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然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這也怪不得他。
那時他總認為是你害死他妹妹的,但是你真的沒有察覺到崔淼兒對你的情意嗎?”
“情意?”陸羽不由的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淼兒時,她所念的那首詩。
“池晚蓮芳謝,窗秋竹意寒。
何人拟相訪,霜潔白蓮香。
”
詩的後一段引自白居易的《池上清晨候皇甫郎中》,原本“何人拟相訪”的後邊,是該接“嬴‘女’從蕭郎”的,但是這害羞的‘女’孩終究不敢說出來。
“你和她之間,真的是一塌糊塗。
”皎然不勝唏噓的感歎道:“如果你們的感情再明确一點,如果不是崔國輔那老頭,太急于想把‘女’兒嫁出去了……
“如果當時能有一方可以清楚的說出來,或許崔淼兒也就不會自殺了,那麼常伴在你身邊的,也不會是我這個永遠孤家寡人一個的醜和尚了。
”
陸羽又是一陣苦笑:“天哪!我陸羽何德何能,居然有榮幸被一個和尚指點感情!”
詩僧皎然嘿嘿笑着,出奇的并沒有反駁。
一陣桂‘花’幽香迎面撲來,陸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原來又快要七月十二了,是時候去掃淼兒的墳了吧。
”
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
他隐隐感到似乎内心深處還有一個‘女’孩的名字,一個令人既懷念又甜蜜的名字。
她,是叫做倩兒嗎?四天後,公元二00五年的四月二十二日。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張克,驚醒了過來……
第一百九十七章邪惡之夜
“我來數一二三,然後一起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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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午夜過了,早已是淩晨時分。
樓頂上風很大,大的人跳起來,都會有落地軌迹偏離的可能。
有兩個人影站在樓頂的邊緣,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左邊的男人喋喋不休地說了許久的話,喝了口酒,然後繼續喋喋不休。
右邊的人始終沒有說過一句,隻是默默地站着。
他直立的身體在強風中一動不動,姿勢也顯得很怪異,看起來非常僵直,就像整個脊椎被筆直的鐵闆緊緊地捆住了似的,直得不象話。
左邊的男人又喝了口啤酒,再次打量起旁邊的啞巴。
今天他原本因為失戀,才到樓頂來吹吹風,到的時候,偌大的樓頂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但是這個男人,就像憑空出現一般,在自己喝到第三瓶啤酒的時候,突然就站在了自己身邊。
真的很佩服他,兩個多小時了,在自己唠叨的語言攻勢下,居然還絲毫沒有不耐煩的表情。
而且,這麼長的時間,他……他的姿勢似乎絲毫都沒有變過,甚至可以說,這男人,根本就沒有動過。
這一切都令自己很好奇,這家夥,是軍人嗎?到這裡執行任務還是保護政要?但沒聽說過,這個城市會有什麼大人物要過來,而且,如果是要保護政要,執行任務,或者殺人放火什麼的,第一個應該排除的就是自己才對。
還有,最奇怪的,是他的打扮。
他身上的衣服樣式很奇怪,就像電視劇裡的古裝,實在是太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