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将蔡兵捍賊。
壬辰,诏張浚暫往江上,措置邊防,且賜諸路宣撫、制置司手诏曰:“朕以邊圉稍安,遣相臣往行師壘,西連隴、蜀,北洎江、淮,既加督護之權,悉在指揮之域。
既難從于中複,宜專制于事幾。
恣爾多方,若時統率,欽承朕命,鹹使聞知。
”
丁酉,诏參知政事孟庾、沈與求簽書樞密院事。
戊戌,诏:“神武中軍見入隊官兵,每五百人為一指揮,選将校,置兵籍,俟就緒日,取旨賜軍名。
”渡江以來,諸小将之兵及招安群盜,往往撥隸中軍,然無排置之法,至是始舉行焉。
是月,僞齊将商元率衆千馀襲信陽軍,成忠郎、閤門祗候、知軍事舒繼明率麾下十三人轉戰,登師陽門,矢盡,被擒。
賊誘以美官,繼明罵曰:“吾甯為大宋鬼,豈污逆耶!汝速殺我。
”驅行至軍北史陂,竟不降,遂遇害。
後贈修武郎,官其家一人。
荊襄制置嶽飛以忠訓郎、閤門祗候權随州兵馬都監李迪知軍事,就戍之。
乙巳,金谥太祖後唐古氏曰聖穆皇後,費摩氏曰光懿,追冊太祖妃布薩氏曰德妃,烏庫哩氏曰賢妃。
閏二月,丁未,參知政事沈與求兼權樞密院事。
龍圖閣直學士、樞密都承旨折彥質試尚書工部侍郎,仍兼都督府參謀軍事。
壬子,輔臣奏遣中使往溫州奉迎太廟神主事,帝曰:“朕以宗廟在遠,心常歉然。
今奉迎神主至行在,當行朝谒之禮。
”沈與求曰:“古者征伐,載木主以行。
今雖戎辂在行,九廟未複,然因時草創,一行朝谒之禮,亦足以仰慰孝思。
”帝曰:“祖宗故事,惟景靈宮則有薦獻,太廟則爇香而已。
大禮必簡,所以尚嚴也。
”
乙卯,以參知政事孟庾、沈與求并兼權樞密院事。
時庾自桐廬還行在,與求乞交割密院職事與庾兼權,帝顧趙鼎曰:“已與卿議定,今參知政事并兼權樞密院矣。
”鼎曰:“樞密非故也,自五代時以郭崇韬為使,國朝因而不改,故三省、樞密院分為二途。
仁宗朝,富弼作谏官,時陝西用兵,弼議乞令宰相兼樞密院,有呂夷簡始也。
臣既以宰相兼治院事,而參知政事之臣并令兼權,則事歸一體。
前人謂樞密院調發軍馬而三省不知,三省财用已竭而樞密院用兵不止,此誠至論。
”帝曰:“往時三省、樞密院不同班進呈,是以事多不相關白。
然朝廷論議,豈有帷幄二三大臣不與聞者!”
丙辰,诏:“襄、漢州軍,先因盜賊并僞齊占據日劫掠殘殺等罪,一切不問。
元劫人見在者,許其家經官識認,驗實給還;即撫定,後來再有犯者,令所屬治罪。
”
尚書兵部侍郎兼史館修撰王居正言:“四庫書籍多阙,乞下諸州縣,将已刊到書闆,不拘經、史、子、集、小說、異書,各印三帙赴本省;系民間者,官給紙墨工價償之。
”從之。
丁巳,武功大夫、川陝宣撫司後軍将牛晧,與金人遇于瓦吾谷,死之。
時右都監完顔杲與熙河經略使慕容洧欲攻秦州,宣撫副使吳玠遣諸校分道伺敵。
晧行至瓦吾谷,與金将呼善遇。
晧所部步卒不滿二百,乃下馬與戰,謂其衆曰:“吾所以舍馬者,欲與若等同死也。
”敵見晧異于它人,欲招之,晧罵而死。
承信郎高萬旋馬複戰,遂與武功大夫、熙河路部将任安、宣撫司隊官、忠翊郎秦元、承節郎薛琪、張亨皆死于陳。
敵曰:“真健兒也!”後贈晧、安皆翊衛大夫,官其家五人,贈元、亨三官,錄其子。
乙未,故迪功郎李東贈宣教郎,官一子。
東監楚州軍資庫,金人南侵被害故也。
辛酉,都督行府奏招捕水賊楊太等約束。
時張浚以建康東南都會,而洞庭實據上流,今寇日滋,壅遏漕運,格塞形勢,為腹心害,不去之,無以立國。
然寇阻大湖,春夏耕耘,秋冬水落,則收糧于湖寨,載老小于泊中,而盡驅其衆四出為暴。
前日朝廷反謂夏多水潦,屢以冬用師,故寇得并力而我不得志。
今乘其怠,盛夏讨之,彼衆既散,一旦合之,疲于奔命,又不得守其田畝,禾稼蹂踐,則有秋冬絕食之憂,黨與攜離,方可招來。
乃以便宜命荊、潭、鼎、澧、嶽州将逐寨出首人,多方存恤,首領申行府授官,馀人給以閑田,貸之種子。
又令湖南安撫司統制官任士安以兵三千屯湘陰,保護湘江糧道;統制官郝晸屯橋口,王俊屯益陽舊縣,吳錫屯公安,崔邦弼屯南陽渡,馬浚、步諒留潭州;其鼎州官兵,令程千秋分撥緊要屯駐。
應諸校招收緻人數,比附出戰獲級例推賞;其招收人,報所屬給種授田,務令安業。
候黃誠、楊太、周倫公參了日,當議蠲免租稅,補授官資。
仍給黃榜下任士安軍及嶽、潭、鼎州撫谕。
保義郎唐開,特換右迪功郎。
開獻《國都會要》三百卷,诏進一官;自言本諸生,故有是命。
癸亥,降授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建武軍承宣使、神武前軍統制王〈王燮〉權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
初,帝在平江,侍禦史張緻遠疏論〈王燮〉乖缪,乞同諸将召歸,帝納其言,命〈王燮〉全軍駐鎮江府而以親兵赴行在。
既至,乃有是命。
金改葬太祖于和陵。
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