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發現原本單一的線條在那裡出現了兩道線條。
“這怎麼了?”韓江不明白唐風的意思。
唐風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道:“這就解釋了我剛才的疑問。
你看線條在這兒突然變成了兩道,其實是畫了兩次,下面這道線條的顔色就是我們看到的赭紅色。
”
韓江發現這裡果然出現了兩道線條,一條是赭紅色,另一條是鮮紅色。
唐風又繼續解釋道:“赭紅色的線條更古老,應該是西夏時期畫的;而覆蓋在赭紅色線條上的鮮紅色線條,則是後人又用朱砂重新塗抹了一遍,所以才見到了這樣的一幅岩畫。
”
“也就是說有人在西夏原畫的基礎上又畫了一遍。
”
“準确地說,是又描了一遍。
”
“這是什麼人幹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想不通,誰會這麼做呢?在這深山的洞窟中,似乎根本沒有必要。
”唐風搖了搖頭。
二人研究了半天這幅讓馬卡羅夫恐懼的岩畫,回頭再看他,似乎臉色好了一些。
唐風走過去,問他,“老馬,究竟怎麼了?為什麼看到這幅岩畫會這麼緊張?”
馬卡羅夫緩緩走到岩畫近前,癱坐在地上,道:“韓江,你說得不錯,那次我在七色錦海的石瀑洞裡見到黑衣人身上出現這個圖案的刺青時,就感到驚詫。
後來,葉蓮娜在彼得堡被擊斃的幾個黑衣人身上也看到了這樣的刺青,更讓我驚詫。
這說明和我們對抗的這些人都來自于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以此圖案為标志,而且從在身上都刺上同樣的刺青看,這是個非常嚴密的組織。
”
“嗯,我們在這個組織其他幾個人身上也發現了同樣的刺青,由此斷定,我們的對手确實是個很嚴密的組織。
”韓江頓了一下,道,“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看到這個刺青會如此驚恐?”
“因為我曾經見過這個圖案的刺青,剛才還在噩夢中夢見了這個可怕的圖案。
”馬卡羅夫道。
“你見過?在這之前?!”
“對!在幾十年前。
你們還記得我對你們提到的那次蒙古之行嗎?”
“當然,前進基地,布爾堅科……”馬卡羅夫的思緒又回到了戈壁灘上的前進基地,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奇怪的符号……
炎熱的夏季,一場沙塵暴過後,暴怒的戈壁灘重新安靜下來,空氣中還彌漫着細小的塵土。
馬卡羅夫推開基地的鐵門,吐了吐滿嘴的塵土。
“戈壁灘上的夏天和嚴冬一樣難熬!”身後響起了布爾堅科的聲音。
“是啊!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頭。
”
“忍耐,我們還需要忍耐。
”布爾堅科說了一句不疼不癢的話之後,便朝基地外走去。
這個時候,馬卡羅夫隻願待在屋子裡,什麼也不做,但責任心還是促使他在基地裡巡視了一遍,查看了一番受損情況。
還好!沒什麼重要設備損壞,馬卡羅夫慢悠悠地朝基地外的幾個鐵皮房子走去。
他和布爾堅科來到基地後,又先後在基地外圍設了幾個鐵皮房子,作為警戒值班用,有時也用于訓練;特别是在基地東面,布爾堅科搭起了好幾棟鐵皮房子,說是作為訓練基地。
馬卡羅夫也沒過問,甚至在訓練基地建成後,他都沒有去過幾次。
馬卡羅夫慢悠悠地踱到了東邊那幾棟新建的鐵皮屋外,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怎麼有興緻頂着烈日來到這裡。
這幾棟鐵皮屋外,不知何時還加裝了一圈鐵絲網,鐵絲網圍繞着幾棟鐵皮屋,隻留了一道口子,方便進出。
馬卡羅夫走進了鐵絲網,不禁冷笑了一聲,心說這裡也不安排崗哨,設這圈鐵絲網又有何用?
他來到了一間較大的鐵皮屋前,這是一間辦公室,布爾堅科常帶人在這兒訓練。
突然,屋内傳來一聲慘叫,令馬卡羅夫不寒而栗。
他本能地掏出了手槍,緊張地來到門邊。
沒等馬卡羅夫推門,門突然開了,布爾堅科滿頭大汗地走了出來。
“剛才怎麼回事?”馬卡羅夫問。
布爾堅科不自然地笑笑:“沒什麼,學員們在做一個小遊戲。
”
“小遊戲?”馬卡羅夫疑惑地推門,走進屋,就見幾個學員赤裸着上身,正按着另一個瘦弱的學員。
為首的李國文手裡正拿着一把最小号的軍用匕首,站在旁邊;而那個瘦弱的學員後頸處,早已皮開肉綻,血肉模煳。
“你們這是幹什麼?”馬卡羅夫見狀,厲聲質問道。
李國文顯然沒有心理準備,有些心虛:“不,沒……沒,我們隻是在玩個小遊戲。
”
馬卡羅夫剛想發作,布爾堅科在身後捅了一下他。
他不便發作,隻好跟着布爾堅科走了出來。
回到基地,沒等馬卡羅夫開口,布爾堅科幹笑了兩聲,道:“你久在城裡坐辦公室,不太了解下面的難處,要想訓練好這些人,不用點非常手段是不行的。
我今天對他們狠一點,其實是為了他們好,省得他們執行任務時不頂用,那樣不但壞了我們的事,他們也要倒黴。
”
“可你這樣做,經過上級批準了嗎?”
“别犯傻了,這種小事,上面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上面有上面的想法,下面有下面的辦法。
”布爾堅科振振有詞。
馬卡羅夫也知道在克格勃内部有體罰的情況,這不是他能改變的。
聽了布爾堅科的解釋,他搖搖頭也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