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些死後幾天,又活過來十多秒的孩子,猛地睜開眼睛,嘴裡不知道在咕哝着什麼話。
然後便徹底的死掉了。
有人将那些屍體說的話錄了下來,居然驚奇的發現,每個屍體的發音,聲線都完全一樣。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在說同一句話!
但究竟是什麼話,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定論。
這是巧合嗎?不可能,古埃及曾有一句諺語說,第一次的相同叫做幸運,第二次的相同叫做巧合,而第三次的相同就是必然。
不會有任何東西相同了三次後仍然是巧合。
資料上記載,自從引起了醫學界以及其它各種生命和神秘研究機構的注意後,這種對死亡錄音的記錄就沒有停止過,現在至少已經有了接近六十多個案例。
這麼多的案例都呈現了相似的結果,那麼究竟預示着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我苦笑的更大聲了,這個趙韻含,每次出場都别出心裁。
不過,她還真的非常清楚我的底細和喜好。
送這種禮物給我,難道我還能拒絕的了嗎?不可否認,我是真的感覺好奇了起來……
第三百一十三章三途川上
帶着百分之四十九的不安,第三天一早,我還是和趙韻含去了養馬河。
-此前,我通過二伯父夜軒聯絡到了辰京大學,也确定了民俗系大三确實有個叫做趙韻含的‘女’學生。
在學校給我傳真過來的照片裡,我卻看到了别外一個人。
照片裡的趙韻含是短發,帶着一副金絲眼鏡,右臉頰上還有一顆碩大的偏離位置零點零零一毫米的美人痣。
實話說,雖然她長得不是慘絕人寰,但是也夠慘不忍睹的了。
再傻的人也判斷得出,出現在我眼前的趙韻含,和民俗系大三的趙韻含,根本就是兩個人!
車上,我将那張照片遞給正在開車的某位美‘女’看,她隻是瞥了一眼,毫不在意的笑道:“小夜,這就是你不對了。
居然會跑去調查人家。
”
“解釋。
”我嘴裡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她嘟了嘟嘴巴:“最近我去了韓國一趟,跑回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暈倒!她以為自己在騙鬼啊!如果現代的整容術可以把人從天可憐見的恐龍,徹底變成絕世大美‘女’,恐怕韓國早就人滿為患了。
我也懶得再揭穿她,既然這家夥不願說真話,也不介意她滿身神秘的‘陰’影裡再多描黑一點。
隻要和她在一起時間多了,哼,總有一天我會搞清楚。
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車窗外的景‘色’不斷模糊的劃過。
不久後出現了一條寬10多米的白‘色’河流。
‘激’流不斷的沖擊在河‘床’上,發出‘啪啪’的刺耳響聲。
“小夜,你看那塊碑。
”趙韻含突然停下車,指着不遠處的石牌道。
我擡起頭,視線裡立刻充滿了碑牌古老的身影。
這個石碑立在這裡已經不知道有幾百年了,滿身爬滿了黯綠‘色’的苔藓,不過上邊的字還算清晰。
整個碑面上刻着碩大的三個字:‘三途川’。
有趣。
我帶着好奇心态走下車,來到石碑前。
幾百上千年的風吹雨淋,似乎并沒有将碑上的刻痕完全剝掉。
整個碑是用附近養馬山上出産的一種大青石雕刻而成的。
看得出雕工非常的‘精’細,應該是出自當時的名家之手,隻是找遍了整個石碑都找不到作者的名字。
碑整個高度約有2公尺,石碑下壓着一頭古怪的生物。
我蹲下身子,這才看清楚,那怪物長着長長的魚身,上半身是人的形狀。
它撇開尖利的牙齒,強壯的身軀上披附着青‘色’的鱗甲。
左手拿着一把奇形怪狀的茅,右手舉着一張人面的盾牌。
看起來十分猙獰恐怖。
看情況,這東西應該是一種水中妖怪。
難道是夜叉?
我皺着眉頭用手‘摸’了‘摸’妖怪的腦袋,然後搖了搖頭。
不對,雖然确實很像夜叉,但絕對不是夜叉。
這種妖怪,自己從來就沒有在任何書籍文獻上見到過。
一旁的趙韻含見我滿臉疑‘惑’,輕聲解釋道:“這就是金娃娃。
”
“金娃娃?”我詫異的回頭盯着她:“這麼說,這個三途川,也是養馬河的一條支流?”
有文獻記載,養馬河流域一共一百公裡,然後在養馬村附近分為了四條支流,最後流入長江。
趙韻含贊賞的點點頭,問道:“阿夜,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三途川?”
“當然知道。
”我的視線又回到了那個古怪的金娃娃像上:“所謂的三途川,最早最清楚的流傳是在漢代。
據說是奈何橋下的那條河,每一個死掉的人,如果要進入枉死城,就一定要渡過三途川。
據說在漢代之前,三途川上還沒有奈何橋。
人死後,鬼魂進入枉死城的途徑隻有一個,就是乘上一個穿着黑‘色’蓑衣,戴着黑‘色’鬥篷的小鬼的船,然後接受三途川的審判。
如果你生前罪大惡極,就會舟毀人亡,眼巴巴的看着腳下的船緩緩沉入河裡,将自己拉入十八層地獄。
漢代以後才有了奈何橋一說的……”
我的話在這裡猛地停住了,急忙再次打量着石碑。
這條隻幹河流為什麼會取名為三途川?為什麼金娃娃的雕像會被三途川壓住?這究竟代表着什麼寓意?
不知過了多久,趙韻含用力拉着我的手臂,示意回到車裡去。
我戀戀不舍的這才離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用數位相機将那個古怪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