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五十回 琴童潛聽燕莺歡 玳安嬉遊蝴蝶巷

首頁
    邊拏了兩瓶鲊來。

    正飲酒中間,隻見玳安走來,把燈籠掠下,說道:「好呀!我趕着了!」因見書童兒,戲道:「好淫婦,你在這裡做甚麼?交我那裡沒尋你,你原來躲在這裡吃酒兒!」書童道:「你尋我做甚麼?心裡要與我做半日孫子兒?」玳安罵道:「秫秫小厮,你也回嘴。

    我尋你要{入日}你屁股!」于是走向前,按在椅子上,就親嘴。

    那書童用手推開,說道:「怪行貨子!我不好罵出來的。

    把人牙花都磕破了。

    帽子都抓落了人的!」傅夥計見他帽子在地下,說道:「新一盞燈帽兒。

    」叫平安兒:「你替他拾起來,隻怕躧了。

    」被書童拏過,往炕上隻一摔,把臉通紅了。

    玳安道:「好淫婦,我鬬了你鬬兒,你惱了?」不由分說,掀起腿把他按在炕上,盡力向他口裡吐了一口唾沫,把酒推掀了,流在水櫃上。

    傅夥計恐怕他濕了帳簿,連忙取手巾來抹了。

    說道:「管情住回,兩個頑惱了。

    」玳安道:「好淫婦,你今日讨了誰口裡話,這等扭手扭腳?」那書童把頭發都揉亂了,說道:「耍便耍,笑便笑。

    臜剌剌的〈屍從〉水子,吐了人恁一口!」玳安道:「賊秫村村,你今日纔吃〈屍從〉,你從前已後,把〈屍從〉不知吃了多少!」平安篩了一瓯子酒,遞與玳安說道:「你快吃了,接爹去罷。

    有話回來和他說。

    」玳安道:「等我接了爹回來,和他答話。

    我不把秫秫小厮,不擺布的見神見鬼的,他也不怕我!使一些唾沫,也不是養的。

    我隻一味幹粘!」于是吃了酒,門班房内叫了個小伴當,拏着燈籠,他便騎馬到了王六兒家。

    叫開門,問琴童兒:「爹在那裡?」琴童道:「爹在屋裡睡哩!」于是關上門,兩個走到後邊廚下。

    老馮便道:「官安見來。

    你韓大嬸隻顧等你不見來,替你留下分兒了。

    」向廚櫃裡拏了一盤驢肉,一碟臘燒雞,兩碗壽面,一素子酒。

    玳安吃了一回,又讓琴童吃酒,叫道:「你過來,這酒我吃不下了,咱兩個噤了這素子酒罷!」琴童道:「留與你的,你自吃罷!」玳安道:「我剛纔吃了瓯了來了。

    」于是二人吃畢。

    玳安便叫道:「馮奶奶,我有句話兒說,你休惱我!想着你老人家在六娘那裡,與俺六娘當家。

    如今在韓大嬸這裡,又與韓大嬸當家。

    等我到家,看我對六娘說不對六娘說!」那老馮便向他身上拍了一下,說道:「怪倒路死猴兒,休要是言不是語!到家裡說出來,就交他惱我一生,我也不敢見他去。

    」這裡玳安兒和老馮說話,不想琴童走到卧房窗子底下,悄悄聽觑。

    原來西門慶用燒酒把胡僧藥吃了一粒下去,脫了衣裳,上床和老婆行房。

    坐在床沿上,打開淫器包兒,先把銀托束在根下,龜頭上使了硫黃圈子。

    把胡僧與他的粉紅膏子藥兒,盛在個小銀盒兒内,捏了有一厘半兒來,安放在馬眼内,登時藥性發作,那話暴怒起來,露棱跳腦,凹眼圓睜,橫觔皆見,色若紫肝,約有六七寸長,比尋常分外粗大。

    西門慶心中暗喜,果然胡僧此藥有些意思。

    婦人脫得光赤條,坐在他懷裡,一面用手籠揝,說道:「怪道你要燒酒吃,原來幹這個營生!」因問:「你是那裡讨來的藥?」西門慶急把胡僧與他的藥,從頭告訴一遍。

    先令婦人仰卧床上,背靠雙枕,手拏那話往裡放。

    龜頭昂大,濡研半晌,方纔進入些須,婦人淫津流溢,少頃滑落,已而僅沒龜棱。

    西門慶酒頗作,淺抽深送,覺翕翕然,暢美不可言。

    婦人則淫心如醉,酥癱于枕上,口内呻吟不止。

    口口聲聲,隻叫:「大{髟己}{髟巴}達達,淫婦今日可死也。

    」又道:「我央及你,好歹留些工夫,在後邊耍耍。

    」西門慶于是把老婆倒蹶在床上,那話頂入戶中,扶其股而極力搧磞,掮磞的連聲響喨。

    老婆道:「達達,你好生搧打着淫婦,休要住了。

    再不你自家拏過燈來,照着頑耍。

    」西門慶于是移燈近前,令婦人在下,直舒雙足,他便騎在上面,兜其股,蹲踞而提之。

    老婆在下,一手揉着花心,扳其股而就之,顫聲不已。

    西門慶因對老婆說道:「等你家的來,我打發他和來保、崔本揚州交鹽去,交出鹽來賣了,就交他往湖州織了絲紬了,好不好?」老婆道:「好達達,随你交他那裡,隻顧去,閑着王八在家裡做甚麼?」因問:「這鋪卻交誰管?」西門慶道:「我交贲四在家,且替他買着。

    」王六兒道:「也罷,且交贲四看着罷!」這裡二人行房,不想都被琴童兒窗外聽了不亦樂乎。

    玳安正從後邊來,見他在窗下聽觑,向身上拍了一下,說道:「平白聽他怎的?趁他正未起來,咱每去來。

    」琴童跟出他到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