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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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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議參軍。

    謙之,任城人也。

     自郦瓊叛,張俊擅棄盱眙而歸,諸将稍肆。

    庶素有威嚴,臨發,勞師于都教場,軍容嚴整。

    庶便服坐壇上,自楊沂中而下,悉以戎服,步由轅門,庭趨受命,拜賜而出,莫敢仰視。

     丁卯,金以靜江節度使盧彥倫行少府監兼都水使者,充提點京城大内所。

    命其營建宮室,止從儉素。

     己巳,尚書刑部侍郎曾開試禮部侍郎。

     壬申,秘書少監兼崇政殿說書尹焞留身求去。

     時已诏焞免兼史事,帝曰:“待與卿在京宮觀。

    ”焞力辭,且雲:“士人若不理會進退,安用所學!”翼日,上以谕輔臣。

    參知政事劉大中曰:“焞所學淵源,足為後進矜式。

    班列中若得老成人為之領袖,亦是朝廷氣象。

    ”乃以焞直徽猷閣、主管萬壽觀,留侍經筵。

     癸酉,徽猷閣待制、新知承州胡寅試尚書禮部侍郎。

     辛巳,太常少卿蘇符言:“今歲當行祫享,而在諒闇内,請用熙甯故事,移就來年孟冬。

    ”從之。

     壬午,金主朝享于天元殿,立費摩氏為貴妃。

     是月,徽猷閣直學士王倫,見金左副元帥魯王昌于祁州。

     時韓世忠、嶽飛、吳玠軍各遣間招誘中原民,金得其蠟彈旗榜,出以語倫曰:“議和之使繼來,而暗遣奸諜如此,何故?”倫言:“所議靖民,乃主上之意。

    邊臣見久而無成,或乘時希尺寸為己勞,則不可保,主上決不之知。

    若上國孚其誠意,确許之平,則朝廷一言戒之,誰敢爾者!”諸帥相視無語。

     五月,乙未,秘閣修撰、知建州魏矼權尚書吏部侍郎。

     初,金制,以遼、宋取士之法不同,命南北之士各以素所習之業應試,号為南北選。

    己亥,金主诏南北選各以經義、詞賦兩科取士。

     壬寅,集英殿修撰、提舉亳州崇道觀張焘試尚書兵部侍郎。

     丁未,命吏部員外郎範同假太常少卿,接伴金國人使;武功大夫、高州刺史、帶禦器械劉光遠假吉州團練使,副之。

     先是徽猷閣直學士王倫既見魯王昌,昌遣使偕倫至京師。

    倫見金主,首謝廢豫,然後緻帝旨議和。

    時昌及太師宗磐密議許和,至是遭倫還,且命太原少尹烏陵阿思謀、太常少卿石慶充來議事。

    思謀為宣和時通好海上所遣之人,今再遣來,示有許和意。

     樞密副使王庶條上淮南耕種等事,帝曰:“淮南利源甚博,平時一路上供内藏?絹九十馀萬,其它可知。

    ” 辛亥,改命徽猷閣直學士王倫充館伴使。

     初,命權吏部侍郎魏矼館伴,右武大夫榮州防禦使。

    知閤門事藍公佐假慶遠軍承宣使副之。

    矼言:“頃任禦史,嘗論和議之非,今難以專對。

    ”秦桧召矼至都堂,問其所以不主和議之意。

    矼具陳敵情難保,桧謂之曰:“公以智料敵,桧以誠待敵。

    ”石工曰:“相公固以誠待敵,第恐敵人不以誠侍相公耳。

    ”桧不能屈,乃改命焉。

    既而倫又辭,遂命給事中吳表臣往來館中議事。

     癸醜,召利州觀察使、知鼎州馬擴赴行在。

    金使烏陵阿思謀初入境,數問擴所在,王倫奏:“思謀乃海上結約之人,與擴相熟,宜召赴行在,恐須使令。

    ”故有是命。

     六月,乙卯朔,禮部貢院奏試博學宏詞合格,中等,左迪功郎、鄂州武昌縣尉詹叔義,右迪功郎、前建康府司法參軍陳岩肖;下等,左迪功郎、饒州鄱陽縣東尉王大方。

    诏叔義、大方并與堂除,仍減年磨勘,岩肖賜同進士出身。

     戊午,金主至自天開殿。

     壬戌,宗正少卿張九成權尚書禮部侍郎。

     衍聖公孔玠避亂寓衢州,诏即賜田五頃。

     戊辰,接伴官範同言金使已至常州,帝愀然曰:“太後春秋已高,朕朝夕思念,欲早相見,故不憚屈己以冀和議之成。

    然有備無患,縱使和議已成,亦不可弛兵備。

    ”參知政事劉大中曰:“和與戰守自不相妨,若專事和而忘戰守,則堕敵計中耳。

    ” 樞密副使王庶時在合肥,上疏曰:“臣聞無故請和者,謀也。

    究觀金國,侵轶已逾一紀,前此乘戰勝之勢以至江、淮,而我未嘗有一日之捷。

    逮至紹興甲寅冬,蕃部深入,駐兵淮南,陛下親征,至使奔逸而去。

    又丙辰冬,敵人傾國南侵,陛下再統六師,至于江、淮之間,皇威大振,蕃部皆有所卻,于是遺使告我以徽宗皇帝、顯肅皇後訃音。

    彼若果敦鄰好,則所報訃音,不應在累年之後;必因畏長驅而往,故以此謀沮師。

    陛下天資聖孝,哀毀之中,即遣使往以求梓宮,往返之間,一年半矣,尚未聞梓宮之至,固已落彼之計。

    又聞去年金國以欺詐廢豫,僞庭用事之人,奔散四走,莫能自保,百姓上下,日望我兵之至。

    諸帥之在中都者,如居積薪之上而火未然,勢之傾危,未有易于此者。

    若我一搖足,則中原非彼所有,所以陰謀秘計,不得不遣使也。

    也違之間,可不深思而熟計之!臣中夜以思,使人之來,其甘言啖我,不過出于二策:一則以淮為界,一則以河為界。

    以淮為界,乃我今日所有之地,而淮之外亦有見今州縣所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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