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糾之。
”
六月,己卯,行都火。
壬午,浚逝西運河。
辛卯,禁都民以火說相驚者。
金谕尚書省:“諸路禾稼及雨多寡,令州郡以聞。
”
秋,七月,乙卯,金朝獻于衍慶宮。
癸亥,以旱釋諸路杖以下囚。
己巳,命有司舉行寬恤之政;庚午,複推廣之。
八月,丙子,以吏部尚書袁說友同知樞密院事。
癸未,建寶谟閣,以藏《光宗禦集》。
己醜,作壽慈宮,請太皇太後還内。
丙申,金有司奏鳳凰見于磁州武安縣鼓山石聖台。
甲午,謝深甫等上《慶元條法事類》。
丁酉,金主還宮。
皇上特哩生,李元妃所生也。
群臣上表賀。
金主宴群臣于神龍殿,遣官報謝太廟、山陵、太清宮、北嶽、長白山。
九月,己酉,帝朝于壽慈宮。
甲寅,金遣拱衛直都指揮使完顔瑭、侍講學士張行簡來使。
金主戒瑭曰:“卿過界勿飲酒,每事聽于行簡。
”謂行簡曰:“宋人行禮,好事末節,苟有非是,不可不正。
舊例所有,不可不知。
”又曰:“頗聞前奉使者過淮,每至中流,即以分界争渡船,此殊非禮,卿自戒舟人,且語宋使曰:‘兩國和好久矣,不宜争細故,傷大體。
’丁甯谕之,使悉此意也。
”
壬戌,奉安光宗皇帝、慈懿皇後神禦于景靈宮、萬壽觀。
丙寅,嗣秀王伯圭薨;追封崇王,谥憲靖。
金皇子特哩彌月,金主将加封三等國号,無惬意者。
金主念世宗在位最久,年最高,初封葛王,庚午,封特哩為葛五。
是秋,诏監司、帥臣就送還人之官,以省将迎之費也。
時黃人傑自隆州守除夔州路提刑,已解官矣,得此旨,遂檄隆州再索送還人,而夔之迓使已至,遂兩用之。
其奉行失指如此。
冬,十月,壬申,诏諸州起兵總領所财賦,以通判為主管官。
乙亥,上太皇太後尊号曰壽成惠聖慈祐太皇太後。
是月,追複朱熹煥章閣待制,緻仕。
十一月,甲辰,金更定國運為土,臘用辰。
金以西京留守崇洗為樞密使。
乙巳,重修吏部七司法。
庚戌,以陳自強知樞密院事,前同知樞密院事許及之參知政事。
庚午,命贓吏毋便予祠。
時言者論臣僚贓累巨萬,具載章疏,投閑數月,便得祠祿,請自今皆須三年,故有是命。
十二月,癸酉,金以皇子特哩晬日,放僧、道度牒三千,設醮于元真觀,為特哩祈福。
丁醜,金主禦慶和殿浴皇子,诏百官用元旦禮儀,進酒稱賀,五品以上進禮物。
金翰林修撰王庭筠卒。
金主知其貧,诏有司赙錢給喪事。
制詩賜其家,其引雲:“王遵古,朕之故人也。
乃子庭筠,又以才選,直禁林者首尾十年,今茲雲亡,玉堂、東觀,無複斯人矣。
”
甲申,立貴妃楊氏為皇後。
自恭淑皇後崩,貴妃與曹美人俱有寵,韓侂胄以後頗涉書史知古今,性警敏,任權術,而曹美人柔順,勸帝立曹氏。
帝不從,竟立後,後由是怨侂胄。
加韓侂胄太師。
侂胄漸收羅知名之士,又意在開邊,士大夫之好言恢複者,亦多見擢用。
然政府、樞密、台谏、侍從多其私人,而蘇師旦、周筠以吏胥厮役預聞國政,權勢熏灼,不為正論所與。
庚寅,大閱。
閏月,丁未,诏:“講官陳經義有當開釋者,許依讀官例,随事開陳。
”
金司空襄,以報謝祀嵩嶽,庚戌,還次芝田之府,以疾薨,谥武昭。
襄明每,才武過人,金主待之厚,故所至有功。
其駐軍臨潢也,有以僞書遺西京留守圖克坦镒,欲構以罪;書聞,金主還畀襄,其相信如此,既而果獲為僞書者。
在政府,練習故事,簡重能決,器局寬大,人多稱之。
癸醜,金初命監察禦史,非特旨不許舉官。
己卯,以福建觀察使嚴為威武軍節度使,封衛國公。
複周必大少傅、觀文殿大學士。
金主以交鈔事,令戶部尚書孫铎、侍郎張複亨議于内殿。
複亨以三合同鈔可行。
铎言:“民間銷多,宜收斂。
院務課程及諸窠名錢,須要全收交鈔。
秋夏稅本色外,盡令折鈔,不拘舊例。
農民知之,迤漸重鈔。
比來州縣抑配行市買鈔,無益,徒擾之耳。
請罷諸處鈔局,惟省庫仍舊。
小鈔無限路分,可令通行。
”金主令速行之。
自是而後,國虛民貧,經用不足,專以交鈔愚百姓,而法又不常,世宗之業衰焉。
是歲,蒙古部長郤特特穆津擊奈曼,敗之。
特穆津之十世祖勃端察爾,生有異征,數傳之後,遂長諸部;金人置東北招讨使以統轄之。
至伊蘇克依,并吞諸部落,勢益盛大,後追谥烈祖神元皇帝。
初,伊蘇克依之妻谔楞生子,手握凝血如赤石,伊蘇克依異之,将蔔名,特璊者至其地,遂以特穆津名之。
族人泰楚特部,号最強,舊與伊蘇克依相善,後生嫌隙,絕不與通。
及伊蘇克依卒,特穆津幼,泰楚特率衆來攻,特穆津大集諸部兵,分十三翼,與戰,破走之。
時泰楚特諸部,多苦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