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那道窺視的仇恨目光,依然緊貼在自己背後,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她特别敏感。
她的神經如同敲鐘一般,隐約回‘蕩’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耳朵裡一陣陣地轟鳴,四周來往人群的嘈雜聲,似乎根本無法傳入耳郭。
感覺得到,那道目光的主人就在自己身後,他居然拍上了她的肩膀。
張小喬猛地轉過聲,歇斯底裡地尖叫着:“就是你,就是你一直在盯着我看!為什麼,你那麼恨我嗎?”
她身後,一個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輕男子,愕然地呆住了。
他向前伸的手,僵硬地頓在半空中,過了好一陣才尴尬地說道:“小喬,我是松明,妳的同事,妳難道不認識我了?妳到底是怎麼了?妳……”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腹部一涼,然後一陣痛意傳入了大腦。
鮮紅的血順着‘插’入的美工刀,流了下來,越流越多。
美工刀的另一端,是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那隻手在顫抖,就像一隻受傷後感覺恐懼的野獸。
松明難以置信地望着張小喬恐懼得不斷‘抽’搐的臉,隻感覺視線漸漸變得模糊,四周的光線開始黯淡起來……
越來越暗,最後,徹底地遁入了黑暗中。
張小喬麻木地從他的身體裡‘抽’出美工刀,抱着頭尖叫着,嘴角卻帶着一絲詭異的笑意。
那道視線還在,在哪裡?那個窺視自己的人,究竟在哪裡?
她揮舞着帶血的刀,向最近的一個人刺了過去……
三。
周壘最近老是感覺很郁悶。
因為自從搬了新家以後,就一天到晚做噩夢。
從前的老房區拆遷,他不得已離開從小就住習慣了的祖屋,搬到了這個小鎮邊緣的房子裡。
這是棟很小的三層高樓房,稀稀疏疏地隻住了五、六戶人。
搬到這裡,也純粹是巧合。
雖然,這個小鎮人不算多,但房子也很有限。
他在朋友家裡,厚着臉皮住了好幾天,這才在一根電線杆上,看到了一張又髒又舊,不知貼出了多久的廣告,說是鎮西有房子出租。
正走投無路的周壘,當然是如獲至寶,也顧不得什麼了,立刻聯系了屋主。
樓房雖然有些破舊,但是,房間裡還算整潔,似乎最近才粉刷過,最重要的是──便宜!
單細胞的周壘見三室一廳的房子,屋主居然隻收市價一半的房租,頓時興奮地‘交’滿了一年的房錢,第二天,就樂颠颠地搬了進來。
當時他的死黨,見他樂得像是撿到了寶似的傻樣子,忍不住潑了他一盆冷水,說:“小壘,俗話說便宜沒好貨,天上絕對是不可能掉餡餅的。
“你租的房子,左右鄰居有沒有說過什麼閑話流言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