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圍攏在一起坐成一個圓圈,就着昏暗的蠟燭光芒,緩緩将嶄新的撲克牌洗到非常零碎後,這才放到中央位置,由逆時針方向一個一個的按照順序‘抽’下去。
已經是十一點過十分了,剛才還似有若無的月光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燭光随着秋日的微風輕輕晃動。
不時爆開輕微的燭焰響聲,也被這片寂寥的黑暗地帶無限的放大,刺‘激’着每個人的耳膜。
晃動的芭蕉樹葉,猶如無數無名生物的觸手,在夜‘色’裡顯得特别猙獰。
我對面的楊心欣似乎非常緊張,稍微有些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的身體一陣顫抖。
我有些莫名其妙,如果真的害怕的話,幹嘛還硬是要玩這種刺‘激’‘性’強烈的遊戲?唉,‘女’人這種生物,看來用盡我的一輩子,恐怕都依然無法了解到的。
如果真有來世的話,而且碰巧我的來世變成了一個‘女’人,那麼那時候的自己,會不會居然也不了解自己呢?
第二百八十八章六條紅繩
我一邊無聊的‘抽’牌,一邊胡思‘亂’想。
-不久後,隻聽楊心欣‘呀’的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猛地将手中的牌扔了出去,那副驚惶失措的樣子就像剛才拿到的不是牌,而是某種惡心恐怖的危險生物。
“怎麼了?”我第一時間發問,并将她仍出去的牌撿了起來。
“是鬼牌!”她驚魂未定,捂住‘胸’口喘息道。
我迅速看了一眼,果然是鬼牌,然後大笑起來:“根據你的遊戲規則,‘抽’到鬼牌就可以發問,又不是遇見鬼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
她想了想,也啞然失‘色’的笑起來。
長長的睫‘毛’上還留着吓出來的淚珠。
“對不起,人家一時緊張,下意識就丢出去了。
”她不好意思的紅着臉,咳嗽了幾聲試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剛才的糗事上轉移開:“那麼,人家開始發問了。
”她将最後一個音調拖的很長,苦苦的撫着額頭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道:“那麼,芭蕉‘精’啊芭蕉‘精’,請問,這次的期末考我會不會pass?會的話請動左邊的葉子,不會的話請動右邊的葉子。
”
這時,恰好有一陣涼涼的風吹過,吹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而那株又矮又臃腫的醜陋芭蕉樹整個左邊的葉子都被吹動了,像是穿着灰‘色’衣服的胖子在跳着怪異的舞蹈。
不知是不是幻覺,就在剛才的一霎那,我仿佛看到蕉蕾猶如活了一般的微微‘抽’動一下,嬰兒的模樣也逐漸臃腫了起來。
我死死盯着那個芭蕉蕾看,許久,也沒有再發現什麼異常狀況。
真的隻是自己的錯覺嗎?
曾雅茹輕輕握住了我的右手,關切的問:“阿夜,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眼‘花’了。
”我搖搖頭,沖衆人道:“繼續。
”
從理論上而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
隻是為何那股不安卻越發的濃烈,濃到如濕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霧氣般,根本看不到前路。
再來一次,如果那時候還發現有異常情況,不管怎樣都要立刻把這遊戲結束掉!
‘抽’牌開始繼續,不一會兒,鬼牌再次出現了。
這次‘抽’到的是吳廣宇,隻見他默默的将牌放在地上,就是不說話。
“廣宇,問一問後天的彩票頭獎号碼是多少!”周凡興高采烈的哄叫着。
我被逗地‘撲哧’一聲笑起來。
“你幹嘛笑?”周凡不解。
“這種遊戲沒有那麼複雜的玩法。
”我一邊笑一邊說:“不信你問問你們的楊心欣‘女’神。
”
‘女’神點頭:“就像夜不語同學說的,這個遊戲隻能提到答案是肯定或者否定的問題,不然會不靈的。
”
“嗯。
那麼,芭蕉‘精’啊芭蕉‘精’,請問……”又遲疑了一會兒,吳廣宇這才道:“我的‘女’神最喜歡的是不是我?是的話請動左邊的葉子,不是的話請動右邊的葉子。
”
“讨厭,廣宇你真是的,居然問這種問題。
”楊心欣害羞的捂住了臉。
把我看的直吐舌頭,好造作的表情!
有一股風吹來,樹右邊的葉子開始跳舞了。
我立刻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死死的望着蕉蕾。
但是卻絲毫沒有發現任何古怪的地方,那個如同死胎的蕾包一動不動,依然那麼難看。
懸着的心稍微放下去了一點點,剛才果然是自己神經過敏吧!
“嗚嗚,我就知道。
”吳廣宇在鼻腔裡發出類似小豬想喝‘奶’的時候才會發出的聲音:“一定是我還不夠努力,加油啊,廣宇!十八歲的青‘春’在向你揮手!”
我倒!居然還會有這種人。
牌被重新洗了一次,遊戲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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