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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将袖中的内丹拿出來仔細打量着,内心裡,卻隐約有一絲‘陰’霾。
這個本來就已經很‘混’‘亂’的世界,越來越不太平了。
黎明還沒到,一聲凄慘的‘雞’叫就劃破了這個漫長的夜晚。
緊接着整個小鎮都熱鬧起來。
人們‘雞’飛狗跳,象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敲鑼打鼓的硬是把我從‘春’夢裡吵醒了。
“青峰!”我坐起身惱怒的吼道:“沖下去把那些吵死人的家夥都給我殺了!”
“真的要殺?”青峰愣了愣。
“白癡。
”見他一副呆呆的認真樣子,我忍不住順手将‘床’邊的臉盆扔了過去。
穿好衣服走到窗邊往外望,隻見鎮子裡的人紛紛點起火把出‘門’,雜‘亂’無章的隊伍鬧哄哄的在街道上形成了一條彎曲的長龍。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回頭問。
青峰老實的搖頭:“不知道,我一直在窗戶下蹲着。
一邊蹲一邊數羊,然後下邊就鬧起來了。
”
老天,是我的錯,我不該問這個白癡的。
唉,可惜了,這家夥帥氣的有牛郎的資質,就是沒大腦。
也不知道他怎麼修煉到這種地步。
“算了,管他們的死活。
總之也沒錢可以拿。
”我打了個哈欠,正想塞住耳朵睡個舒服的回籠覺。
房‘門’就在這個時候被人敲響了。
“公子!夜公子!”聽聲音像是客棧的掌櫃,他的語氣焦急,敲‘門’的手更用力了。
我示意青峰開‘門’,那家夥警戒的緩緩走到‘門’口,然後猛地将‘門’拉開。
掌櫃一時沒心理準備,力氣沒受力物體的狀況下,跌的跑進來,險些摔倒。
“夜公子。
”掌櫃的扶了扶帽子,也沒施什麼禮,急匆匆地問道:“夜公子是不是道師?”
“都一樣。
”掌櫃急得滿臉皺紋都擠到了一塊兒:“您會抓鬼嗎?”
我和青峰對望了一眼,點頭道:“老本行。
”
“太好了,老天保佑,我侄‘女’有救了!”掌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能不能請夜公子幫忙驅鬼,我侄‘女’被鬼附身,鎮子裡的人要把她給燒死。
”
“沒興趣。
”我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掌櫃剛生出的希望便被硬生生的打了回去,身體無法接受的僵硬起來。
“青峰,送客。
”我沒解釋,隻是走到窗邊,又往外望了一眼。
現在整個小鎮都是一片‘混’‘亂’,那瘋婆子風曉月逃走後,一定會将敗毒珠在我手中的消息傳出去。
到時候有多少獵捕者會暗中打劫我,這樣的狀況根本就無法預料。
在沒有将一百萬兩銀子捏到手裡之前,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潔身自愛’,能少碰一點麻煩,就盡量不多一事。
同樣身為追捕者的我,當然明白圈内的事情。
有許多家夥,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自己,不正是這種人嗎?
“夜公子,難道您真的要見死不救嗎!”那掌櫃還不死心,在青峰将‘門’關上後,還繼續凄慘的在‘門’外喊着:“那個孩子真的是無辜的。
嗚,我的小依,我可憐的孩子。
你真的好命苦啊!”
“好吵!”我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符紙,捏成兩團将耳朵堵住。
可那該死的帶着穿透‘性’的難聽沙啞哭喊聲依然傳了進來。
“小依。
你伯伯我真沒用,我救不了你。
夜公子,你行行好,我給您跪下了!”
青峰忍不住了,将我耳朵裡的紙團扯出來,悄聲道:“老大,真的不救?”
“多嘴。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這家夥,究竟是不是妖怪啊。
怎麼比我還有良心!”
“我隻有乃,沒有心。
”青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道:“老大,我昨晚就想告訴你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
”
“說。
”我掏了掏耳朵,那掌櫃的聲音還不是一般難聽。
“我們差不多已經沒盤纏了。
”
“什麼!”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怎麼可能!十多天前我們才狠狠賺過一筆。
”
“可是不久以前老大在‘‘肥’羊來賭莊’稍微豪賭過一兩次……”
我一時語塞,放開青峰,還順便将他的領口撫平:“我們還剩多少?”
“三兩。
”
“三兩?也就是說根本就隻撐的了2天了?”
“理論上是,不過如果明天把客房的錢結了,恐怕會變成負資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