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你以為溫帶地區,二月份的時候會出現蜻蜓嗎?何況是綠頭大蜻蜓。
”我呆呆的望着遠處,大腦不知為何有些‘混’‘亂’:“這種蜻蜓,應該在四月底,或者初夏才會長出翅膀。
現在它們的幼蟲還在某灘水裡遊的正高興呢。
”
趙韻含這才反應過來,依舊不以為然:“現在這個世界的二氧化碳排量那麼大,十多年前就開始出現溫室效應了。
冬天也越來越不寒冷,蜻蜓不按時節出現也很正常啊。
”
“或許吧。
”我還是無法釋然:“但是總覺得有種不安的感覺。
而且那隻蜻蜓很古怪。
”
“哪裡古怪了?”
“它的眼睛晶瑩剔透的,非常漂亮。
就像綠寶石,漂亮到讓人想把它挖出來。
”
趙韻含停住腳步,用力的看着我,然後用白皙柔軟的小手按在我的額頭上:“你沒有發燒吧。
怎麼剛才的話就像某個潛伏在城市‘陰’暗角落裡的分屍狂魔。
”
我将她的手推開,撓了撓腦袋,一時間無語了。
确實,那番話居然會從自己的嘴巴裡吐出來,真的令人難以置信。
不知是我有問題,還是這個村子本身便有問題。
一回到這裡就渾身不對勁,雖然自己的感觀并沒有什麼發現,但是感覺隐約的覺得不對勁。
似乎,真有什麼東西在朝自己緩緩靠近……
在農村,通常隔一天趕一次場,而每一個禮拜就有一次大場。
今天是趕大場,路上行人并不算多,畢竟已經是早晨九點過了,擺攤的人早就去占好了位置。
而想要買東西的人,也早早的跑去挑選新鮮的魚蝦生菜等等了。
我和趙韻含相互無語,想着各自的心事慢慢向前走着。
過了許久,她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阿夜,最近你真的有些奇怪。
”
“我知道。
”我回答的很幹脆。
“而且你已經不是奇怪這麼簡單了。
”她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我不知道怎麼形容。
就打個比喻吧。
你知道其實‘女’孩子談戀愛的時候所喜歡的那個人,往往不是那人本身,而是喜歡自己對自己規劃出的目标的感覺,就像男人好‘色’一樣,他喜歡的是他自己的感覺。
”
“這個比喻太複雜了,我不懂。
”
“我還沒說完。
我們再來做個試驗,比如你看到一個十分漂亮的美‘女’,她的皮膚細白,所以很想‘摸’一下。
當你閉上眼睛去‘摸’她手的時候,就快‘摸’到時,把這位美‘女’的手拿走,換上一隻同樣細白的男人的手,那你告訴我,你得到的感覺是怎樣的?”
我毫不猶豫的答道:“如果那個美‘女’的手我從來沒有‘摸’過,那隻會覺得是‘摸’在了那美‘女’的手上。
會自以為是的感覺很舒服。
”趙韻含笑了笑:“完全正确。
感覺雖然一樣,但事實上你‘摸’的是某個臭男人的手。
所以說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懂這個道理嗎?所謂的愛,其實就是自己愛上了去愛的那種感受?然後會為之悲哀,會為之痛苦,流淚,但是你都願意去愛。
為什麼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最近碰到的怪事,或者看到的東西,都是自欺欺人。
是自己想讓自己看到,大腦才會下意識的發出看到幻覺的命令?”我思索了一番。
第三百二十七章八音石中
趙韻含用力搖頭:“你還是沒有明白。
.訪問:。
唉,算了,當局者‘迷’。
其實你看到美‘女’,想要‘摸’她的手,都不是真的。
你不過是在‘摸’你自己規定出的那種感覺罷了。
”
我聳了聳肩膀:“你說的我更‘混’‘亂’了。
”
“是我的錯。
”她苦笑:“我忘了你這個人根本隻願意邏輯思考,一切不符合邏輯的地方都會自動用某些‘亂’七八糟的理由胡‘亂’解釋一番。
”
“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
”我心裡十分不爽,懶得再理會她,擡頭向小徑的遠處望去。
沒想到一瞥之下居然看見養馬河岸,村人們默認的碼頭前圍起了黑壓壓的一層人牆。
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我狐疑的和趙韻含對視一眼,快步朝那個方向跑去。
一邊拼命穿過人牆,一邊努力收集資料。
好不容易才将事情的大概‘弄’清楚。
原來是死人了。
死者叫做趙凡,今年26歲。
高中畢業後幫自己的老爸在養馬河兩岸擺渡,一做就是六年。
平時為人老實,略微有點害羞。
昨天早晨接近六點的時候開船出‘門’,然後便連人帶船不見了蹤影。
今天早晨八點過的時候,屍體突然從小碼頭的木架子底下浮了起來。
我鑽進了最内圍,好不容易才看到屍體。
雖然用麻布蓋了起來,但還是能看個大概。
這個男子高度大概一米七,體形微微有些‘肥’胖,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