十分瘦損,不覺失驚,顧左右曰:“吾奈何憔悴至此耶!”言未已,忽見于吉立于鏡中。

    策拍鏡大叫一聲,金瘡迸裂,昏絕于地。

    夫人令扶入卧内。

    須臾蘇醒,自歎曰:“吾不能複生矣!”随召張昭等諸人,及弟孫權,至卧榻前,囑付曰:“天下方亂,以吳越之衆,三江之固,大可有為。

    子布等幸善相吾弟。

    ”乃取印绶與孫權曰:“若舉江東之衆,決機于兩陣之間,與天下争衡,卿不如我;舉賢任能,使各盡力以保江東,我不如卿。

    卿宜念父兄創業之艱難,善自圖之!”權大哭,拜受印绶。

    策告母曰:“兒天年已盡,不能奉慈母。

    今将印绶付弟,望母朝夕訓之。

    父兄舊人,慎勿輕怠。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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