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徐露呆站在原地,混亂的大腦一時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遲鈍的舉起雙手,眼神呆滞的望着自己滿身的血迹。
就這樣不知道呆了多久,終于一聲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從她纖秀的嘴裡迸了出來。
這一幕發生的原因,還要追溯到兩天以前……
許多人都說過,“得到了就要珍惜,不要奢求太多”,但似乎又有更多的人說過,“沒有的人生,是絕對不完整的”。
其實誰對誰錯并不太重要,生活就如同一條素描紙上的曲線,你永遠也不要奢望它,可以像直線或者兩根并行線一樣中規中矩。
腦子裡産生這份感悟的時候,我正百無聊賴的坐在“redmud”裡,一邊喝咖啡,一邊和沈科、徐露這兩個同樣無聊的人打“鬥地主”。
“小夜!”沈科大叫一聲,用哀怨的可以殺人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明明小露才是地主,你跟我擡什麼杠!”
“抱歉,我一時給忘掉了。
”我滿臉讪笑的将手裡的牌丢出去,說道:“好不容易才熬到暑假,怎麼感覺越玩越無聊了?”
徐露深有同感的歎了口氣。
我擡起頭,滿臉希冀地望着他倆,說:“兩位帥哥美女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再這樣待下去,恐怕我們不在家裡給悶死,也會被無聊的氣焰給壓碎掉。
”
沈科突地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竊笑,說:“不如到我的老家去渡假好了。
”
那家夥壓根就當我不存在似的,不斷用眼角瞟着小露,見她沒有做聲,立刻又煽情的說道:“雖然遠了一點,但那裡有山有水,什麼瀑布啊、索橋啊,一應俱全,絕對比某些風景名勝區更帶勁兒!”
“真的?”徐露眨巴着大眼睛,看來是有些心動了。
“絕對是真的!”
見自己的說詞有戲,沈科那家夥更來勁了,嘴角不斷翻動着,滔滔不絕的介紹他老家的好處,說的就像教科文的世界文化遺産那些諸如此類的風景觀光地,都根本不配和他口中的老家稍微拿來比較,不但噴的我一臉口水,更把徐露給唬的一愣一愣的。
“好,就決定去你們那裡。
”我惱怒的拿紙巾用力抹着臉上的口水,狠狠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沈科被吓了一大跳,滿臉詫異的望着我,古怪的眼神,似乎像是在向我訴說着什麼很深的抱怨,就像我根本就是多餘的萬度大燈泡一樣。
我沖他嘿嘿地笑了起來,還沒等他在我的視線裡凍成冰雕,已經一把将他拖進了廁所裡。
然後,在我溫柔以及不太溫柔的拳頭慰問下,兩天後,我們三人就搭上了去古雲鎮的長途汽車。
俗話說好事多磨,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感歎這裡清新的空氣,卻飛來橫禍,上演了開頭的一幕。
徐露的尖叫足足持續了兩分鐘,我被她發出的音波震的頭暈腦脹,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我舔了舔略微幹澀的嘴唇,飛快走到跳樓者跟前檢查起來。
那是個男人,一個似乎并不年輕的男人,穿着洗的已經發白的中山服。
隻見他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躺在地上,四肢給人一種軟綿綿的感覺,不用接觸也可以發現,裡邊的骨頭已經斷裂開了,大量的血濺了一地,根本就像是血包爆開了一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