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又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至于有多少人相信,多少人願意和我們走,那就要聽天由命了!”
費盡口水,陪盡臉‘色’,一家一家挨着勸說,但最後要和跟我們一起走的人,也不過才十個人左右,而且那十人,幾乎全都對我們的解釋半信半疑。
上帝,為了救他們的命,我真的是煞費苦心,就差下跪了。
就在我們忙完的時候,已經到了三十日的下午,現在動身的話,一定走不出古雲山,隻好和他們約定到明天早晨七點,準時出發。
那些家夥一個個像是想去野餐一樣,喜氣洋洋的,根本就感覺不到有人死掉的悲傷。
唉,恐怕有許多人早就希望老祖宗趁早死掉,免得阻止他們發财。
三十日的夜難得的平靜,原本怒放的牡丹和芍‘藥’,在夕陽最後一絲血紅的光芒消鼠,也突然的凋謝了。
時光似乎在這些‘花’朵上流逝的特别快,它們用一分鐘時間凋零,一分鐘垂下‘花’蕾,一分鐘掉入土裡,然後徹底的沒了蹤迹。
飄忽在整個沈家中的桂‘花’膩人的香味也聞不到了,隻剩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不像血,也不香,隻會令人感覺很煩躁。
我确實是非常的煩躁。
站在窗前望着遠處的夜‘色’,腦子裡還不斷回味着孫路遙中午說過的那番話,說實話,直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
用力的甩甩腦袋,我苦笑起來。
“沈家大部分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離開本家周圍,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不能。
”
這句話裡到底蘊藏着什麼含義?就因為自己無法揣測,所以才更加的煩。
心裡十分的悶,有股淡淡的壓抑,和強烈的不安。
雖然本家裡古怪的東西看似已經消退了,但這種莫名其妙的消退,絕對不是好兆頭,或許,是暴來臨的前兆也不一定。
有人在敲‘門’,是沈雪。
她從‘門’外邊小心的探出一個頭,然後沖我勉強地笑道:“小夜,這麼晚了,你怎麼都還沒有睡?”
“妳不也是一樣嗎?沈科那家夥在幹嘛?”我不知道該向她說什麼,用力撓了撓頭問出了這麼一句不符合邏輯的話。
“那家夥當然是死賴在小‘露’的‘床’邊上不走,我……我又不好意思當電燈泡。
”
她滿臉羞紅,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看到她手裡抱着的東西,我笑了。
“妳害怕?不敢一個人睡?”
“‘混’蛋!誰說本姑娘害怕的?隻是睡不着罷了。
”
被揭穿了目的,沈雪不由得嘴硬。
“睡不着還抱着枕頭和被子到處跑?”
“你管我,人家就是喜歡,抱着又舒服又暖和,而且不會受涼。
”
“還這麼鐵齒,擔心以後嫁不出去。
”我哭笑不得的将她拖進房間,按倒在‘床’上,喝令她睡好後,坐到‘床’邊低頭繼續沉思。
沈雪從被子裡伸出手來,輕輕握着我的手,她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微微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