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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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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趨廣州,南漢主憂迫,計無所出,乃加潘崇徹為内太師、馬步軍都統,領衆三萬屯賀江。

    會宋師徑趨昭州,崇徹但擁衆自保而已。

     冬,十月,辛卯,潘美等破南漢開建寨,殺數千人,擒其将靳晖。

    昭州刺史田行稠棄城遁,桂州刺史李承珪亦奔還,遂取昭州、桂州。

     帝覽桂陽監歲入白金數,謂宰相曰:“山澤之利雖多,頗聞采納不易。

    ”十一月,乙巳,诏減舊額三分之一,以寬民力。

     初,遼聚六萬騎攻定州,命判四方館事田欽祚領兵三千禦之,帝謂欽祚曰:“彼衆我寡,但背城列陣以待之,敵至即戰,勿與追逐。

    ” 欽祚與遼戰于滿城,遼騎小卻,乘勝至遂城。

    欽祚馬中流矢而踣,騎士王超以馬授欽祚,軍複振,自旦至晡,殺傷甚衆,夜,入保遂城,遼人圍之。

    數日,欽祚度城中糧少,整兵,開南門,突圍一角出;是夕,至保寨,軍中不亡一矢。

    北邊傳言三千打六萬。

     癸亥,奏至,帝喜,謂左右曰:“契丹數入寇邊,我以二十匹絹購一契丹人首,其精兵不過十萬人,止費二百萬絹,則敵盡矣。

    ”自是益修邊備。

     是月,師克連州,南漢招讨使盧收率其衆退保清遠。

    南漢主聞之,謂左右曰:“昭、桂、連、賀,本屬湖南,今北師取之足矣,其不複南也。

    ” 十二月,庚午,翰林學士承旨、戶部尚書陶谷卒,命中使監護葬事,贈右仆射。

    谷本姓唐,避晉祖諱,改焉。

    文翰冠絕一時,自以久次,意希大用。

    然為人傾側很媢,初作翰林承旨,力排窦儀,儀以是不得相位。

    及魏仁浦在中書,谷自言出于魏氏,以舅事仁浦,每見,辄望塵下拜。

    帝素薄之,選置宰輔,未嘗及谷。

    谷一日使其黨因事風帝,言谷在詞禁,宣力實多,帝笑曰:“我聞學士草制,皆檢前人舊本稍改易之,此諺所謂依樣畫葫蘆耳,何宣力之有!”谷因作詩題翰林壁,語頗怨望,帝遂決意不用。

     潘美等長驅至韶州。

    南漢都統李承渥領兵十馀萬屯蓬華峰下,教象為陣,每象載十數人,皆執兵杖,戰則置陣前以壯軍威。

    美盡索軍中勁弩射之,象奔踶,乘者皆墜,反踐承渥軍,軍大敗,承渥僅以身免,遂取韶州,擒其刺史辛延渥及谏議大夫鄒文遠。

    延渥間道遣使勸南漢主迎降,觀軍器使李托深沮其議,國中震恐。

    南漢主始命塹東壕為拒守計,顧諸将無可使者,宮媪梁鸾真薦其養子郭崇嶽可用,乃以為招讨使,與大将植廷曉統衆六萬屯馬迳,列栅以抗宋師。

    崇嶽無謀勇,惟日禱于鬼神而已。

     是冬,南唐南都留守建安林仁肇密表言:“淮南諸州,戍兵各不過千人,宋朝前年滅蜀,今又取嶺表,往返數千裡,師旅罷敝。

    願假臣兵數萬,自壽春北渡,徑據正陽,因思舊之民,可複江北舊境。

    彼縱來援,臣據淮對壘而禦之,勢不能敵。

    兵起之日,請以臣舉兵外叛聞于宋朝。

    事成,國家享其利,敗則族臣家,明陛下無二心。

    ”南唐主懼,不敢從。

     初,宜春人盧绛詣樞密使陳喬獻書,喬異之,擢沿江巡檢,召募亡命,習水戰,屢要吳越兵于海門,獲舟艦數百。

    嘗說南唐主曰:“吳越,仇雠也,它日必為北朝鄉導,掎角攻我,當先滅之。

    ”南唐主曰:“大朝附庸,安敢加兵!”绛曰:“臣請詐以宣、歙州叛,陛下聲言讨伐,且乞兵于吳越,兵至拒擊,臣蹑而攻之,其國必亡。

    ”南唐主亦不能用。

     是歲,德哷勒部叛,遼主命右伊勒希巴耶律希達讨之。

     開寶四年遼保甯三年。

    辛未,九七一年 春,正月,戊戌朔,以出師,不視朝。

     潘美克英、雄二州,南漢都統潘崇徹來降。

     丙午,令:“諸道州縣不得更差攝官,凡有阙員,即具聞,旋與注授;前所差攝官皆罷其職事,以見任官權管。

    ” 辛亥,通判阆州、殿中侍禦史路沖言:“本州職役戶,負恃形勢,輸租違期,已别立版簿于通判廳,依限督責,欲望頒為條制。

    ”诏:“諸州府并置形勢版簿,令通判專掌其租。

    ” 禁河東諸州民徙内郡者私蓄兵器。

     甲寅,遼耶律希達遣人獻德哷勒部之俘,遼主命賜有功将士。

     庚申,遼置登聞院。

    遼主以穆宗廢鐘院,窮民冤無所訴,故诏複之,仍命鑄鐘勒詞,著廢置之意。

     癸亥,遼兵侵易州,監軍任得義戰卻之。

     是月,潘美師次泷頭,南漢主遣使請和,且求緩師。

    泷頭山水險惡,潘美等疑有伏兵,乃挾其使而速度諸險。

    甲子,至栅口。

    乙醜,至馬迳,屯雙女山,直瞰郭崇嶽栅。

    遊騎數出挑戰,崇嶽不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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