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水分,即使到了現在,依然像是剛剛才摘下來一樣。
“它的存在本身已經是一種不自然了。
其實仔細想想,陸羽屍體上的一切,幾乎都超出了常規,就算他突然活了過來,恐怕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
“确實沒有什麼奇怪的。
有意思,聽了你的分析,我對這個case越來越感興趣了。
”有個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了過來。
我猛地一回頭,居然看到那個一分鐘前、還被綁的像個粽子似的中年老男人,正拔葵啖棗的站在研究室的‘門’外。
而研究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關了起來。
那家夥沖我眨了眨眼睛,得意的道:“臭小子,想困住我,你還太嫩了。
再見。
”說完,就飛快的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鋼絲,歎了口氣。
聰明的家夥,居然故意讓我講出玻璃的事情,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後用特制的锉刀,不動聲‘色’的将細鋼絲‘弄’斷了。
哼,剛才自己明明搜遍了他的全身,真不知道他的锉刀到底藏在了哪裡。
二伯父見打不開‘門’,順手抄起一把椅子用力的砸了過去。
我急忙阻止了他。
“陸羽的屍骨确實不是那男人偷走的。
”我輕松地說:“他也被打昏了,沒有作案的時間。
”
“但不可能就這樣放他走掉,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重要的東西。
”二伯父急道。
“以那個男人的能力,我們不可能抓住他的。
放心,他絕對會回來找我。
”我‘奸’笑起來,從兜裡掏出一枚戒指,輕輕的上下抛着:“前提是,如果這個東西對他很重要的話。
”
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往往都是放在身上的。
特别是在偷東西的時候,在隻要失手就會遇到危險的情況下,那男人的無名指上,依然戴着這枚會礙手礙腳的戒指,那這東西,一定很重要。
哼,不過那個中年老男人,倒是讓我産生了興趣。
疑點又多了,沒想到一下飛機就會遇到這麼多事情,臨行前二伯父說我會不虛此行,敢情帶着這種類型的涵義啊。
唉。
頭痛。
究竟那具屍體到哪裡去了?
就算它是詐了屍,也應該有迹可尋吧。
難道,除了那個男人外,還有一批盜賊?
視線突然掃到了什麼,我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在那個中年老男人倒過的地方,留着一個又扁又方的用藍‘色’碎‘花’布包着的東西。
我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幅畫。
“這幅畫看起來怎麼那麼眼熟?”雨欣湊過頭來看。
我淡淡道:“這是梵谷的經典油畫,紅‘色’葡萄園。
哼,那個中年老男人真的有夠奇怪的,居然背了一幅畫出來偷東西。
難道他今天不止偷了一家?”
“嗯,那個,請問一下。
”雨欣紅着臉,突然道:“那個你口中的梵谷是誰啊?”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就像看到了外星人一般的愣愣望着她,吃驚的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注意到我的視線,雨欣的臉更紅了,她一腳跺在我的腳背上,氣惱的說:“難道不知道他很丢臉嗎?人家從小就被老爸灌輸草木知識,有些東西不知道完全是正常的。
”
這!這也叫正常?在現代這個文化快餐時代,有誰不知道梵谷的畫。
唉,瘋子叔叔不愧是瘋子叔叔,小時候不但折磨我,還把他的‘女’兒當作延續,折磨到了現在。
我和二伯父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的咳嗽一聲,解釋道:“梵谷全名叫做文森?梵谷。
一八五三年生于荷蘭的一個新教徒之家。
少年時,他在倫敦、巴黎和海牙為畫商工作,後來還在比利時的礦工中當過傳教士。
“一八八一年左右,他開始繪畫。
一八八六年去巴黎投奔其弟,初次接觸了印象派的作品,對他産生影響的還有著名畫家魯本斯、日本版畫和著名畫家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