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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回 公孫勝芒砀山降魔 晁天王曾頭市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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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兩匹好馬,叫小喽啰拿了槍牌,送二人下山回寨。

    兩個于路在馬上感恩不盡。

    來到芒砀山下,小喽啰見了大驚,接上山寨。

    樊瑞問兩個來意如何。

    項充、李衮道:“我等逆天之人,合該萬死。

    ”樊瑞道:“兄弟如何說這話?”兩個便把宋江如此義氣說了一遍。

    樊瑞道:“既然宋公明如此大賢,義氣最重,我等不可逆天,來早都下山投拜。

    ”兩個道:“我們也為如此而來。

    ”當夜把寨内收拾已了。

    次日天曉,三個一齊下山,直到宋江寨前,拜伏在地。

    宋江扶起三人,請入帳中坐定。

    三個見了宋江沒半點相疑之意,彼各傾心吐膽,訴說平生之事。

    三人拜請衆頭領,都到芒砀山寨中,殺牛宰馬,管待宋公明等衆多頭領,一面賞勞三軍。

    飲筵已罷,樊瑞就拜公孫勝為師。

    宋江立主教公孫勝傳授五雷天心正法與樊瑞,樊瑞大喜。

    數日之間,牽牛拽馬,卷了山寨錢糧,馱了行李,收聚人馬,燒毀了寨栅,跟宋江等班師回梁山泊。

    于路無話。

     宋江同衆好漢回轉梁山泊來。

    戴宗于路飛報,聽得回山,早報上山來。

    宋江軍馬已到梁山泊邊,卻欲過渡,隻見蘆葦岸邊大路上,一個大漢望着宋江便拜。

    宋江慌忙下馬扶住,問道:“足下姓甚名誰?何處人氏?”那漢答道:“小人姓段,雙名景住。

    人見小弟赤發黃須,都呼小人為金毛犬。

    祖貫是涿州人氏。

    平生隻靠去北邊地面盜馬。

    今春去到槍竿嶺北邊,盜得一匹好馬,雪練也似價白,渾身并無一根雜毛,頭至尾長一丈,蹄至脊高八尺。

    那馬又高又大,一日能行千裡,北方有名,喚做照夜玉獅子馬,乃是大金王子騎坐的,放在槍竿嶺下,被小人盜得來。

    江湖上隻聞及時雨大名,無路可見,欲将此馬前來進獻與頭領,權表我進身之意。

    不期來到淩州西南上曾頭市過,被那曾家五虎奪了去。

    小人稱說是梁山泊宋公明的,不想那厮多有不穢的言語,小人不敢盡說。

    逃走得脫,特來告知。

    ”宋江看這人時,雖是骨瘦形粗,卻甚生得奇怪。

    怎見得?有詩為證: 焦黃頭發髭須卷,盜馬不辭千裡遠。

     強夫姓段涿州人,被人喚做金毛犬。

     宋江見了段景住一表非俗,心中暗喜,便道:“既然如此,且同到山寨裡商議。

    ”帶了段景住,一同都下船,到金沙灘上岸。

    晁天王并衆頭領接到聚義廳上。

    宋江教樊瑞、項充、李衮和衆頭領相見。

    段景住一同都參拜了。

    打起聒廳鼓來,且做慶賀筵席。

     宋江見山寨連添了許多人馬,四方豪傑望風而來,因此叫李雲、陶宗旺監工,添造房屋并四邊寨栅。

    段景住又說起那匹馬的好處。

    宋江叫神行太保戴宗,去曾頭市探聽那匹馬的下落消息,快來回報。

    且說戴宗前去曾頭市探聽,去了三五日之間,回來對衆頭領說道:“這個曾頭市上,共有三千餘家。

    内有一家喚做曾家府。

    這老子原是大金國人,名為曾長者,生下五個孩兒,号為曾家五虎。

    大的兒子喚做曾塗,第二個喚做曾參,第三個喚做曾索,第四個喚做曾魁,第五個喚做曾升。

    又有一個教師史文恭,一個副教師蘇定。

    去那曾頭市上,聚集着五七千人馬,紮下寨栅,造下五十餘輛陷車,發願說他與我們勢不兩立,定要捉盡俺山寨中頭領,做個對頭。

    那匹千裡玉獅子馬,見今與教師史文恭騎坐。

    更有一般堪恨那厮之處,杜撰幾句言語,教市上小兒們都唱,道: ‘搖動鐵镮鈴,神鬼盡皆驚。

    鐵車并鐵鎖,上下有尖釘。

    掃蕩梁山清水泊,剿除晁蓋上東京。

    生擒及時雨,活捉智多星。

    曾家生五虎,天下盡聞名。

    ’” 晁蓋聽了戴宗說罷,心中大怒道:“這畜生怎敢如此無禮!我須親自走一遭。

    不捉的此輩,誓不回山。

    ”宋江道:“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輕動,小弟願往。

    ”晁蓋道:“不是我要奪你的功勞。

    你下山多遍了,厮殺勞困。

    我今替你走一遭。

    下次有事,卻是賢弟去。

    ”宋江苦谏不聽。

    晁蓋忿怒,便點起五千人馬,請啟二十個頭領相助下山。

    其餘都和宋公明保守山寨。

     晁蓋點那二十個頭領?林沖、呼延灼、徐甯、穆弘、劉唐、張橫、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楊雄、石秀、孫立、黃信、杜遷、宋萬、燕順、鄧飛、歐鵬、楊林、白勝。

    共是二十一個頭領,部領三軍人馬下山,征進曾頭市。

    宋江與吳用、公孫勝衆頭領就山下金沙灘餞行。

    飲酒之間,忽起一陣狂風,正把晁蓋新制的認軍旗半腰吹折。

    衆人見了,盡皆失色。

    吳學究谏道:“此乃不祥之兆,兄長改日出軍。

    ”宋江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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