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具述奸臣大逆不道之謀。
及甫乃彥博愛子,必知當時奸狀。
”诏翰林學士承旨蔡京、權吏部侍郎安惇即同文館究問。
初,及甫與恕同為館職,相善,其與恕書,自謂“畢禫當求外,入朝之計未可必,聞已逆為機阱以榛梗其塗。
”又謂“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濟之以粉昆,朋類錯立,欲以眇躬為甘心快意之地。
”及甫嘗語蔡碩雲,司馬昭指劉摯,粉昆指韓忠彥,眇躬及甫自謂。
蓋俗謂驸馬都尉曰粉侯,而韓嘉彥尚主,故指其兄忠彥為粉昆。
朋類錯立,謂王岩叟、梁焘也。
及甫除都司,為摯論列;又摯嘗論彥博不可除三省長官,故止為平章事。
彥博緻仕,及甫以修撰守郡。
母喪除,及甫與恕書請補外,肆為诋毀之辭。
恕以此書與渭,使訴其事。
及置對,及甫為京、惇所脅,即妄自解釋,唯以昭比摯如舊,而眇躬乃以為指上,粉昆指王岩叟、梁焘。
岩叟面如傅粉,故曰粉;焘字況之,以況為兄,故曰昆也。
又言“父彥博臨終,屏左右,獨告以摯等将謀廢立,故亟欲彥博罷平章重事。
”問其證驗,則俱無有。
确母明氏,常有狀訴邢恕,雲梁焘嘗對懷州緻仕人李洵言,若不誅确,則于徐邸安得穩便/廷封其狀,不為施行。
至是渭以告章惇,惇遂檢明氏狀進呈,并付京,惇追問。
洵]依違以答,亦無證驗。
戊戌,築威戎城。
己酉,彗出西方。
九月,壬子,以星變,避殿,減膳,罷秋宴,诏求直言。
乙卯,赦天下。
出元豐庫缗錢四百萬,付陝西廣籴。
丙寅,诏蹇序辰及入内内侍省使臣一員同審問文及甫事,從蔡京請也。
戊辰,彗滅。
壬申,遼主駐藕絲澱。
丙子,禦殿,複膳。
丁醜,遼以武定軍節度使梁援為漢人行宮都部署。
戊寅,遼招讨使額特勒奏讨默埒濟之捷。
己卯,封婉儀劉氏為賢妃。
五國部長貢于遼。
冬,十月,乙酉,诏:“鄭雍依呂大防等指揮,永不得引用期數及赦恩叙複。
”從三省言也。
壬寅,以權吏部尚書兼侍讀邢恕為禦史中丞。
庚戌,遼以西北路招讨使額特勒為南府宰相。
十一月,乙卯,富勒摩多部貢于遼。
戊午,遼以安車召醫巫闾山僧志達。
遼主好佛法,能自誦其書,每夏季辄令諸京僧徒及其群臣執經親講,所在修蓋寺院,度僧甚衆。
僧徒縱恣,放債營利,侵奪小民,民甚苦之。
己未,遼以中京留守韓資讓知樞密院事,以同知樞密院事藥師努知右伊勒希巴。
丁卯,诏:“谏議大夫以上各舉監察禦史一人。
”
癸酉,诏:“中大夫、彬州安置劉奉世,責授隰州團練副使,弟知常州當時,差監南嶽廟。
”以邢恕言其陰合劉摯傾害蔡确故也。
丁醜,诏:“程頤涪州編管。
”坐與司馬光同惡相濟也。
李清臣尹洛,即日迫遣之。
先是帝與輔臣語及元祐事,曰:“程頤妄自尊大,至欲于延和講說,令太母同聽。
在經筵多不遜。
雖已放歸田裡,可與編管。
”遂有涪州之命。
頤編管蓋林希力,希意邢恕必救頤,則因以傾恕。
恕與希曰:“便斬頤萬段,恕亦不救。
”聞者笑之。
是日,雷州别駕、化州安置梁焘卒。
焘自立朝,一以拔引人物為意,在鄂作《薦士錄》,具載姓名。
客或見其書曰:“公所植桃李,乘時而發,但不向人開耳。
”焘笑曰:“焘出入侍從,位至執政,八年之間所薦,用之不盡,負愧多矣!”
十二月,癸未,鼎州團練副使、新州安置劉摯卒。
先是蔡京、安惇共治文及甫事,将大有所誅戮。
會星變,帝谕曰:“朕遵祖宗遺志,未嘗誅殺大臣,劉摯等可釋勿治。
”然京、惇極力鍛煉不少置,而焘先卒;後七日,摯亦卒。
衆皆疑兩人不得其死。
摯教子弟,先行實而後文藝,每曰:“士當以器識為先,一号為文人,無足觀矣。
”
乙酉,侍禦史董敦逸,坐奏事不實,貶秩,知興國軍。
乙未,诏:“鄭佑、李仲各遷一官。
”賞回河功也。
又诏:“首建言及主議回河者,郭知章、李偉、王孝先各遷一官,王令圖贈左中散大夫。
”
丁酉,诏秘閣校理劉唐老落職,監桂陽監稅務。
以唐老元祐奸黨,故有是命。
甲辰,涪州安置黃庭堅移戎州,避部使者親嫌也。
是歲,兩浙旱饑,诏行荒政,移粟赈貸。
播州夷楊光榮等内附。
元符元年遼壽昌四年
春,正月,壬子,遼主如魚兒泺。
戊午,以右谏議大夫安惇權國子祭酒。
丙寅,鹹陽縣民段義于河南鄉劉銀村修舍,得古玉印,有光照室,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壽永昌”,上之。
己巳,遼徙準布貧民于山前。
甲戌,幸瑞聖園,觀北郊齋宮。
二月,丙戌,白虹貫日。
壬辰,複罷翰林侍讀、侍講學士。
丙申,诏:“河北路轉動副使呂升卿,提舉荊湖南路常平等事董必,并為廣南東、西路察訪。
”
蔡京等究治同文館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