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貞元二十二年于湖州”,我輕輕地撫‘摸’着最後幾個字,思緒有些‘混’‘亂’。
雨欣呆呆地望着那首詩,許久才說:“那個崔淼兒,就是剛剛那男主持提到的茶聖陸羽的愛人?這首詩好有意境!”
我搖頭:“陸羽一輩子都沒有婚娶,這個崔淼兒恐怕是愛他而且他也愛的‘女’人吧。
畢竟陸羽在要進棺材的時候還記得她。
唐貞元二十二年?也就是公元八零四年的樣子,陸羽就是在那一年老死的。
不過真的很奇怪!唐代貞元的年号是德宗最後一個年号,隻到二十一年,下來就是順宗,改年号為永貞。
哪裡來的唐貞元二十二年?”
皺了皺眉頭,我又喃喃道:“既然陸羽愛她愛得那麼深,為什麼不娶她?而且關于他的著作裡,也絲毫沒有任何有關崔淼兒這個人物的記載。
“我剛剛才看過陸羽在世時寫過的所有詩詞集彙,也沒有這首詞的印象。
也就是說,這首詞是崔淼兒這個人物,曾經存在過的唯一證據?”
“小夜哥哥,你在自言自語什麼?”雨欣用力地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頓時回過神來,解釋道:“我總感覺這首詩裡邊,隐隐約約想要透‘露’出什麼東西,不過,我文言文的基礎太差了,實在是搞不懂。
”
雨欣立刻高興起來,聲音高頻率地嚷道:“我告訴你大概的意思好了。
嘻嘻,太好了,人家總算找到小夜哥哥你不懂的東西了。
”
郁悶,值得這麼興奮嗎?看來,這個小妮子果然是想見我出糗。
她咳嗽了幾聲,又細細地将詩看了一遍,像是在吊我胃口,見我許久都沒有反應,這才失望地說道:“這首詩的意思是,回到竟陵的西塔寺,才發現和尚都‘走’光了,偌大的寺廟顯得空空的。
室外樹被風吹動,引得蟬響成一片。
“苎翁,也就是陸羽自己,因為某個人的離開而充滿憂愁。
他用手扶住欄杆想笑,卻感覺悲傷的情緒,随着歲月的堆積而越來越濃重。
不要問我是不是愛你,等我死去以後,我會和你永遠在一起。
“完畢。
真的好感人啊,沒想到,陸羽還是個這麼癡情的人!比某人好太多了。
”
說完後,她小心地瞥了我一眼。
我沒理會她,大腦一個勁兒地飛速運轉起來。
看來,這個崔淼兒和陸羽的關系,确實不簡單。
這位茶聖,甚至想把她帶進棺材裡,但問題是,既然說他倆要永遠在一起,可為什麼出土後的棺材裡,隻有陸羽一個人的屍體?看來,他們并沒有合葬。
突然想起了“午夜哲理”那位男主持的話,他曾說過,崔淼兒最後為陸羽殉情自殺了。
那麼,究竟又是誰先死呢?是崔淼兒死後,陸羽帶着悲哀的心緒衰老而死?還是陸羽死後,崔淼兒生無可戀,結束了生命?
唉,這位茶聖的生平,倒是越來越讓人搞不清楚了。
我頭大得苦笑了起來,笑容裡充滿了無奈。
雨欣學着我皺眉頭,道:“你又怎麼了?小夜哥哥,怎麼每次一遇到什麼古怪的事情,你就變得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還命都不要地調查。
“就好像全世界,就隻有你一個人能解開一樣,真是受不了!”
我瞪了她一眼,道:“妳這小妮子也是不遑多讓。
不知道是誰,一聽到自己的老爸和互相仇視了幾十年的某人,因為一口棺材而冰釋前嫌,就像蒼蠅聞到了大便一般,屁颠颠地瞞着自己的老媽,乘着飛機跑過來了。
”
“小夜哥哥,你說的話太難聽了!”雨欣氣得在我胳膊上狠狠地揪了一把,痛得我眼淚都差點飙了出來。
‘女’人啊,不管‘性’格看起來有多溫柔,隻要稍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