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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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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客省使丁德裕權知潞州,時昭義節度使李繼勳徙為天雄節度使故也。

     己卯,诏三司:“諸路兩稅折科物,非土地所宜者,勿得抑配。

    ” 是月,遼主如東京,緻奠于讓國皇帝及世宗廟。

     初,蕭思溫以尚主,為群牧林牙,在軍中龌龊修邊幅,僚佐皆知其無将帥才。

    後為将,果無功,事穆宗,無所匡輔,士論不與。

    至是以後戚蒙寵,居顯要,尋加尚書令,諸勳戚皆不平。

    五月,從遼主獵闾山,乙卯,盜殺思溫于盤道嶺。

     六月,遼主還上京。

     汴水決甯陵縣,發丁夫塞之,又塞汴口以殺水勢。

     秋,七月,壬寅,诏:“民訴水旱災傷者,夏不得過四月,秋不得過七月。

    ” 壬子,诏曰:“吏員猥多,難以求治;俸祿鮮薄,未可責廉。

    與其冗員而重費,不若省官而益俸。

    西川管内州縣官,宜以口數為率,差減其員,舊俸月增給五千。

    天下州縣官宜依西川例省減員數。

    ” 遼以耶律賢适為北院樞密使。

    賢适嘗侍遼主于藩邸,穆宗暴虐,遼主與韓匡嗣、尼哩遊,言涉譏刺,賢适勸以早宜疏絕,由是得免穆宗猜忌,賢适之力也。

    遼主初立,多疑諸王或萌非望,陰以賢适為腹心,故有是命。

     丙寅,南唐中書侍郎韓熙載卒。

     初,南唐主以熙載盡忠能直言,欲用為相,而熙載任情棄禮,妓妾縱恣,南唐主以此難之。

    俄被劾,左遷右庶子,分司南都。

    熙載盡斥諸妓,單車就道,且上表求哀。

    南唐主喜,留之,尋複其位。

    已而諸妓稍稍複還,南唐主曰:“吾亦無如之何矣!”及卒,南唐主歎曰:“吾終不能得熙載為相也!”乃手書贈熙載平章事。

    熙載家無馀财,棺椁衣衾,皆南唐主賜之。

     八月,庚寅,以隰州刺史李謙溥為濟州團練使。

    謙溥在隰州十年,敵人不敢犯其境。

    有招收将劉進者,勇力絕人,謙溥撫之甚厚,常往來境上,以少擊衆。

    北漢人患之,為蠟丸書以間進,佯遺其書道中,晉州節度使趙贊得之,以聞,帝令械進送阙下。

    謙溥召诘其事,進伏于庭,請死,謙溥曰:“我以舉宗四十口保汝矣。

    ”即上言:“進為北漢人所惡,此乃反間也。

    ”奏至,帝悟,遽釋之,賜以禁軍都校戎帳服具;進感激,願擊賊自效。

     帝嘗命有司為洺州防禦使郭進治第,凡庭堂悉用〈甬瓦〉瓦。

    有司言:“惟親王、公主始得用此。

    ”帝怒曰:“郭進控扼西山逾十年,使我無北顧憂,我視進豈減兒女邪!亟往督役,勿妄言!”帝寵異将帥類此,故能得其死力。

     南唐主複作書谕南漢主鋹歸款中國,遣給事中龔慎儀往使。

    鋹得書,大怒,遂囚慎儀,驿書答南唐主,甚不遜。

    南唐主以其書來上,帝始決意伐之。

     九月,己亥朔,以潭州防禦使潘美為賀州道行營兵馬都部署,朗州團練使邺人尹崇珂副之,道州刺史王繼勳為行營馬軍都監,仍遣使發諸州兵赴賀州城下。

     蕭思溫之死,遼主以後故,求盜甚急,辛醜,得國舅蕭哈濟及哈裡謀殺思溫狀,皆伏誅,流其弟神睹于黃龍州,尋亦誅之。

     甲辰,诏:“西京、鳳翔、雄、耀等州,周文、成、康三王,秦始皇,漢高、文、景、武、元、成、哀七帝,後魏孝文,西魏文帝,後周太祖,唐高祖、太宗、中宗、肅宗、代宗、德、順、文、武、宣、懿、僖、昭諸帝凡二十七陵,嘗被發者,令有司備法服、常服各一襲,具棺重葬,所在長吏緻祭。

    ” 潘美等克富州。

     先是南漢舊将多以讒死,宗室翦滅殆盡,掌兵惟宦者數輩,城壁、壕隍,俱飾為宮館、池沼,樓艦、器甲,辄腐敗不治。

    及師次白霞,賀州刺史陳守忠遣使告急,内外震恐,南漢主遣龔澄樞馳驿往賀州宣慰。

    時士卒久在邊,多貧乏,聞澄樞至,以為必加賞赉,而澄樞出空诏撫谕,衆皆解體。

    宋師前鋒至芳林,澄樞惶懼,乘輕舸遁歸。

    癸醜,圍賀州。

     南漢主召大臣議,皆請以潘崇徹将兵禦之。

    崇徹自罷兵柄,常怏怏,于是辭以目疾。

    南漢主怒曰:“何須崇徹,伍彥柔獨無方略邪!”遂使彥柔将兵來援。

    戊午,宋師聞彥柔至,退二十裡,潛以奇兵伏南鄉岸。

    彥柔夜泊南鄉,遲明,挾彈登岸,據胡床指揮,而伏兵猝起,彥柔衆大亂,死者十七八。

    擒彥柔,斬之,枭其首以示城中,城中人猶堅守弗下。

    随軍轉運使王明言于潘美曰:“援兵将至,當急擊之。

    ”諸将頗猶豫,明乃率所部護送辎重卒百馀人,丁夫數千,畚锸皆作,堙其塹,直抵城門。

    城中人大懼,開門以納,遂克賀州。

     潘美等聲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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