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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寄法名官哥穿道服 散生日敬濟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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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批:此回專為佞佛邀福者下一針砭。

     玉皇廟,兩番描寫,俱是熱鬧時候。

    即後文薦亡,亦是熱鬧之時,特特與永福寺對照也,’ 看他平空撰出兩付對聯,一個疏頭,卻使玉皇廟是真廟,吳道官、西門慶等俱是活人。

    妙絕之筆。

     玉樓因看道士做的鞋,便想其有老婆。

    金蓮因道士老婆,即想及尼僧漢子。

    王姑子直欲不做和尚,而金蓮又因尼僧漢子為和尚,想及和尚老婆為尼僧。

    然則官哥為小道士,瓶兒不幾幾乎與道士有嫌疑之瓜葛乎?世人每愚而不悟,一味佞佛邀福,仙佛有靈,當亦大笑。

     内中如道士改孩子姓,花大不應稱舅,皆極可笑事,而确是人情必有之事,作者特借金蓮口中說出。

     篇末偏于道家法事之後,又撰一段佛事,使王姑子彰明較著,談一回野孤禅,與上文道事相映成趣也。

    然而三十二祖投胎,又明為孝哥預描一影。

    則孝哥生幾露,而西門死幾發矣。

    可畏哉 玉皇廟寄名,接王姑子談經,與後千金喜舍,接二姑子印經,又是遙對章法。

     詩曰:漢武清齋夜築壇,自斟明水醮仙官。

     殿前玉女移香案,雲際金人捧露盤。

     绛節幾時還入夢?碧桃何處更骖鸾? 茂陵煙雨埋弓劍,石馬無聲蔓草寒。

    【張旁批:冷盡千古佞福癡人。

    】 話說當日西門慶在潘金蓮房中歇了一夜。

    那婦人恨不的鑽入他腹中,在枕畔千般貼戀,萬種牢籠,淚揾鲛鮹,語言溫順,實指望買住漢子心。

    不料西門慶外邊又刮剌上了王六兒,【張夾批:一轉奇絕。

    】替他獅子街石橋東邊,【張旁批:必于獅子街,明為金、瓶之續。

    】使了一百二十兩銀子,買了一所房屋居住。

    門面兩間,到底四層,一層做客位,一層供養佛像祖先,一層做住房,一層做廚房。

    自從搬過來,那街坊鄰舍知他是西門慶夥計,不敢怠慢,【張旁批:便伏苗青。

    】都送茶盒與他,又出人情慶賀。

    那中等人家稱他做韓大哥、韓大嫂。

    以下者趕着以叔嬸稱之。

    西門慶但來他家,韓道國就在鋪子裡上宿,教老婆陪他自在頑耍。

    朝來暮往,街坊人家也都知道這件事,懼怕西門慶有錢有勢,誰敢惹他! 見一月之間,西門慶也來行走三四次,與王六兒打的一似火炭般熱。

     看看臘月時分,【張夾批:又是一年,正月許多事,卻自此六字起,須記清。

    】西門慶在家亂着送東京并府縣、軍衛、本衛衙門中節禮。

    有玉皇廟吳道官使徒弟送了四盒禮物,并天地疏、新春符、謝竈诰。

    西門慶正在上房吃飯,玳安兒拿進帖來,上寫着:“王皇廟小道吳宗哲頓首拜。

    ”西門慶看了說道:“出家人,又教他費心。

    ”吩咐玳安,叫書童兒封一兩銀子拿回帖與他。

    月娘在旁,因話題起道:【張旁批:如此引入。

    】“一個出家人,你要便年頭節尾受他的禮物,到把前日你為李大姐生孩兒許的願醮,就叫他打了罷。

    ”西門慶道:“早是你題起來,我許下一百二十分醮,我就忘死了。

    ”月娘道:“原來你是個大謅答子貨!誰家願心是忘記的?你便有口無心許下,神明都記着。

    嗔道孩兒成日恁啾啾唧唧的,想就是這願心未還壓的他。

    ”【張夾批:癡的好笑。

    】西門慶道:“既恁說,正月裡就把這醮願,在吳道官廟裡還了罷。

    ”月娘道:“昨日李大姐說,這孩子有些病痛兒的,要問那裡讨個外名。

    ”西門慶道:“又往那裡讨外名?就寄名在吳道官廟裡就是了。

    ”因問玳安:“他廟裡有誰在這裡?”玳安道:“是他第二個徒弟應春跟禮來的。

    ”西門慶一面走出外邊來,那應春連忙磕頭說道:“家師父多拜上老爹,沒什麼孝順,使小徒弟來送這天地疏并些微禮兒,與老爹賞人。

    ”西門慶止還了半禮,說道:“多謝你師父厚禮。

    ”一面讓他坐。

    應春道:“小道怎麼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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