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會到河‘床’邊堆砌這種喚魂塔,希望能将孩子的靈魂找回來。
”
“不愧是有神棍稱号的男人,居然連這麼稀少的風俗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趙韻含造作的‘露’出滿臉驚訝,用力拍手。
我瞪了她一眼:“你這句話根本就不含有褒義的成分。
算了,懶得和你計較。
你看喚魂塔那麼出神幹嘛?”
“當然是有原因的。
”她和我打起了啞謎:“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一個人拿一張百元鈔票到商店買了25元的東西,不過它的成本價隻有20元。
店主由于手頭沒有零錢,便拿這張百元鈔票到隔壁的小攤販那裡換了100元零錢,并找回了那人75元錢。
那人拿着25元的東西和75元零錢走了。
過了一會兒,隔壁小攤販找到店主,說剛才店主拿來換零的百元鈔票為假币。
店主仔細一看,果然是假鈔。
他隻好又找了一張真的百元鈔票給小攤販。
那麼,在整個過程中,店主一共虧了多少錢财?”
郁悶,這種強迫對方朝自己思路思考的邏輯問話方式不是自己的專利嗎?什麼時候被她給拷貝過去了。
我皺眉略微思考了一下:“九十五元。
怎麼?你想借着這個問題告訴我什麼?”
“也沒什麼。
”大概是被自己答對了,趙韻含有點失望:“你的邏輯思維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
“很簡單。
很多人都以為關鍵是那一百元的假鈔。
其實主要問題出在最後還給小販的一百元真鈔上。
隻是很多人都忽略掉了。
”我一邊回答一邊試着揣測她的用意:“老闆用一百元假鈔換回了一百元的真鈔,找給那人的也是真鈔中的其中75元錢。
不過他自己還剩下25元錢,雖然最後又還了小販100元真鈔。
不過,最後的一百元是可以和找回的一百元零錢相抵消的。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眼前的這個喚魂塔就是一百元假鈔吧?”
“算你猜對了。
”趙韻含有些不服氣,她望着我說道:“這就是昨晚抓住你的那具屍體的喚魂塔。
”
“什麼!”我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不知為何,心底冒出了莫名的恐懼。
仿佛那隻冰冷的小手,帶着驚人的力氣,還緊緊地吊在自己的手腕上。
不由自主的向左手腕‘摸’去,我強做鎮定,沉着臉冷聲道:“你找這個幹嘛?”
“你不覺得奇怪嗎?”趙韻含颦着眉頭:“你和我都很清楚,趙委并不是被水淹死的。
他應該是死後被人抛進養馬河裡。
”
“不錯,殺死他的嫌疑犯大概是那個到處向村裡人說趙委掉進養馬河的人。
”我疑‘惑’:“不過這些管我們什麼事?謀殺一類的案件,我們應該報警才對。
”
“我才沒心思管這種事呢。
我的意思是,趙委昨晚為什麼會發出和淹死的幼童一模一樣的聲音。
這十三年來,還是頭一次發生這種例外。
”
我不屑的說:“所謂的例外,不過是沒有發現罷了。
你敢确定這十三年來,養馬村所有幼童死亡三天後,都有人檢查是不是會有假活狀态?或許這種‘假活’,根本就不止在淹死的幼童身上發生。
”
趙韻含用力搖搖頭:“我很确定。
這十三年來,不隻是養馬村,就連附近三十公裡的範圍,隻要有人死亡後,都有專家進行過調查。
所以最近幾年才歸結出‘假活’狀态隻出現在13歲以下,在養馬河被淹死的幼童身上。
這點勿庸置疑。
可是趙委的屍體,真的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
“你不是會畫符什麼的嗎?你以前還強迫我喝過符水,怎麼不畫幾張出來看看能不能将趙委的靈魂請出來?”我蠱‘惑’道。
雖然對她從前強迫我喝符水的事情耿耿于懷,不過,自己曾經親眼見過她用符水将一個小孩卡在喉嚨上的魚骨頭化掉,雖然不知道原理,但是真的很神奇。
她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用漂亮的大眼睛望着喚魂塔,很仔細的打量着。
我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不禁長大了嘴巴:“你不會是真的有辦法用鬼畫符喚魂吧?”
趙韻含半睜着眼簾,緩緩回頭望我,笑容十分燦爛:“怎麼可能有喚魂這種事情,那些符隻是人家随便畫的罷了。
人家對民俗學超有興趣,鬼畫符也是民俗的一種,你總不會強迫幹涉人家的‘私’人興趣愛好吧?!”
我看着那張用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掩飾的面容,頓時有些無語。
這家夥,不會真的有辦法喚魂吧。
雖然我不怎麼相信,但是男人的第六感總是很強烈的告訴我,她絕對在隐藏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而且那東西,絕對是剛剛才在本人的提醒下想到的。
搖搖頭,暗自下定決心從今以後要把她跟緊一點。
我突然想到了今天的早餐,猶豫了少許,好不容易才結巴道:“對了,那個,今天早晨,謝謝了。
”
趙韻含詫異的望着我:“謝我什麼?”
“早餐。
”
“什麼早餐啊?我都還沒吃就出‘門’了?你吃了?”她疑‘惑’的眨巴着眼睛。
我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古怪:“今天早上的豆漿油條不是你給我準備的嗎?你還留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