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遺迹。
迎着黯淡的月‘色’,拖出長長的,令人感覺‘毛’骨悚然的影子,一直拉長到我們腳下。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不知道為何,一進入這裡,就有一種不太自在的感覺。
那種感覺十分微妙。
仿佛舊校舍,芭蕉林成為了不可或缺的整體。
一個‘陰’暗‘潮’濕,生長着臃腫身體的怪物,它靜悄悄地看着我們走進來,走進了它的身體。
它張開大口,準備将毫無防備的我們全部吞噬下去……
相同的感覺,似乎不隻我一個人有。
離我最近的那個叫做吳廣宇的男生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液,聲音顫抖的小聲說:“心欣,我看我們還是别玩了。
回去吧。
”
“膽小鬼,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楊心欣不服輸的噘起嘴,雖然她的膝蓋也在不住的顫抖。
“我要回去了。
”我毫不猶豫的轉身,正準備離開,卻被曾雅茹一把拉住。
“你要扔下一個小‘女’生自己走掉嗎?”她用可憐兮兮的語調說。
我看了所有人一眼,緩緩道:“總覺得這裡有些古怪。
我們最好快點離開。
”
“哪有!我怎麼不覺得?”曾雅茹‘迷’‘惑’的看着我,然後又問其他人:“你們有感覺到嗎?”
“剛剛進‘門’的一霎間,我倒是有些輕微的覺得不太舒服。
”歐陽劍華‘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周凡舉手道:“我也是有種壓抑的感覺,不過現在好了。
”
吳廣宇滿臉的疑‘惑’:“剛才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怕的要命,但是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
楊心欣的臉‘色’稍微有些難看,她嘴硬的說:“人家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感覺到。
夜不語同學,你會不會太疑心生暗鬼了?”
奇怪,剛才明明還存在的那種強烈到讓我感覺窒息的恐懼到現在卻完全沒有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遇到的怪異事情太多,一有些風吹草動就以為有問題?還是因為這裡圍牆兩端的景象差異産生出的幻覺?
我再次仔細的打量四周,突然發現,這裡的環境确實有點髒‘亂’,透‘露’着蕭條和輕微的詭異。
但是絕對不會強烈到會令自己覺得危險的地步。
看來,剛才果然隻是錯覺吧!
遲疑了一會兒,我擡起頭,望着曾雅茹明亮淡雅的大眼睛:“現在該告訴我了吧,你們想要召喚哪種芭蕉‘精’?”“芭蕉‘精’也會分很多種嗎?”歐陽劍華好奇的問。
“當然了。
”我解釋道:“一般而言,芭蕉‘精’和召喚者的‘性’别是相對的。
也就是說‘女’人召喚出來的會是雄‘性’芭蕉‘精’,而男人召喚則相反。
而且它們的樣貌也是不一定的,通常會和當時召喚者腦子裡想着的那個人的樣子有相似之處。
”
第二百八十六章恐怖芭蕉樹
我稍微想了想:“據說,隻是據說。
.訪問:。
如果芭蕉‘精’和某個人長得完全一樣的話,那個某人就會在當夜死掉。
全身的血‘肉’都會被芭蕉‘精’吸光,然後那妖怪就能以那個某人的身份長久的活下去。
”
“你知道的真多!”曾雅茹笑的很燦爛:“不過這次的召喚遊戲不一樣。
是心欣提出來的,據說是她老家流行的遊戲。
”
楊心欣也沖我燦爛的笑:“嗯,那我就來解釋一下好了。
這個遊戲其實很有趣,危險‘性’也不大。
和一般的芭蕉‘精’遊戲一樣,也是要找到一株已經結了蕉蕾的芭蕉樹,然後遊戲的每個人都要用紅‘色’的繩子,一頭拴住蕉蕾,一頭系在左‘腿’的大拇指上。
大家圍在一起玩一種‘抽’牌遊戲。
據說隻要‘抽’到鬼牌的話,就可以随意的問一個問題。
”
“好‘亂’七八糟的遊戲!”我聽得頭都‘混’‘亂’了:“問了問題以後呢?”
“據說那個問題芭蕉‘精’會立刻給你答案喔。
”楊心欣興奮的說。
“很特别的遊戲被吧。
”曾雅茹笑着問。
三班的那幾個男生因為是自己的‘女’神提出的議案,當然是大幅度點頭。
我卻不置可否,皺着眉頭想了想,才驚覺這個遊戲果然是‘混’‘亂’的可以。
“這個遊戲,真的能順利玩嗎?”我遲疑的問:“就一般的召靈有戲而言,都有一定的規律和心裡暗示的因素。
就因為有這些含糊的不确定因素,才可以讓遊戲長久的玩下去。
但是你們的這個遊戲存在許多先天的缺陷。
撲克牌一共有5張,其中鬼牌兩張。
一個人‘抽’一張要‘抽’掉52張,這樣的遊戲‘性’太繁瑣太不人‘性’化了。
況且‘抽’到鬼牌後問的問題也沒有任何限制,範圍變成了無限大,而且可以拿來暗示的道具卻一個都沒有。
如果第一個‘抽’到鬼牌的人問的問題沒有任何明顯或者帶有暗示‘性’的答案出現,那麼誰都知道這個遊戲是假的了。
”
“阿夜,你想太多了。
”曾雅茹抱住我的胳膊:“本來就是遊戲而已嘛。
你以為有多少人認為碟仙什麼的會真的把鬼請來?根本就沒有幾個,大家都是為了好玩罷了。
而且換一種方法說,如果問的問題真的有所答案的話,不就剛好證明了真的有芭蕉‘精’呢?這不是更有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