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跟我來。
”說罷,米沙轉身繼續向甬道深處走去。
馬卡羅夫不知米沙何意,隻見米沙步履輕盈,快步向幽深漆黑的甬道深處走去,他隻得在後緊緊追趕。
可是米沙卻越來越快,馬卡羅夫用盡全力,仍無法跟上米沙的步伐。
他想喊住米沙,但張大了嘴,喉嚨裡卻發不出聲……終于,米沙在轉過一道彎後,不見了。
米沙永遠地消失在漆黑的甬道中,四周又恢複了平靜。
馬卡羅夫停住腳步,靜靜地注視着周圍。
這是甬道的盡頭,前面再沒有路了,四周盡是黑色的岩壁。
“米沙呢?怎麼轉眼就不見了?”馬卡羅夫狐疑着來到甬道的盡頭,他用火把照亮了整面岩壁,忽然發現甬道盡頭的岩壁上有些奇怪的線條,還有些許殘留的顔色。
他湊近岩壁,在火把的照射下,猛地睜大了眼睛,他……他又看見了那個可怕的圖案……
“不!——不!”馬卡羅夫喊了一聲,驚醒過來。
唐風和韓江趕忙扶起他。
“怎麼了?老馬!”兩人關切地詢問。
馬卡羅夫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靠在岩壁上睡着了。
“做了一個噩夢!”他想使自己快速平靜下來,于是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是,當馬卡羅夫又回憶起夢中的情景時,他的心猛地被揪了起來。
他站起身,盯着周圍黑色的岩壁出神。
唐風和韓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忽然,就見他拿着手電,向後退了十餘步,然後轉過身,用手電筒照射面前的這面巨大的石壁。
“老馬,你在幹嗎?”韓江不解
“這塊石壁出現在了我的噩夢中。
”馬卡羅夫聚精會神地看着眼前這面石壁,但是手電筒發出的光線還是太微弱了。
“石壁和你的噩夢有什麼關系?我看你肯定是累壞了……”韓江安慰他道。
“不!”馬卡羅夫打斷韓江的話,“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塊石壁有些奇怪嗎?”
“奇怪?是奇怪呀,硬生生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韓江沒好氣地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
“您是不是覺得這面石壁比周圍的岩壁要平整許多。
”唐風看出了一些端倪。
“嗯,唐風你說得對,剛才我們隻顧找出路,沒有仔細看這面石壁……要是能有火把就……”馬卡羅夫說到這兒,忽然沒了聲音。
唐風注意到就在一瞬間,馬卡羅夫猛地睜大了雙眼。
“老馬,你發現了什麼?”唐風立即追問道。
“你們看,石壁上是不是有畫?”馬卡羅夫的聲音有些顫抖。
“有畫?”唐風和韓江同時将手電筒對準了面前的石壁。
在三隻手電筒的照射下,巨大的石壁上隐約現出了一些不規則的線條。
唐風慢慢移動着手中的電筒,光線随着線條移動,線條彎彎曲曲地在石壁上蜿蜒盤旋……
這是什麼?石壁上的線條究竟畫的是什麼?線條的長度遠遠超過了唐風的估計,難道這線條畫滿了整面石壁?如果這是一幅岩畫,那将是一幅多麼巨大的畫作!唐風心中預感到這又将是一個驚人的發現。
為了看清楚石壁上的線條,唐風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又退出了十步,才站住。
韓江和馬卡羅夫也往後退。
三人這時都瞪大了眼睛。
“是一幅巨型岩畫!”唐風叫出了聲。
“岩畫都是畫在崖壁上的,怎麼會出現在這麼幽深的洞中?”韓江也認出了面前這幅用赭紅色線條勾勒出的巨幅岩畫。
“在這麼深的洞中,作這麼巨幅的岩畫,恰恰說明這裡是重要的所在!”唐風推斷。
“也許是吧,可我還是沒看明白。
這畫畫的是什麼?”韓江問。
“畫的像是一頭狼,狼身上立着一隻鷹,也許不是鷹,是兀鹫吧!”唐風看出了畫的内容。
“什麼?狼身上立一隻鷹?!”韓江馬上聯想到了黑衣人身上那個反複出現的刺青。
“對!和我們對手身上的那個刺青圖案幾乎一模一樣。
”唐風也想到了那個刺青。
兩人說話間,馬卡羅夫一直沒有言語。
唐風轉頭向馬卡羅夫看去時,發現他怔怔地伫立在石壁前,眼中竟寫滿了恐懼。
“老馬,你怎麼了?”唐風問道。
“怎……怎麼……會是這樣……”馬卡羅夫用俄語喃喃自語道。
“老馬,你是不是見過這個圖案?”韓江忽然想起了在石瀑洞中馬卡羅夫見到黑衣人身上刺青時的奇怪反應。
唐風也想起了馬卡羅夫見到黑衣人身上刺青時的反應,兩人都盯着他,期待他能給他們解開疑團。
但馬卡羅夫卻沉默不語,像是陷入了更深的回憶。
韓江無奈,隻得轉向唐風:“你看這岩畫是西夏的嗎?”
唐風走近石壁,伸出右手,輕輕觸摸到了那神秘的線條。
刹那間,一陣奇怪的感覺襲遍全身,他本能地縮回了手:“很奇怪,按這幅岩畫的風格應該是西夏時期的,但岩畫表面的線條,卻不是我們之前看到的那種赭紅色。
”
韓江也伸出手,摸了摸石壁上的線條,然後仔細觀瞧:“嗯,顔色好像要鮮豔一些,更接近于鮮紅色,但可能是年代久遠,也不是那麼鮮豔了。
不過,西夏時就不會用這種顔色創作岩畫嗎?”
“不好說……”唐風繼續順着岩畫的線條往下看去,他的手指輕輕地觸摸在這些古老的線條上,突然,他的手指停止了移動,“你看這裡。
”韓江順着唐風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