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行訖奏。
又請以敷文閣待制、知臨安府趙子潚兼充參謀官,尚書右司員外郎吳廣文充參議官,秘書省正字芮晔主管機宜文字,樞密院編修官鄭樵、諸王宮大小學教授吳祇若,司農寺主簿韓元吉并幹辦公事,皆從之。
崇信軍節度使、開府儀同三司、領殿前都指揮使職事趙密為行宮在城都總管,利州觀察使、殿前司策選鋒軍統制張守忠為行宮在城都巡檢,武功大夫、侍衛馬軍司右軍統制、權主管本司職事張伃為行宮城北巡檢,右武大夫、忠州團練使、侍衛步軍司神勇軍同統制、權主管本司公事王存為行宮城南巡檢。
是日,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淮東制置使成闵,自鎮江引兵之揚州,禦營宿衛使楊存中,亦遣右武大夫、權殿前司右軍統領李伋自江陰軍引所部渡江之石莊進發。
時葉義問遣使臣李彪伺金人回軍動靜,闵令報曰:“成太尉大軍在楊子橋相持,來日當大戰矣。
”道路喧言金人已去,揚州空虛,闵計不行,乃以馬軍司之兵自天長追襲,主管侍衛步軍司公事李捧亦以神勇軍襲之。
敵軍凡數萬,其行如林,軍皆不敢與相近,但遙護之出境而已。
癸卯,诏:“金人渝盟,侵攻上界,屬茲進發,躬往視師,文武群臣,各揚阙職,輯甯中外,共濟大功。
”
诏:“四川宣撫司統率軍馬随路進讨,恢複州縣,雖曰分路調發,亦仰常相關報,互相應援,不得辄分彼此,務要協力,共成大功。
諸路招讨使司準此。
”
诏樞密行府行下沿江諸大帥,各條陳進讨恢複事宜。
資政殿學士、知建康府張焘首陳十事,大率欲預備不虞,持重養威,觀釁而動,期于必勝。
拱衛大夫、和州防禦使、權知揚州賈和仲聞敵去,乃以單騎入城,猶未有官吏。
池州都統制邵宏淵自蕪湖以親兵至采石。
甲辰,省臣進呈金都督府牒。
帝曰:“金主亮既已被殺,馀皆南北之民,驅迫而來,彼複何罪!今即日襲逐,固可使隻輪不返,然多殺何為!但檄諸将迤逦進師會京畿,收複故疆,撫定吾人足矣。
”左仆射陳康伯請率百僚稱賀,帝曰:“未須爾,候到汴京,與群臣共慶。
”
殿前司右軍統制、權知泰州王剛,以所部至本州。
均州忠義統領昝朝等複據鄧州。
初,敵将劉萼之敗于茨湖也,還軍及鄧州,駐于城北八裡,其武勝軍節度使、威略軍都總管蕭中一亦挈屬出城,駐于萼軍之南,其同知、節副皆以屬去。
中一以留州事付監倉王直,中一與白千戶、三戶穆昆言曰:“今日鄧州屯駐之兵,悉為都統帶去。
城中之兵皆士人,萬一為宋兵内應,如何?”衆皆知中一有順南之意,唯唯而已。
坐中忽不見白千戶者,中一疑走告于萼矣,乃率其奴婢将家屬南走,迷失道,中夜,屢曹鄉村土豪驚散。
至州北百馀裡,中一被殺,翼旦,金人皆北去。
錄事參軍高通聞萼兵已退,乃集軍民謂曰:“今南兵已近,此時不決,城中之人皆不可保,請遂決之。
”衆請通權節度副使,通曰:“鄧州本大宋所有,今金國已棄我官吏、軍民矣,與諸公同歸大宋,如何?”衆皆聽命。
忽報城下有十馀騎至,問之,則昝朝也,遂納款。
朝,本鄧州射士,聚衆在山中,投均州守臣武钜。
乙巳,淮西制置使李顯忠自蕪湖引兵渡江。
時金人尚屯雞籠山,而顯忠兵在沙上。
觀文殿大學士、判建康府張浚,自長沙聞命,即日首塗,過池陽往勞,以建康激賞犒之,一軍見浚,以為從天而下。
浚谕顯忠曰:“聖駕将巡幸,至而敵未退,得無虞乎?”顯忠乃以大軍濟江,去和州三十裡,與之相持,然金兵亦未退。
池州都統制邵宏淵,自采石複還蕪湖,仍于大信、裕溪河口措置捍禦。
丙午,淮東制置司統制王選等複楚州。
丁未,鄂州統制官王宣至鄧州。
先是昝朝既入城,遣人告捷,京湖制置使吳拱俾宣以七百騎赴之,拱繼至,又遣訓練官朱宏、王彥忠等率忠義人入汝州。
均州鄉兵總轄莊隐等入河南府。
先是金人以兵二千駐長水縣,金州都統制王言遣将官楊堅、黨清引兵會忠義人往擊破之,殺其将二人,獲部将王保以歸,遂複長水縣,堅以深入陳,死之。
清引其兵進攻嵩州,克之,又克永甯、壽安二縣,遂進兵入河南府,吏民皆迎降。
戊申,帝發臨安府。
江南東路轉運判官李若川、柳大節言:“金人反盟黩武,上天降殃,其主被弑,兵衆遁走。
乃傳其子見留京東,軍馬頗衆,有親信以統之,勢須邀擊,以報擅殺之仇。
今過淮敵兵,敗亡雖多,尚有十馀萬衆,甯肯束手就死,亦須窮鬥。
及金人巢穴,多有完顔族類,豈無守國軍馬,必不能奉舊主之子,亦不肯助弑主之衆,定圖自立,更相攻殺,盡而後已。
當此釁隙,契丹起而乘之,過于五單于争國,各自救不暇,豈暇尚占中原!百姓被祖宗德澤之深,日思箪食壺漿以迎王師,此誠天啟恢複之時,不可失之機會也。
然王師大舉,尤務慎重,以成萬全之功。
一乞少憩将士,以養銳氣;二乞預備錢糧,無緻少阙;三乞添器甲,以備分給中原義兵,緣義兵雖衆,唯阙器甲使用;四乞敵人欲敦舊好,誘以好言以款之;五乞多遣人密結中原義兵,以為應援;六乞厚賞募人探知敵情,以便進取;七乞召集諸大帥共議軍事,勿緻臨時異同。
然後諸路并進,非特恢複中原有反掌之易,亦可一舉而空朔庭也。
”
左朝奉大夫、提舉江南東路常平茶鹽公事洪适言:“金主亮既殒,大定改元,未必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