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府儀同三司;殿前都虞候、保成軍節度、主管殿前司公事楊沂中為太尉、殿前副都指揮使、主管都指揮使公事。
飛上表有雲:“唾手燕、雲,終欲複仇而報國;誓心天地,尚令稽首以稱藩。
”又言:“今日之事,可憂而不可賀,勿宜論功行賞,取笑敵人。
”秦桧惡之,遂成仇隙。
吳玠在熙州,其幕客請為賀表,玠曰:“玠等不能宣國威靈,亦可愧矣,但當待罪稱謝可也。
”
癸巳,诏建皇太後宮室于大内,以舊承慶院為之。
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江州觀察使、權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解潛,以論事不合求罷;為建甯軍承宣使、福建路馬步軍副都總管。
甲午,金人所命知宿州趙榮以城來歸。
榮不俟割地,首先納款,由是金人怒之。
是日,金右副元帥沈王宗弼始以割地诏下宿州。
金主诏河南吏民,略曰:“頃立齊豫以守南服,累年于茲。
天其意者不忍遽泯宋氏社稷,猶留康邸在江之南,以安吾南北之赤子也。
倘能偃兵息民,我國家豈貪尺寸之地,而不為惠安元元之計乎!所以去冬特廢劉豫,今自河之南,複以賜宋氏。
爾等處爾舊土,還爾世主,我國家之恩亦已洪矣。
爾能各安其心,無忘我上國之大惠,雖有巨河之隔,猶吾民也。
其官吏等,已有誓約,不許辄行廢置,各守厥官,以事爾主,無贻悔吝。
”又命官吏軍民,願歸山東、河北者聽。
丁酉,诏:“淵聖皇帝宮殿,令臨安府計度修建。
”
戊戌,以王倫為東京留守兼權開封府尹,郭仲荀為太尉、東京副留守兼節制軍馬。
金以左丞相宗隽為太保,領三省事,進封兖國王,複以興中尹完顔希尹為尚書左丞相兼侍中。
己巳,劉光世為陝西宣撫使,吳玠為四川宣撫使,内陝西路階、成等州,聽玠節制如舊,命内侍赍告以賜。
帝因光世除命,谕輔臣曰:“河南新複,境土所命守臣,專在拊循遺民,勸課農桑,各使因其地以食,因其人以守,不可移東南之财力,虛内以事外也。
”
丙午,徽宗大祥,帝衰服,禦幾筵殿,易白羅袍,行祭奠之禮,前後不視事十日。
宰臣率百官進名奉慰。
熙河經略使慕容洧叛。
洧在熙河十馀年,骁勇得衆,屢為邊患。
及金人歸陝西地,洧歎曰:“吾何面目見朝廷!”棄熙河去,居西夏、青唐兩界之間,有衆數千。
洧又寇環州,經略使趙彬追及,與戰,泾原經略使張中彥率兵援之,洧敗走,其衆多降。
二月,癸醜,京城副留守郭仲荀乞兵與糧,帝曰:“朕今日和議,蓋欲消兵,使百姓安業。
留司豈容多兵!但得二三千人彈壓侵略足矣。
至于錢糧,亦隻據所入課利,養贍官兵。
它日置榷場,不患無錢,豈可虛内而事外邪!朕見前朝開邊,如陝西、燕山,曾不得尺帛鬥米,而府藏已耗竭矣,此可為戒。
”遂命淮西宣撫使遣統領官、右武大夫、文州防禦使鄭堪,武略大夫唐樸,以本部兵千人從仲荀之任。
丁巳,郭仲荀遷太尉,充東京同留守。
徽猷閣待制劉岑試尚書刑部侍郎。
大理寺少卿周聿權尚書刑部侍郎,仍充陝西宣谕使。
戊午,殿中侍禦史曾統試左谏議大夫。
己未,尚書右仆射秦桧上徽宗皇帝陵名曰永固。
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洞霄宮李綱知潭州,觀文殿大學士、提舉臨安府洞霄宮朱勝非知湖州,觀文殿學士、提舉洞霄宮汪伯彥知宣州,提舉洞霄宮張浚知福州,建甯軍承宣使、新福建路馬步軍副都總管解潛知邵州。
左承事郎陳最言:“河南之民,自金人蹂踐以來,習于戰鬥,且懲前日之殺戮,欲保鄉井,全骨肉。
至如依險山寨之民,其備禦之計,可謂詳矣。
适丁此時,因其部分,申以府兵之法,使自為守,民必樂從。
”诏東京同留守郭仲荀措置。
仲荀請以近城閑田募弓箭手,從之。
壬戌,新知福州張浚,複資政殿大學士、充福建路安撫大使,兼知福州。
開州團練使劉锜落階官,為龍神衛西廂都指揮使。
锜統所部自鎮江還朝,遂代解潛權主管侍衛軍馬司公事。
己巳,翰林學士樓炤兼侍讀、權尚書工部侍郎。
壬申,檢校少傅、奉國軍節度使、醴泉觀使趙鼎知泉州。
鼎寓居會稽,秦桧猶忌其逼,乃以遠郡處之。
是日,金主如天開殿。
三月,丙戌、徽猷閣直學士知漳州廖剛試禦史中丞。
戊子,尚書吏部侍郎晏敦複,戶部侍郎梁汝嘉,皆進權本部尚書;尚書兵部侍郎兼侍講兼資善堂翊善吳表臣,移禮部侍郎;權工部侍郎兼侍講蕭振,移兵部侍郎;徽猷閣待制、知臨安府張誠試工部侍郎。
甲午,命參知政事孫近撰皇太後冊文,參知政事李光書冊兼篆寶,寶用金,冊以珉石。
乙未,少保、鎮南軍節度使、醴泉觀使、成國公呂頤浩乞歸台州養疾,許之。
丙申,東京留守王倫始交地界。
先是趙榮既納款,知壽州王威者亦以城來歸。
及倫至東京,見金右副元帥沈王宗弼,首問榮、威,且責赦文載割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