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涵依小心的問。
“怎麼?難道着火了!”‘女’人明顯緊張起來。
“不是,沒有燒焦的氣味。
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就像,就像……”她努力想要找出一個或者多個物體來形容,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找到。
“好了好了,既然不是着火,管它天大的事情都和我們家沒關。
”房内的‘女’人不耐煩起來:“小依,你也給我早點去睡覺。
明天不是還有月考嗎?如果你再不給我過,當心老娘我扣你的零用。
”
“煩死人了,這種事情人家自己知道!”鄧涵依從鼻子裡悶出一種類似撒嬌的聲音,急忙溜掉了。
結果那種古怪氣味的位置還是沒找到。
算了,管他那麼多,還是睡覺吧。
明天的考試如果真要挂了,今年恐怕都不會好過。
她無奈的用被子将臉藏起來,試圖把味道給屏蔽掉。
可是那該死的味道卻越來越濃,萦繞盤旋在鼻腔裡,像是怪異的液體一般通過嗅覺神經按摩刺‘激’着大腦的位置。
惡心的自己想吐。
不知就這樣過了多久,她猛地又坐了起來。
全身發冷,身體甚至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着。
那種無法形容的惡心味道,似乎,是從自己的身體中散發出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味道?好惡心,惡心到想将自己全身的皮膚都抓下來。
鄧涵依沖進了洗澡間,放好水,将所有的香熏,溫泉‘精’一股腦的倒進浴盆裡。
味道,依然沒有消散的迹象……
“不夠,還不夠。
”
她瘋了似的,用香皂,沐浴‘乳’洗了一次又一次的澡。
到最後,隻要是帶有香味的東西,她便毫不考慮的塗抹在身上。
“沒用,怎麼一點作用都沒有。
那麼臭,我怎麼可能那麼臭!”她攤倒在地闆上,雙手用力的抓扯長發。
“那種味道,果然是從皮膚裡散發出來的。
”她呆呆的望着自己白皙的細嫩手臂,許久後,居然傻笑起來:“好髒,好惡心,我要洗幹淨!”
她到洗衣間拿出一把洗鞋用的硬塑刷子,将母親的香水整瓶倒了上去,拼命的在身上刷着。
纖細柔嫩的皮膚從細白變得血紅,皮膚被刷子一片一片的挂破,鮮紅的血流了下來,流了一地,就着未幹的水,緩緩流入了下水道中。
她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不停的刷着,不斷刷着。
皮膚終于經受不住這種非人折磨,整片的被刷子拉了下來。
她的頭腦因為失血過多,開始暈眩,甚至無力的坐到了地上。
可就算如此,她的手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迹象,繼續用刷子刷着身體,清潔着那不斷散發的惡心氣味。
那種氣味,似乎自己也曾聞到過。
多久以前?多少年以前?似乎剛被埋入棺材裡20多天的姥姥因為某些原因需要移棺時,打開棺材後散發出的正是現在充斥在自己鼻中的味道。
屍臭……
引子二
不論什麼故事,應該都有一個開始。
也就是所謂的端倪。
不過這個故事的開始倒是頗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
因為,引起我注意的是一條項鍊,一條五克拉左右的藍‘色’鑽石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