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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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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蕭寺中,坐客興歎,有泣下者。

    熹微視元定,不異平時,因喟然曰:“友朋相愛之情,季通不挫之志,可謂兩得之矣!”衆謂宜緩行,元定曰:“獲罪于天,天可逃乎?”至道州,遠近來學者日衆。

    愛元定者謂宜謝生徒,元定曰:“彼以學來,何忍拒之!若有禍患,亦非閉門塞窦所能避也。

    ”贻書訓諸子曰:“獨行不愧影,獨寝不愧衾,勿以吾得罪故,遂懈其志。

    ”在道逾年卒。

     韓侂胄為其父誠請谥。

    誠乃神宗外孫,娶太皇太後女弟,積官閤門使,未嘗更曆事任。

    時福州黃唐為考功郎,言其不可,因求去。

    遂命館職官暫權考功,谥誠曰忠定;左遷唐為樞密院檢詳文字,尋改江淮提點鐵錢。

     慶元二年金承安二年 春,正月,丁酉,金主如安州春水。

     壬寅,知樞密院事鄭僑罷。

    癸卯,以謝深甫知樞密院事。

     诏朱熹仍依前官,與祠。

     丁酉,金主還都。

     二月,己酉,右丞相京镗等上《神宗玉牒》、《高宗實錄》。

     丙寅,诏以昭慶軍承宣使、内侍省押班王德謙為節度使。

    德謙,帝藩邸内侍也,于是驟見擢用。

    中書舍人吳宗旦,事德謙甚謹,夜,辄易服谒之。

    德謙乃薦宗旦為刑部侍郎、直學士院。

    宗旦為德謙草制,引天寶、同光故事為比。

    制出,參知政事何澹不押制書;右谏議大夫劉德秀率台谏交章言其不可;丁卯,京镗複以為言;遂寝其命。

    于是德謙除在外宮觀,吏部尚書兼給事中許及之奏駁之;台谏請竄斥德謙,帝未許。

    殿中侍禦中姚愈,劾宗旦交結德謙;辛未,宗旦奪三官,癸酉,送南康軍居住。

     是月,金命襲封衍聖公孔元措世襲兼曲阜令。

     三月,壬午,金命戶部尚書溫昉行六部尚書于撫州。

     庚寅,金主幸西園,閱軍器。

     癸巳,金平章政事烏淩阿願罷。

     丙申,竄内侍王德謙。

    臨安府劾德謙為人求官,贓以巨萬計,服食拟乘輿。

    獄未成,诏降德謙團練使,撫州居住。

    權中書舍人高文虎請改為安置。

    帝從之。

    然獄卒不竟。

     丁酉,金以參知政事裔代左丞相襄行省于北京。

     庚子,禁浙西圍田。

     壬寅,诏:“自今有司奏谳死罪不當者,論如律。

    ” 夏,四月,丙午,封武功郎不〈禾去〉為嗣濮王。

     甲子,金尚書省奏:“比歲北邊調度頗多,請降僧道空名度牒,以助軍需。

    ”從之。

     癸酉,金親王宣敕始用女真字。

     五月,甲戌朔,金言謂宰臣曰:“比以軍需,随路賦調,司縣不度緩急,促期征斂,使民費及數倍,胥吏又來之以侵暴,其令提刑司究察之。

    ” 丙子,金主集官吏于尚書省,谕曰:“今紀綱不立,官吏弛慢,遷延苟簡,習以成弊。

    職官多以吉善求名,計得自安,國家何賴焉!至于徇情賣法,省部令史尤甚,尚書省其戒谕之。

    ” 丁醜,金北京行省參知政事裔移駐臨潢府。

     庚辰,金升撫州為鎮甯軍。

     丁亥,金丞相襄詣臨潢府。

     金召知大名府赫舍哩執中簽書樞密院事,從丞相襄征伐。

    執中不欲行,奏曰:“臣與襄有隙,且殺臣矣。

    ”金主惡其言不遜,事下有司,既而赦之。

    執中本名呼沙呼,阿蘇之裔孫也。

     己醜,金皇子洪輝生。

    命禮部尚書張暐報祀高禖。

     六月,戊申,金以澄州刺史王遵古為翰林直學士,仍敕無與撰述,入直則奏聞,或霖雨免入直,以遵古年老,且嘗侍講讀也。

     戊辰,須淳熙寬恤诏令。

     閏月,甲戌,内出銅器付尚書省毀之。

    申嚴私鑄器之禁。

     甲午,朝散大夫劉三傑,免喪入見,論“今日之憂有二:有邊境之憂,有僞學之憂。

    邊境之憂,有大臣以任其責,臣未敢輕論。

    若夫僞學之憂,姑未論其遠,請以三十馀年以來而論之:其始有張栻者,談性理之學,言一出口,噓枯吹生,人争趨之,可以獲利,栻雖欲為義,而學之者已為利矣。

    又有朱熹者,專于為利,借《大學》、《中庸》以文其奸而行其計,下一拜則以為顔、闵,得一語即以為孔、孟,獲利愈廣,而肆無忌憚,然猶未有在上有勢者為之主盟。

    已而周必大為右相,欲與左丞相王淮相傾而奪之柄,知此曹敢為無顧忌大言而能變亂黑白也,遂誘而置之朝列,卒藉其力傾去王淮,而此曹愈得志矣。

    其後留正之來,雖明知此曹之非,顧勢已成,無可奈何,反藉其黨與心腹。

    至趙汝愚。

    則素懷不軌之心,非此曹莫與共事,而此曹變知汝愚之心也,垂涎利祿,甘為鷹犬以觊幸非望,故或駕姗笑君父之說于鄰國,或為三女一魚之符以惑衆庶,扇妖造怪,不可勝數,蓋前日為僞學,至此變而為逆黨矣。

    賴陛下聖明,去之之早,此宗廟社稷無疆之福。

    然今此曹潛形匿影,日夜伺隙。

    雨旸稍愆,則喜見顔色;聞敵國侵擾之報,則移過于吾之君父。

    如此鬼蜮,百方害人,防之不至,必受其禍。

    臣謂今日之策,惟當銷之而已。

    其習僞深而附逆因者,自知罪不容誅,終不肯為國家用;其它能革心易慮,則勿遂廢斥,使之去僞從正,以銷今日之憂。

    ” 疏入,韓侂胄大喜,即日除三傑右正言。

    留正貶邵州居住。

     是夏,大溪山島民作亂。

     大溪山者,廣東海中島也。

    提舉茶鹽徐安國,遣人入島捕私鹽,島民不安,嘯聚千馀人,入海為盜,揭榜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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