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床’延伸在視線裡,似乎沒有盡頭,而對岸也是朦胧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而這裡,似乎也完全沒有白天與黑夜的區别。
隻是每到一個特定的時間,紅思就會慵懶的伸個懶腰,說已經到晚上了,她要回去睡覺了。
然後便跑的不見了蹤影。
我也就幹脆将那個時段定為了晚上。
當晚,我按照她教我的方法将石頭堆砌了起來。
疊到了第五層,将最頂上的那塊石頭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雖然聽不到也感覺不到心髒的跳動,但是,應該是很緊張吧。
我死命的閉上眼睛,過了許久才緩慢的睜開。
石頭,果然沒有像從前那樣垮掉。
猛然,一道刺耳尖叫傳入了耳鼓裡。
穆紅思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我跟前,她絕麗的臉上帶着憤怒,也帶着一絲絲的驚恐、惆怅和痛苦。
“小夜,你說過不會用那個方法疊好石頭的。
”
我臉‘色’發紅,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騙人,騙子。
”晶瑩的淚水從她明亮的大眼睛裡流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她的聲音在變淡,越來越淡……
“小夜,為什麼你一心想要離開我?我不會放你走的,總有一天你還會回來。
”
紅思的身影也開始朦胧了起來。
“小夜,你這個騙子。
你是我的,我對你那麼好,為什麼你還要走。
為什麼你要丢下我,那麼多年的孤獨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絲希望,為什麼你要走!”她試圖抓住我的手臂,但是什麼都抓不到。
我的視線裡,她的聲音和身影都在劇烈的變形。
眼前猛地一黑,接着散發出刺眼的光茫。
光茫的别一頭,爸爸和媽媽焦急的臉龐緩緩‘露’了出來……
第三百一十章河畔遇鬼
引子二
在記憶的長河裡,曾經隐藏過一些事情。
--隻是由于記憶實在過于的深刻,反而不由自主的遺忘掉了。
金娃娃的事情也是如此。
那時候我隻有五歲。
家裡很窮,父母為了躲債便帶着我跑到了蜀地某個小鄉村住了下來。
記得家附近有一條大河,叫做養馬河來着。
河有10多米寬,水流遄急,再加上河水裡含有極多的褐‘色’沙土,讓人乍一看有種詭異的感覺。
聽人說這河裡不明不白淹死過不少人。
于是常常聽村裡的老人們唱道:‘養馬河呀養馬河,你究竟要吞下多少條‘性’命才會平靜?’大人們雖說不怕,但暗地裡都叮囑孩子們少去河邊玩。
而一到晚上,也會刻意的饒河岸而行。
但小孩的心‘性’,又有幾個是乖乖聽話的?
我的家裡人很忙,也沒太多時間管我。
于是我常和幾個不安分朋友們去玩。
但夏末的一天終于出事了。
那時正值農忙,夥伴們都提着小兜跟在割稻惠的父母後邊撿麥粒。
我找不到人陪自己玩,便獨個兒去了河邊。
那兒一個人也沒有。
清風不斷的撫過河岸的青草,一片安詳的景‘色’。
我躺在草地上曬着太陽,并瞅着臉旁的一大群螞蟻吃力的将幾隻蒼蠅搬到‘洞’裡去。
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開始喚起我的名字。
我立刻被它吸引住了,站起身來并四處找這個聲音的來源。
“小夜,過來。
”
“小夜,快過來……”
這若有若無的聲音好像媽媽的呼喚,但它卻來自河裡。
可能是新生牛贖不怕虎吧,我非但不感到害怕,還大有興趣的一步一步向河裡走去。
突然,一雙手拍在了我的肩上。
“喂,鼻涕蟲,今天你竟敢一個人來!”回頭一看,竟是小航。
小航是我的鄰居家的孩子,比我大兩歲,是個很霸道的家夥。
昨天我們才因為争奪河岸使用權而打了一架。
我承認我是使用了一種不太公平的多數教訓少數的戰術。
不過參與者都是平時被他欺負的很慘的弱小孩子——偶爾也該讓他們發洩發洩吧。
(笑)
那場戰役的結果是小航在一群憤怒的孩子的輕微體罰下哭起來。
他一邊往家跑,一邊喊着要報複。
剛才,可能是他看我一個人去了河邊,就不懷好意的跟來了。
我被他一拍之下頓時清醒了很多。
但下意識的首先想到,哎呀,‘褲’子全都濕了,這次要被老媽打屁股了。
因為我家裡人也是不允許我到河邊玩的。
一時竟也沒想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了河水裡。
“昨天有膽打我,今天倒栽到我手裡了。
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