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口靈脈就在銅獅子下鎮着。
一動獅子,沈家就會立刻變得‘雞’犬不甯,甚至一百年前本家後宅的大遷移,也有人說,起因是因為某個院子裡的銅獅子被人破壞掉了。
”
“靈脈不是應該用來埋葬先人嗎?你們家怎麼都封了起來?”我略為詫異。
“我又不是孫家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那些風水師在想什麼。
”沈科搖頭,突然笑了起來,“小夜,聽語氣,你這個家夥似乎對風水什麼的有偏見啊。
”
我哼了一聲:“我的字典裡,沒有所謂偏見這種低賤的情緒,隻是通過我淵博的知識及聰穎的大腦雙重判斷下,斷定風水這玩意兒流傳到現在,大多都變得隻剩下騙人的東西了。
“真正的風水學,我是不知道是不是會令家裡四畜興旺,不過我敢肯定,現在的風水都是些騙白癡的東西,就連鬼都懶得去信他。
”
“這還不是偏見!究竟你為什麼看它不順眼呢?難道小時候你受過風水師的迫害?”
“去!我不害别人,别人就該躲到角落裡去偷樂了,哪還有人敢跑來‘摸’我的逆鱗。
”
“說的也對,你這家夥可是‘肉’身魔鬼,有好幾次我和小‘露’都想脫光你,看你把自己黑‘色’的翅膀和尾巴,都藏到哪裡去了!”沈科十分認真的點頭,頓時招來我的一頓狠踢。
我咳嗽了幾聲,慢悠悠說道:“其實我讨厭風水師是有充足的理由的,不如先給你講個寓言故事。
”也不管那家夥願不願意聽,我扯住他的耳朵徑自講起來。
“一位廣告業大亨車禍喪生後到天堂報到,握有天堂鑰匙的聖彼得擋住他說,先别急,參觀後你再選擇。
聖彼得帶他到一處大草原,他看到幾位天使吹着長笛,另有好多人漫無目的地來回閑‘蕩’,百般無聊地打呵欠。
聖彼得對他說,這就是天堂,接着我帶你去看地獄。
“他們來到一個狂歡熱鬧的場所,那裡每個人臉上都挂着滿足與歡笑,男男都在盡情地跳舞歌唱。
聖彼得于是問他:這就是地獄。
你選哪一個?
“一世的大亨毫不猶豫地說:那還用問,當然是地獄。
聖彼得說:好極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說完,兩位青面獠牙的魔鬼,立刻拖着這位新來的大亨,直奔一口滾燙的大油鍋。
大亨發覺自己上了當,驚慌地慘叫:我剛剛看到的地獄,不是這樣子的呀!
“漸行漸遠的聖彼得頭也不回地說:剛才你看到的是廣告……哈哈,有趣吧?”
“這個故事裡,有你讨厭風水師的理由嗎?”沈科小心的問。
“當然有。
”我‘陰’險的笑着,笑的他寒‘毛’直豎。
“恕小的我才智淺薄、‘肉’眼愚昧,實在聽不懂夜大師你故事裡博大‘精’深的涵義,可否再講的淺顯易懂一些,或者,幹脆把答案告訴卑微的我?”那家夥點頭哈腰地賠笑道。
“不行,既然告訴你是寓言故事,就明擺了要你自己去把答案給想出來,否則,哼哼,拳腳伺候!”說完一腳又踢了過去。
沈科大聲慘嚎起來:“小夜你個死人!老子我不想知道了還不行嗎……”
表面不斷在和沈科打鬧,我的内心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二十七年來,每時每刻都和許雄風在夢裡相會的,究竟是不是沈梅?而他跳樓後超常的出血量,又在說明什麼?‘花’癡沈羽的故事裡,隐約也提到過一面鏡子,但是那面鏡子會不會就是曾經被沈梅以及沈蘭擁有過,然後又被放在徐‘露’所住的房間中的那幅屏風鏡?
更加令人‘迷’‘惑’的,是沈家的後宅。
那些變異的植物,似乎還在因為養分而蠢蠢‘欲’動着,可是讓我十分不解的是,它們的根須為什麼沒有伸到前宅來?難道是有某種力量在阻止它們?
還有那幅屏風鏡,到底它上邊有什麼古怪?難道是沈梅自殺後‘陰’魂不散,附在了鏡子了?不可能,那實在太匪夷所思了!但是,越是深入調查,我就越強烈的感覺到,沈家之中隐藏着一股超出我認知範疇的詭異力量。
或許,那股力量就是一切怪事的根源,隻是不知道那玩意兒究竟想幹什麼,在密室裡放了我們一條生路,對整個沈家而言,又到底是福還是禍害呢?
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千頭萬緒如‘亂’麻般不斷湧入腦中,我不由得苦笑起來,希望小‘露’不會有事才好,隻要過了今天,我立刻約幾個人走下古雲山去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