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纖手籠揝。
粉頭見其偉是粗大,諕的吐舌害怕。
雙手摟定西門慶脖心,說道:「我的親親,你今日初會,将就我,隻放半截兒罷;若都放進去,我就死了。
你敢吃藥養的這等大!不然如何天生恁怪刺刺的兒?紅赤赤,紫漒漒,好呵碜人子!」西門慶笑道:「我的兒,你下去替我品品。
」愛月兒道:「慌怎的,往後日子多如樹葉兒。
今日初會,人生面不熟。
再來,等我替你品。
」說畢,西門慶欲與他講歡。
愛月兒道:「你不吃酒了?」西門慶道:「我不吃了,咱睡罷。
」愛月兒便叫丫鬟把酒卓擡過一邊,與西門慶脫靴。
他便就往後邊,更衣澡牝去了。
西門慶脫靴時,還賞了丫頭一塊銀子,打發先上床睡,炷了香,放在熏籠内。
良久婦人進房,問西門慶:「你吃茶不吃?」西門慶道:「我不吃。
」一面掩上房門,放下绫绡來,将絹兒安在褥下,解衣上床。
兩個枕上鴛鴦,被中鸂鶒。
西門慶見粉頭脫了衣裳,肌膚纖細,牝淨無毛,猶如白面蒸餅一般,柔嫩可愛。
抱了抱腰肢,未盈一掬。
誠為軟玉溫香,千金難買。
于是把他兩隻白生生銀條股嫩腿兒,來夾在兩邊腰眼間。
那話上使了托子,向花心裡頂入。
龜頭昂大,濡攪半晌,方纔沒棱。
那鄭月兒把眉頭绉在一處兒,兩手攀閣在枕上,隐忍難挨,朦胧着星眼,低聲說道:「今日你饒了鄭月兒罷。
」西門慶于是扛起他兩隻金蓮于肩膀上,肆行抽送,不勝歡娛。
正是:
「得多少春點碧桃紅綻蕊, 風欺楊柳綠翻腰。
」
有詩為證:
「帶雨龍煙匝樹奇, 妖娆身勢似難支;
水推西子無雙色, 春點河陽第一枝;
濃豔正宜吟郡子, 功夫何用寫王維,
含情故把芳心束, 留住東風不放歸。
」
當下西門慶與鄭愛月兒留戀至三更,方纔回家。
到次日,吳月娘打發他往衙門中去了。
和玉樓、金蓮、李嬌兒都在上房坐的。
隻見玳安進來上房取尺頭匣兒,往夏提刑送生日禮去。
四樣鮮肴,一壇酒,一疋金段。
月娘因問玳安:「你爹昨日坐轎子往誰家吃酒,吃到那咱晚纔來家?想必又在韓道國家,望他那老婆去來?原來賊囚根子成日隻瞞着我,背地替他幹這等繭兒!」玳安還道:「不是,他漢子來家,爹怎好的。
」月娘道:「不是那裡,都是誰家?」那玳安又不說,隻是笑。
取了段匣送禮去了。
潘金蓮道:「娘,你不消問這賊囚根子,他也不肯實說。
我聽見說蠻小厮昨日也跟他爹去來。
你隻叫了蠻小厮來問他,就是了」一面把春鴻叫到跟前。
金蓮問:「你昨日跟了你爹轎子去,在誰家吃酒來?你實說便罷,不實說,如今你大娘就要打你。
」那春鴻跪下便道:「娘,休打小的!待小的說就是來。
小的和玳安、琴童哥三個,跟俺爹從一座大門樓進去。
轉了幾條街巷到個人家,隻半截門兒,都用鋸齒兒鑲了。
門裡立着位娘娘,打扮的花花黎黎的。
」金蓮聽見笑了說道:「囚根子,一個院裡半門子也認不的了,趕着粉頭叫娘娘起來!」金蓮問道:「那個娘娘怎麼模樣?你認的他不認的?」春鴻道:「我不認的他。
生的相菩薩樣,也相娘每頭上戴着這個假殼。
進入裡面,一個年老白頭的阿婆出來,望俺爹拜了一拜。
落後請到大後邊,竹籬笆進去,又是一位年小娘娘出來,不戴假殼。
生的銀盆臉,瓜子面,搽的嘴唇紅紅的,陪着俺爹吃酒。
」金蓮道:「你每都在那裡坐來?」春鴻道:「我在俺玳安、琴童哥,便在阿婆房裡,陪着俺每吃酒并肉兜子來。
」把月娘、玉樓笑的了不得。
因問道:「你認的他不認的?」春鴻道:「那一個好似在咱家唱的。
」玉樓笑道:「就是李桂姐了。
」月娘道:「原來摸到他家去了!」李嬌兒道:「俺家沒半門子,也沒竹搶籬。
」金蓮道:「隻怕你不知道。
你家新安的半門子是的。
」問了一回,西門慶來家,往夏提刑家拜壽去了。
都說潘金蓮房中養活的一隻白獅子貓兒,渾身純白,隻額兒上帶龜背一道黑,名喚「雪裡送炭」又名「雪獅子」又善會口銜汗巾兒拾扇兒。
西門慶不在房中,婦人晚夕常抱着他在被窩裡睡。
又不撒尿屎在衣服上。
婦人吃飯,常蹲在肩上喂他飯,呼之即至,揮之即去。
婦人常喚他是「雪賊」。
每日不吃牛肝幹魚,隻吃生肉半斤,調養得十分肥壯,毛内可藏一雞彈。
甚是愛惜他,終日抱在膝上摸弄,不是生好意。
因李瓶兒、官哥兒哥兒平昔好貓,尋常無人處,在房裡用紅絹裹肉,令貓撲而撾食。
也是合當有事,官哥兒心中不自在,連日吃劉婆子藥,略覺好些。
李瓶兒與他穿上紅段衫兒,安頓在外間炕上,鋪着小褥子兒頑耍。
迎春守着,奶子便在旁拏着碗吃飯。
不料金蓮房中這雪獅子,正蹲在護炕上。
看見官哥兒在炕上穿着紅衫兒,一動動的頑耍。
隻當平日哄喂他肉食一般,猛然望下一跳,撲将官哥兒,身上皆抓破了。
隻聽那官哥兒呱的一聲,倒咽了一口氣,就不言語了,手腳俱被風搐起來。
慌的奶子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