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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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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歸德于金。

    倫一面改定,謂元降赦文非真,乃已。

    接伴使烏陵阿思謀至館,亦以榮、威為問,必欲得之。

    至是倫始交地界畢,京城父老官吏送宗弼至北效,宗弼坐壇上,酌酒為别,應交割州軍官物,十分留二分,馀八分赴河北送納。

    宗弼由沙店渡河之祁州,金遂移行台于大名。

     初,金以宗輔子褒為三路都統,知歸德府,秋毫無擾,甚得人心。

    及割地而歸,褒悉遣其吏士先行,最後乃出,即下釣橋,極為肅靜。

     丁酉,徽宗禫祭,帝詣别殿行禮。

     己亥,以久雨,放臨安府内外公私僦舍錢三日。

    自是雨雪則如之。

     诏分河南為三路,京畿路治東京,河南府路治西京,應天府路治南京,以帥臣兼留守,三路各置漕臣一員兼提刑。

     初,河南鎮撫使翟興既死,其将李興隆于劉豫,豫用為鄜延路兵馬钤轄,移河南。

    至是以興為武翼大夫、閤門宣贊舍人,職如故。

     豫之僣也,有郁臻者,以吏職出身,獻屯田之議,豫大喜,行其策,且謂人曰:“前朝以虛譽用人,惟尚科舉,至宣、靖間,誤國者皆進士及第之人。

    我則不然,惟才是用,不問門閥。

    ”乃以臻為秉義郎、閤門祗候,充白波辇運。

    及繳還河南,召臻赴行在,泰桧見而不之禮,既而曰:“劉豫國祚不永者,蓋由用此輩而不用士人也。

    ”臻恨之。

     辛醜,翰林學士兼侍讀樓炤為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

     癸卯,升衡州茶陵縣為軍,以知縣兼軍使。

     丙午,金命百官詳定儀制。

     先是金制多襲遼舊。

    宗憲曰:“方今奄有遼、宋,當遠引前古,因時制宜,成一代之法,何乃近取遼人制度哉!”左丞相希尹曰:“爾意甚與我合。

    ”由是器重之。

     丁未,歸德府複為應天府,平涼府複舊州名,陳、許、颍、壽、曹、延慶州複舊府名,順州、臨汝鎮、颍順軍複舊縣名,皆僞齊所改也。

    先是僞齊建雙廟于應天,以祠陳東、歐陽澈,王倫命毀之。

     尚書刑部侍郎劉岑移吏部侍郎。

     是春,夏人乘折可求之喪,陷府州。

    可求子彥文挈家依金左副元帥魯國王昌于大同府。

    後金人命彥文知代州。

     夏,四月,癸醜,環慶經略使趙彬,言已殺叛将慕容洧,其部曲多降。

    秦桧言:“陝西無事,實為慶幸。

    ”然洧實不死。

     丙辰,景靈宮孟夏朝獻,上詣行禮殿行禮;翼日,亦行之。

    自是四孟皆用此例。

     壬戌,诏蔔永固陵于西京。

     诏升胙城縣為軍,以東京留守王倫言縣與北界滑州相連,乞升名額為便文移故也。

     癸亥,禦史中丞廖剛言:“今先帝已終,而朔望遙拜淵聖皇帝之禮如故,此盛德也。

    然禮有隆殺,方兄為君,則君事之,及己為君,則兄之而已。

    望免抑聖心,自此浸罷,歲時自行家人禮于内庭可也。

    若遠在萬裡之外,每尊之為君,比其反也,則不歸政,恐天下有以議我也。

    況此拳拳之意,于淵聖何益?萬一歸未有期,尤非所以示遠人。

    ”事下禮部、太常寺。

    侍郎吳表臣、馮楫、少卿周葵等,請遇朔望日,皇帝用家人禮遙拜于禁中,群臣遙拜于北宮門外,從之。

     甲子,觀文殿學士孟庚為河南府路安撫使兼知河南府、充西京留守,資政殿學士緻仕路允迪為應天府路安撫使兼知應天府、南京留守。

     甲戌,金百官朝參始用朝服。

     五月,庚辰朔,中書門下省檢正諸房事闾丘昕權尚書吏部侍郎,左司員外郎陳橐權刑部侍郎。

     丙戌,名顯肅皇後神禦殿曰承順。

    時原廟未立,承元、承順殿皆寓行宮天章之西。

     戊子,太白晝見。

     判大宗正事士祇、兵部侍郎張焘朝谒永安諸陵。

     前二日,士祇等至河南,民夾道歡迎,皆言久隔王化,不圖今日複得為宋民,有感泣者。

    士祇等入柏城,披荊履蘖,随宜葺治,成禮而還。

    陵下石澗水,兵興以來久涸,三使到,水即日大至,父老驚歎,以為中興之祥。

    士祇等既朝陵,留二日,遂自鄭州曆汴、宋、宿、泗、淮南,以歸行在。

     庚寅,奉迎欽先、孝思殿祖宗禦容赴行在。

     先是劉豫入東京,毀天章閣,遷禦容于啟聖院。

    至是王倫遣官辨認以聞,故有是旨。

     癸卯,起居舍人程克俊言:“河南故地,複歸版圖,父老苦劉豫煩苛久矣,賦斂及于絮縷,割剝至于蔬果,宿債未償,欠牍具在。

    欲望明诏新疆州縣,取劉豫重斂之法,焚于通衢。

    ”诏如所請。

     豫之僣也,凡民間蔬圃之田,皆令三季輸稅,又令民間供贍射士。

    宣谕官方庭實嘗口言其不便,事下諸路漕臣措置,故克俊及之。

     乙巳,金主至自天開殿。

     金使張通古之北還也,見河南已置戍,謂韓肖胄曰:“天子裂壤地益南國,南國當圖報大恩。

    今辄置守戍,自取嫌疑,若興師問罪,将何以為辭?”肖胄即遣人馳告,遽命罷戍。

    通古至上京,具以白太傅宗幹,且曰:“及其部署未定,當議收複。

    ”宗幹喜曰:“是吾志也。

    ”即除通古參知行台尚書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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