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天‘色’,似乎和指針一樣,也絲毫沒有變亮的迹象。
依然如同自己剛來時一般黯淡。
雖然自己已經來這裡等了至少一個小時了。
突然,從岸邊傳來了一陣陣唢呐的響聲,異常熱鬧。
他側耳傾聽,很快就聽清楚了。
居然是有人結婚,而且這麼早就開始送新娘了。
對于養馬河畔的人而言,早晨八點以前送婚是很不吉利的。
趙凡暗自禱告,希望這攤生意不要扔到自己頭上。
可惜往往事不如人願。
不想來什麼,什麼偏偏要找上‘門’。
喧鬧的唢呐聲越來越近,白‘色’的霧氣中,黑‘色’的人影如同從天的盡頭冒出來的一般,一串串的往這邊走來。
頭痛,盡管千百個不願意,趙凡也沒辦法拒絕送上‘門’的生意。
倒黴就倒黴吧。
他将木梯子推到岸上,看着越變越大的身影,等看清楚了,卻不由得愣住了。
這些人還不是一般的古怪。
所有人都是一身黑‘色’,隻有腰上系着一條白帶。
而且,還将臉緊緊的‘蒙’了起來。
第三百二十四章是水鬼嗎中
隻有人群最中央的新娘一襲紅衣,薄薄的紅‘色’蓋頭蓋住了嘴臉。
-不過卻能隐約看出五官的輪廓。
雖然朦胧,但是絕對是個大美‘女’。
他不由得開始羨慕起新郎來。
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幸運兒,竟然能娶到如此漂亮的絕‘色’尤物。
自己孤家寡人已經六年多了,二十四歲的男人,在鄉下地方,早就到了結婚的年齡。
可惜用膝蓋想,也明白自己永遠都沒有娶到這種美‘女’的機會。
抛開極度不平衡的心理,趙凡看着那行人緩緩的魚貫着上船。
這些人雖然古怪,但是卻很懂行。
在養馬河上搭船的乘客也有禁忌。
如果船上載有新娘,新娘就得打傘,傘柄上懸一串豬‘肉’。
船靠岸時,如果又有一位新娘要乘船,那麼,這兩位新娘不能不打招呼就走,應該各自從自身上取出一塊手絹,‘交’給伴娘互相‘交’換。
如果沒有伴娘,兩位新娘就要自己親手‘交’換,表示互相祝賀。
這位新娘上船後,不慌不忙的撐開紅‘色’的竹傘,挂上鹹豬‘肉’,靜靜地站在船頭。
河風吹拂在她薄薄的紅‘色’衣裙上,不斷‘蕩’着,美的猶如堕入凡塵的仙‘女’。
趙凡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不禁看的癡了。
好不容易在這種多霧的天氣過了河,其中一個黑‘色’衣服的人随手給了他一個大紅包。
暗自用手捏了捏,很厚,看來不會太少。
送親的隊伍下了船,新娘剛要坐上轎子,沒想到遠處又響起了别一股唢呐的聲音。
不會吧,又是隊送親的。
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怎麼這麼早就有兩隊人馬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家的‘女’兒送出去了?
趙凡好奇的往遠處望,霧氣裡,第二個送親的隊伍走了過來。
他們的打扮居然同樣是黑衣白帶,就連人數都和第一隊一模一樣。
靠近河岸的送親隊似乎有些緊張,他們看着對面的人走過來,和自家的新娘擦肩而過。
就在那一霎間,兩個新娘很不屑對方一般,同時偏過頭去。
就連互相送手帕的風俗都免了,那副針鋒相對的樣子,像是随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接着第一隊的新娘走遠了。
第二隊的送親隊伍如同剛才的形式上船,撐開傘,挂上鹹豬‘肉’。
也如同剛才那隊一樣,整個過程沒有人說過一句話,發出一點聲音。
這次的新娘也是一襲紅衣,面紗下的臉孔同樣朦胧,同樣的美到超凡脫俗,但卻是别一種風味。
如果說第一個清純的猶如百合的話。
這一個就是丁香,似乎渾身有着很清馨的香味,但是偏偏沒辦法準确聞到。
十多分鐘後,船平安的回到了對岸。
迎親隊伍一個接着一個的下船,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提到支付船錢的問題。
他有點急了,拉住了最後一個人。
那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依然沒有說話,隻是向旁邊指了指。
趙凡下意識的低下頭,隻見冰冷的養馬河的河水裡,船的不遠處居然有一個金光閃閃的嬰兒形物體,似乎伸手就能碰到。
那種光茫,大概隻有黃金才能散發出來。
這次發了!恐怕買房娶老婆的希望都能實現了!趙凡再也顧不上讨要少的可憐的船錢。
他拼命的俯下身子,将手伸入河水裡。
冰冷的水中,手很快就移動到了金子的位置,就快要碰到了。
隻是他的大腦此時絲毫沒有分析過,金子是金屬,遠比水的質量要大的多,怎麼可能沉浮在水中央呢?
強烈的熾熱起來,拿到了!就要拿到了!他欣喜若狂,但就在手将那個物體握在手中的時候,卻愣住了。
那種觸感,并不太像金屬,滑溜溜的,很怪異。
似乎,是個‘女’人的手臂!
來不及多想,在大腦發出的強烈警鐘下,他下意識的想将手縮回來。
可惜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那個金光閃閃的物體一口死死的咬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拽到了河水裡。
岸上,被紅‘色’頭巾蓋住的新娘,她的嘴角,似乎‘露’出了一絲燦爛的微笑……
毫無收獲的一天很快的過去,夜晚降臨了。
我和趙韻含坐在‘床’上對望,默默無語。
“今天你有沒有什麼收獲?”趙韻含明顯感覺氣氛單調,先開了口。
我搖頭:“線索還沒有回家。
”
“什麼意思?”她不解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