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死,那不過是一場遊戲罷了。
”我搖頭,“遊戲本身有殺死人的能力嗎?”
“你還是沒有明白!”趙韻含深深地歎了口氣,“算了,就算和你解釋,你這麼固執的人,也不會相信的。
”
她用雙手捧起前邊的杯子,閉上眼睛默念了一陣,然後将杯子遞給了我,囑咐道:“喝下去!”
“又是符水化骨的手段?”我好奇地看着她,“這個手法被妳用起來,好像有一種包治百病的感覺,不但能化骨、驅邪,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用處嗎?”
“你不用管,快喝,如果你不想英年早逝的話。
”她嗔怒道。
“切,開個玩笑也不行,小氣。
我喝了……嗯,奇怪,怎麼味道怪怪的?”我一飲而盡,然後古怪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
這是我親手煮的咖啡,味道自己當然非常清楚,但是沒見她加什麼進去,味道卻變得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
難道,她剛剛随便念了幾句話,就可以改變物質?或者純粹是我的錯覺?
“活該。
”見我喝下去,她的臉上才再次‘露’出招牌式的溫柔笑容,看得人從心底感覺到愉悅,“就是因為你不信,才會有複雜的味道。
“符水化骨這個名字,雖然不知道是你從哪裡聽來的,不過我用的手法,倒是和它有點類似。
”
“那妳的意思是,妳有超能力?”我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
“哪有可能!”她笑得更燦爛了,“小‘女’子不過是一個單純可愛的普通小市民罷了。
”
“還小市民呢,怎麼我看不出來。
”我小聲咕哝道。
“你說什麼?”趙韻含瞪着我,突然歎了口氣,“其實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究竟你為什麼要去玩那種碟仙遊戲,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奇怪,妳的語氣怎麼像認識了我幾十年一般?我們很熟嗎?”我回望她。
“親愛的,你是我未來的老公,有這層關系,你說我們應不應該熟?我關心你,可是單純地在當作對未來的風險投資哦。
”她甜甜地說着,臉上沒有一絲普通小‘女’生的尴尬害羞,就像在說一件十分理所當然的東西,我頓時什麼話也找不到了。
“知道什麼是《地獄辭典》嗎?”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才沉聲問道。
“很耳熟,好像聽過。
”她明顯地跟不上我的節奏,愣了下,苦惱地想着。
我笑了笑,解釋道:“《地獄辭典》是一八一八年,法國記者西‘蒙’.科蘭以科蘭.戴.布蘭西的筆名撰寫的一本書。
這在很大程度上,勾起了當時人們對惡魔‘迷’信的興趣。
“科蘭并不是惡魔學家,而且他在該領域,也并沒有很深的造詣,但這個人相當博學,并且受到中世紀惡魔學家約翰.威爾的影響,所以,也不能說他完全是個‘門’外漢。
“科蘭以半吊子的知識所書寫的《地獄辭典》,繼承了威爾的理論,為地獄描述出和人間相似的行政結構,惡魔們各司其職,甚至還有搞笑般的駐各國惡魔大使。
很多學者指責《地獄辭典》低級庸俗、胡編‘亂’造、是擾‘亂’惡魔學的糟糕作品。
“但是,仔細地想想,那些所謂正統的魔法書,哪個不是胡編‘亂’造的産物呢?也正因為作者發揮了自己的想象力,貫注文中,所以該書雖然沒有什麼文獻‘性’、但是讀來相當有趣,簡直可以稱為西方的山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