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緊緊抱住:“孤獨不過是暫時的而已。
隻要活下去,就一定會遇到一個你喜歡,而且也喜歡你的人。
那時候你會有一個新的家庭,有新的親人,而且那個家會越來越大。
那時候,你就不會再孤單了!”
“真的?”曾雅茹長長的睫‘毛’上殘留着淚水,她擡頭悄悄看着我:“真的會有人愛我,娶我,給我一個幸福的家嗎?”
“絕對會有的!”
“你發誓!”
“我發誓!”
秋風不知何時大了起來,似乎這個喧嘩的世界上,隻留下兩個緊緊擁抱着的人。
心裡,卻沒有來由的依然存在着一絲不安感覺。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我沒有說出口。
如果真有犯人的話,以他的犯罪手法,應該不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
說不定,一切都隻是一場騙局而已……
夜,搖搖晃晃的來臨了。
當然,夜‘色’是不可能搖晃的,但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在晃動。
這又是個無星無月的黯淡秋夜。
下了晚自習後,學校的燈開始逐漸關閉,隻有微暗的路燈散發着幽幽地光芒。
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作賊似的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避開燈光穿過‘操’場,隻見圍牆的‘門’前有個纖細嬌柔的美麗身影正焦急的徘徊。
我笑着搖頭,這才靠了過去。
“幹嘛這麼晚才來?人家都等你半個多小時了!”曾雅茹不耐煩的瞪着我。
唉,‘女’人這種生物,特别是漂亮‘女’人,總是認為雄‘性’生物等待自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立場稍微換了一下,不過是短短的半個小時也變成了可以拿來抱怨的條件。
也不稍微想想那人為什麼會遲到。
“準備東西‘花’了一點時間。
”我解釋。
算了,誰叫我是全世界三十多億雄‘性’生物中的一個呢,隻有忍了。
她一把拉過我的手:“快進去找。
學校的早‘操’時間是淩晨六點半,我們隻有八個小時的時間。
”
我皺着眉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會是想找一整個通宵吧?”
“不錯,一直等找到為止。
不然我不會罷休的!”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堅毅,看來是已經下定決心了。
我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向進入舊校舍的小‘門’望去。
‘門’上的鎖還像前幾天那樣被扔在地上,似乎還沒被人發現。
沒有過多的遲疑,我推開了‘門’。
就在那一霎,一股冰冷徹骨的‘陰’寒氣息從‘門’的别一側吹了過來。
我和曾雅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好不容易定下心,将頭緩緩的伸入‘門’中,往裡邊望去。
隻見樹影婆娑,整片芭蕉林都在風中搖晃着。
乍一看,似乎和那夜看到的景‘色’沒什麼太大的分别。
但大腦中卻不斷的在敲響某種不明的信号,總覺得,這片芭蕉林,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
“怎麼會這樣?”曾雅茹吸了一口冷氣,渾身顫抖的緊緊靠向我。
“發現了什麼?”我不解的問,‘女’孩子天生比較細心,或許是發現了某些我不能确定的不安因素。
她伸出手向前指了指:“阿夜,你看那些芭蕉樹。
”
我順着她的指向看去:“沒什麼……啊!”在昏暗的光線中,隐約覺得芭蕉樹的顔‘色’似乎不太對勁。
按開手電,一道強烈的光圈立刻照亮了附近的環境,周圍頓時清晰起來。
這一下我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會下意識的覺得有問題。
果然是芭蕉樹的顔‘色’變了,前幾天原本還充滿了勃勃生機的翠綠‘色’葉子和枝幹,現在全部松垮垮的耷拉着,如同老人臉上的皺紋。
顔‘色’也變成了死氣沉沉的灰褐‘色’,甚至幹枯起來。
如果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少數的幾株身上絕對不會令人吃驚,隻是眼下,目光所及的範圍中,所有的芭蕉樹都是那種病恹恹的樣子,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某種東西給吸去了。
“怎麼會這樣!”我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詫:“前幾天來還是好好的。
”
“是不是生病了?”曾雅茹的雙手冰冷,恐懼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置可否,快步走到最近的一株芭蕉樹前,從背包裡掏出為以防萬一而帶來的軍刀。
用力的在樹幹上割了一條很深的口子,樹的枝葉流了出來。
是透明的顔‘色’。
用手指粘了一點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也并沒有嗅到任何奇怪的味道。
再認真的檢查了樹葉的狀态,雖然大多都枯黃了,可是卻沒有染上蟲害的征兆。
奇怪了。
我皺起了眉頭,用力搖頭:“太奇怪了。
芭蕉樹本身并沒有遭蟲,沒有生病。
狀态很正常。
而且也不像是被人下了毒。
怎麼會突然就變得要死不活的呢?”
曾雅茹也是大為不解,可她似乎不太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浪’費時間:“阿夜,我們快點去舊校舍。
再耽擱就要到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