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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回 潘金莲抠打如意儿 王三官义拜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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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西門慶起身告辭。

    王三官再三款留,又邀到他書院中。

    獨獨的三間小軒裡面,花竹掩映,文物潇灑。

    正面懸着一個金粉箋扁,曰“三泉詩舫”四壁挂四軸古畫。

    西門慶便問:“三泉是何人?” 王三官隻顧隐避,不敢回答。

    半日才說:“是兒子的賤号。

    ” 西門慶便一聲兒沒言語。

    擡過高壺來,又投壺飲酒。

    四個小優兒在旁彈唱。

    林氏後邊隻顧打發添換菜蔬果碟兒上來。

     吃到二更時分,西門慶已帶半酣,方才起身,賞了小優兒并廚役,作辭回家。

    到家迳往金蓮房中。

    原來婦人還沒睡,才摘去冠兒,挽着雲髻,淡妝濃抹,正在房内茶烹玉蕊,香袅金猊等待。

    見西門慶進來,歡喜無限。

    忙向前接了衣裳,叫春梅點了一盞雀舌芽茶與西門慶吃。

    西門慶吃了,然後春梅脫靴解帶,打發上床。

    婦人在燈下摘去首飾,換了睡鞋,上床并頭交股而寝。

    西門慶将一隻胳膊與婦人枕着,摟在懷中,猶如軟玉溫香一般,兩個酥胸相貼,臉兒厮揾,鳴咂其舌。

    不一時,甜唾融心,靈犀春透。

    婦人不住手下邊捏弄他那話。

    西門慶因問道:“我的兒,我不在家,你想我不想?” 婦人道:“你去了這半個來月,奴那刻兒放下心來!晚間夜又長,獨自一個偏睡不着。

    随問怎的暖床暖鋪,隻是害冷。

    腿兒觸冷伸不開,隻得忍酸兒縮着,白盼不到,枕邊眼淚不知流了多少。

    落後春梅小肉兒見我短歎長籲,晚間逗着我下棋,坐到起更時分,俺娘兒兩個一炕兒通厮腳兒睡。

    我的哥哥,奴心便是如此,不知你的心兒如何?” 西門慶道:怪油嘴,這一家雖是有他們,誰不知我在你身上偏多。

    ” 婦人道:“罷麼,你還哄我哩!你那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心兒,你說我不知道?想着你和來旺兒媳婦子蜜調油也似的,把我來就不理了。

    落後李瓶兒生了孩子,見我如同烏眼雞一般。

    今日都往那裡去了?止是奴老實的還在。

    你就是那風裡楊花,滾上滾下,如今又興起如意兒賊歪剌骨來了。

    他随問怎的,隻是奶子,見放着他漢子,是個活人妻。

    不争你要了他,到明日又教漢子好在門首放羊兒剌剌。

    你為官為宦,傳出去好聽?你看這賊淫婦,前日你去了,同春梅兩個為一個棒槌,和我大嚷大鬧,通不讓我一句兒。

    ” 西門慶道:“罷麼,我的兒,他随問怎的,隻是個手下人。

    他那裡有七個頭八個膽敢頂撞你?你高高手兒他過去了,低低手兒他敢過不去。

    ” 婦人道:“耶嚛,說的倒好聽!沒了李瓶兒,他就頂了窩兒。

    學你對他說:‘你若伏侍的好,我把娘這分家當就與你罷。

    ’你真個有這個話來?” 西門慶道:“你休胡猜疑,我那裡有此話!你寬恕他,我教他明日與你磕頭陪不是罷。

    ” 婦人道:“我也不要他陪不是,我也不許你到那屋裡睡。

    ” 西門慶道:“我在那邊睡,非為别的,因越不過李大姐情,在那邊守守靈兒,誰和他有私鹽私醋!” 婦人道:“我不信你這摭溜子。

    人也死了一百日來,還守什麼靈?在那屋裡也不是守靈,屬米倉的,上半夜搖鈴,下半夜丫頭聽的好梆聲。

    ” 幾句說的西門慶急了,摟過脖子來親了個嘴,說道:“怪小淫婦兒,有這些張緻的!” 于是令他吊過身子去,隔山讨火,那話自後插入牝中,接抱其股,竭力扇磞的連聲響亮。

    一面令婦人呼叫大東大西,問道:“你怕我不怕?再敢管着!” 婦人道:“怪奴才,不管着你好上天也!我曉的你也丢不開這淫婦,到明日,問了我方許你那邊去。

    他若問你要東西,須對我說,隻不許你悄悄偷與他。

    若不依,我打聽出來,看我嚷不嚷!我就擯兌了這淫婦,也不差甚麼兒。

    又相李瓶兒來頭,教你哄了,險些不把我打到贅字号去。

    你這爛桃行貨子,豆芽萊──有甚正條捆兒也怎的?老娘如今也賊了些兒了。

    ” 說的西門慶笑了。

    當下兩個[歹帶]雨尤雲,纏到三更方歇。

    正是:帶雨籠煙世所稀,妖娆身勢似難支。

    終宵故把芳心訴,留得東風不放歸。

     兩個并頭交股睡到天明,婦人淫情未足,便不住手捏弄那話,登時把麈柄捏弄起來,叫道:“親達達,我一心要你身上睡睡。

    ” 一面爬伏在西門慶身上倒澆燭,接着他脖子隻顧揉搓,教西門慶兩手扳住他腰,扳的緊緊的,他便在上極力抽提,一面爬伏在他身上揉一回,那話漸沒至根,餘者被托子所阻,不能入。

    婦人便道:“我的達達,等我白日裡替你作一條白绫帶子,你把和尚與你的那末子藥裝些在裡面,我再墜上兩根長帶兒。

    等睡時,你紮他在根子上,卻拿這兩根帶紮拴後邊腰裡,拴的緊緊的,又柔軟,又得全放進,卻不強如這托子硬硬的,格的人疼?” 西門慶道:“我的兒,你做下,藥在磁盒兒内,你自家裝上就是了。

    ” 婦人道:“你黑夜好歹來,咱兩個試試看好不好?” 于是,兩個玩耍一番。

     隻見玳安拿帖兒進來,問春梅:“爹起身不曾?安老爹差人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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