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後的急風驟雨 (第1/2頁)

“主子,主子!”東籬一個不防差點和薛錦荔一起栽倒在草叢裡,“勞煩姐姐們搭把手,幫奴婢把薛孺人送回去。”

殿內陳孺人正低眉斂目地用下午學到的茶道為太子爺斟茶,她今日特地穿了件桃粉色的大袖深衣,自覺襯得自己嬌小可人。太子妃不知什麼時候早已退下去了,只剩下她和殿下兩個人。

“殿下,”她儘量讓聲音柔媚些,“妾那裡備好了果子,殿下去用點嗎。”

“薛孺人,薛孺人您醒醒……”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是什麼人?

就見太子爺“騰”地一下站起來,風儀盡失地衝門口疾步走去了。

薛錦荔栽倒在東籬懷裡,正殿外的小丫頭們七手八腳地幫忙攏著人別掉在地上,又有人自告奮勇地回後院去叫人。

東籬真是後悔沒多帶個人過來,以後絕不能再由著主子胡來,她心裡暗自想著。

只盼來人趕緊把主子扶回去吧!在外頭這麼亂糟糟的沒規矩,惹了殿下不快可怎麼是好。

“你們主子怎麼了?”身後一個低沉帶著些許威壓的嗓音發問。

聽了這一聲,東籬幾不可聞地打了個寒戰。

她從前是伺候在儲秀宮的,規矩最大,登時腿就打著擺子想要跪下去,無奈手裡還扶著個寶貝,在保主子還是保自己中選擇,一時進退兩難。最後咬咬牙站著回話道:“給殿下請安。回殿下話,薛孺人在殿上時還好,只是出門被風吹住,一時上了酒勁。”

開玩笑,誰敢說是太子爺你在殿上把人灌成這樣的,那不是找死嗎?奴才回話也得有技巧,東籬打六歲就進宮。給主子回話是學著服侍人的第一課,而這一門功課她修得爐火純青。

果然,就見太子爺的臉色緩和了,下一秒,太子爺很自然地把主子接過去了。

身邊的奴才們都眼觀鼻,鼻觀心,什麼也沒看到啊我們。

東籬眼睛盯著腳尖跟著向前走:今天的地也是一如既往的硬啊,哎這個鞋面好像有點掉色了,回頭找個熟悉的繡房宮女給漿一漿或許可行。

太子妃殿外的小丫頭腳步倒快,半柱香的功夫把人叫來了,太監劉福全和宮女桑榆都急吼吼地跟著過來了,還借了一頂寬轎。見到的畫面卻是——

咱們金尊玉貴的太子爺,穿著一身月牙白,像個謫仙似的,身上卻掛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她們主子?夭壽啊!太子爺要是一怒,自個兒的項上人頭今日就要落地了。

劉福全弓著腰上前不敢直視:“殿下,奴才們扶您二位上轎吧。”

沈策“嗯”一聲,看幾人接過薛錦荔塞進轎子,自己又鑽了進去。

轎子本是寬轎,顧名思義很寬——本來坐兩個人是綽綽有餘的,但其中不包括醉鬼。

薛錦荔整個人從東側滑到西側,柔弱無骨地癱倒進沈策懷裡。醉也沒有酒氣,想是方才櫻桃煎吃多了,倒是滿身的櫻桃香氣。

沈策被她擠得只剩下方寸之地,暗暗嘆氣,自己堂堂一個皇太子,何時有人膽敢如此對他?

自他生下在襁褓中開始,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別說擠得坐轎沒有位置,就是眉毛抬一抬也絕沒有人敢。而此刻——他盯著懷裡桃腮粉面的薛錦荔,卻突然心念一動。

他湊近她的唇瓣,還能聞見醉人的櫻桃香氣,然後,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

小女人嚶嚀一聲,兩隻綿軟的藕臂居然環抱住了自己的脖頸,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沈策眸色一暗,這由不得他不把這視作對自己的邀請。他眯起狹長的鳳眼,看到衣領處露出的一抹雪痕,大手就覆上了應該去的地方,剛揉了一把,懷中的女人迷迷濛濛睜開充滿霧氣的眼睛,嬌嬌怯怯地低聲說:“殿下,妾有月信在身……”說完便又昏睡過去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