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這位沒大腦的‘女’孩向前走,我無意識的望向眼前‘洞’開的醫院大‘門’一眼。
不知是不是錯覺,就在那一霎,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身上甚至冒起了‘雞’皮疙瘩。
不是出于寒意,而是有種刺骨的冰冷猛地灌入了大腦中。
我像溺水的人似的,不但窒息,還承受着巨大的水壓。
隻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卻在跨入大‘門’後唐突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就仿佛根本不曾存在過。
謝雨滢疑‘惑’的望着我:“怎麼了?”
“剛剛你沒有感覺到什麼嗎?”我指了指‘門’外。
“沒有。
”她打量着我:“你有什麼感覺嗎?”
“那沒有了,應該是錯覺吧。
”我搖頭,快步向前走去。
謝雨滢追了上來,用手指抵住下巴,說道:“你很奇怪耶,幹嘛把話隻說一半,太不禮貌了!”“真的沒什麼。
”我打着哈哈,眉頭卻皺了起來。
隻是剛才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嗎?還是,又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陽屍上
撿骨這個行業很辛苦,而且規矩非常多,甚至許多撿骨師都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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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師父從前講的,不過人活一世哪裡沒有什麼意外,見多了,也就看開了。
凡是葬在‘九陽點睛‘穴’’的屍骨,屍身都帶着強烈的陽氣,開館時需要等到極‘陰’之刻,也就是午夜十二點新舊‘交’換、晝夜更替的時間。
現在已經快鄰近午夜了,趙因何擡頭望向懸挂在天幕中央的明月,很好。
月光越是明亮,‘陰’氣也就越重,到時候就算自己犯了逢四不開棺的忌諱,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小三小四,點蠟燭,焚香,燒紙錢給墓地周圍的好兄弟開路。
”趙因何大叫了一聲,自己拿起鋤頭開始在墳頭上挖起來。
雖然漢人講究入土為安,但是客死異鄉的人地位卻很尴尬。
稍微有點錢的還好些,雇上一個道士,千裡迢迢的将屍體送回老家。
可無親無故的可憐人大多會裹上一層爛布席子就這樣扔到荒野上,被野狗吃的隻剩下骨頭,甚至屍骨無存。
風幹的骨頭放的久了,怨氣也重了,常會引來災禍。
撿骨師可以說是防患于未然的行業,将帶着怨氣的骨頭入土,讓他們能夠早日輪回,也算公德一件吧。
隻不過這些年政fu對屍體的管理力度越來越大,撿骨師這個行業也變得難做了。
看看表,剛好到午夜十二點。
趙因何用力一挖,将最後的土層挖開,‘露’出了一個醬黑‘色’的陶甕。
他微微皺了下眉頭,記得一年前自己确實用的是金鬥甕,為什麼挖出來後陶瓷的顔‘色’居然變了?
“小三小四,把甕擡起來,小心一點。
”他直起腰用力捶了捶,大聲吩咐道。
兩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夥子應聲走了過來,在金鬥甕的瓶口挂上繩索,中間穿過扁擔,吃力的擡起。
裝滿人骨的陶瓷甕在土中搖晃着,終于緩緩升上來,從土中剝離。
就在那一霎,一陣冷風猛地吹拂過來,小三小四渾身一顫,腳下沒有穩住,整個甕頓時向地面摔去。
還好趙因何身手夠敏捷,用力扶住扁擔的正中央,這才止住摔勢,硬生生将甕穩在了中央。
“兩個死娃子,都叫你們小心一點了。
”他惱怒的喝道。
小三吓得連忙解釋:“師父,我覺得這個甕有點邪‘門’,剛才我和小四感到一股‘陰’風從跨間吹了過去,全身的骨頭都發麻了!”
“邪個鬼,我怎麼沒有感覺到!”趙因何眼皮跳個不停,尤自嘴硬:“把新的金鬥甕擡過來,我們開始換骨。
”
不知什麼時候起,風開始刮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