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辛未,罷沿海諸州海船錢。
是月,四川複榷石腳井鹽。
先是石腳井鹽已閉,民有犯法私煉者,制置大使安丙因複榷之。
然鹽既苦惡,率以抑售土人,則私販肆行,民間不以為便。
蒙古察罕攻克金奉聖州。
冬,十月,辛巳,诏:“諸路總領官歲舉可為将帥者,安撫、提刑司舉可備将材者二人。
”
金曲赦西京、遼東、北京。
十一月,庚申,朝獻景靈宮。
辛酉,朝享太廟。
壬戌,祀天地于圜丘,大赦。
金赈河東南路、南京路、陝西東路、山東西路、衛州旱災。
十二月,丁醜,再蠲濠州租稅一年。
壬午,诏諸路轉運使參考州縣新舊稅籍,蠲其橫增之數。
甲申,蒙古左帥哲伯攻金東京,不拔,即引去,獲金使者,遣往谕之。
部将索濟倫布哈曰:“東京,金舊都,備嚴而守固,攻之未易下,以計破之可也。
請易服與其使偕往說之,彼将不疑。
俟其門開,繼以大軍赴之,則可克矣。
”如其言,夜襲克之。
金主聞撫、桓等州俱失,始思圖克坦镒之言,歎曰:“早從丞相之言,不至是!”繼聞東京不守,語近臣曰:“我見丞相,恥哉!”
是冬,收兌舊會子,從湖廣總領王釜之請也。
國子司業劉龠,請以朱熹《論語、孟子集注》立學;從之。
龠又言:“兩淮之地,藩蔽江南,幹戈盜賊之後,宜加經理,必于招集流散之中,就為足食足兵之計。
臣觀淮東,其地平博膏腴,有陂澤水泉之利,而荒蕪實多;其民勁悍勇敢,習邊鄙戰鬥之事,而安集者少。
誠能經畫郊野,招集散亡,約頃畝以授田,使無廣占抛荒之患;列溝洫以儲水,且備戎馬馳突之虞。
為之具田器,貸種糧,相其險易,聚為室廬,聯以什伍,教以擊刺,或鄉為一團,裡為一社,建其長,立其副,平居則耕,有警則守,有馀力則戰。
”帝嘉納之,進國之祭酒。
先是遼人耶律琉格仕金為北邊千戶,及蒙古主起兵朔方,金人疑遼遺民有它志,下令:“遼民一戶,以二女真戶夾居防之。
”琉格不自安,是歲,遁至隆安韓州,糾壯士剽掠其地。
州發卒追捕,琉格皆擊走之,因與耶的合勢募兵,數月,衆至十馀萬,推琉格為都元帥,耶的副之,營帳百裡,威震遼東。
蒙古主命按陳那衍、渾都古行軍至遼,遇之,問所從來,琉格曰:“我契丹軍也,往附大國,道阻馬疲,逗留于此。
”按陳曰:“我奉命讨女真,适與爾會,庸非天乎!然爾欲效順,何以為信?”琉格乃率所部會按陳于金山,刑白馬、白牛,登高北望,折矢以盟。
按陳曰:“吾還奏,當以征遼之責屬爾。
”
金遣完顔承裕帥軍六十萬,号百萬,攻琉格,聲言得琉格骨一兩者賞金一兩,肉一兩者賞銀亦如之,仍世襲千戶。
琉格度不能敵,告急于蒙古。
蒙古主命按陳、孛都歡、阿魯都罕引千騎會琉格,與金兵對陳于迪吉諾爾。
琉格以侄安努為先鋒,橫沖承裕軍,大敗之,以所俘辎重獻。
蒙古主召按陳還,而以楚特格副琉格屯其地。
嘉定六年金至甯元年、貞祐元年,蒙古太祖八年
春,正月,庚申,簽書樞密院事宇文紹節卒,谥忠惠。
诏:“侍從、台谏、兩省官、帥守、監司各舉一二人。
”
二月,丁醜,太白晝見。
丙戌,有司進《吏部條法總類》。
乙未,诏:“宗室毋得與胥吏通姻。
著為令。
”
金知大名府烏古論誼謀不軌,伏誅。
三月,癸亥,參知政事樓鑰罷。
太陰、太白與日并行,相去盡馀。
是春,耶律琉格自立為遼王,改元元統。
金以完顔弼為元帥左監軍,扞禦遼東。
弼請“自募二萬人為一軍,萬一京師有急,亦可以回戈自救。
今驅市人以應大敵,往則敗矣。
”金主曰:“我以東北路為憂,卿言京師有急,何耶?就如卿言,我自有策。
以卿皇後連姻,故相委寄,乃不體朕意耶?”弼曰:“陛下勿謂皇後姻親俱可恃也。
”時提點内侍局、驸馬都尉圖克坦穆延侍側,弼意譏之。
金主怒甚,顧謂穆延曰:“何不叱去。
”穆延乃引弼起,付有司,論以奏對無人臣禮。
诏免死,杖一百,谪雲内防禦使。
夏,四月,丙子,以章良能參知政事。
甲午,複法科試經義法,雜流進納人不與。
五月,癸亥,流星晝隕。
丁卯,以不雨,命大理、三衙、臨安府決系囚。
戊辰,修慶元以來寬恤诏令。
是月,金改元至甯。
陝西大旱。
初,金主将召赫舍哩執中至中都預議軍事,左谏議大夫張行信上書曰:“執中專逞私意,不循公道,蔑省部以示強梁,媚近臣以求稱譽,骫法行事,妄害平民。
行院山西,出師無律,不戰先退,擅取官物,杖殺縣令,屯駐妫川,乞移内地,其謀略概可見矣。
欲使改易前非,以收後效,不亦難乎?”行信,行簡之弟也。
丞相圖克坦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