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警被當場槍斃,據說中槍之後他依然能夠直立行走,流出來的血都是凝固的,最後警方不得不連續射擊,直到把他的頭徹底打爛了,這才結束了這恐怕的一幕。
”
他見我一直默不作聲,以為我是被他描述的僵屍古屍吓壞了,又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安慰我說:“其實後來的事情都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
反正咱們馬上就要到山頂了,是不是真有僵屍這個東西,剛好可以親眼見證一下。
”
我心想哥們兒見過的大粽子比你吃過的米粽子都多。
馬裡克巢穴地形特殊,氣候濕潤,屍體埋在這裡隻會迅速腐爛屍解,根本來不及變成僵屍,要不是為了陪胖子來過過幹瘾,祭奠一下我們逝去的青春,我才懶得爬上來看那些惡心的腐屍。
馬裡克巢穴的實際海拔,并沒有看上去那麼高,畢竟是沖積扇平原地帶上的小山丘,再高也頂不了天。
到達峰頂之後,根本就耗費不了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克瑞莫人的巫醫墓,倒不是說我們的運氣有多好,二是在我看來,野人的概念裡根本就沒有風水一說,快到峰頂的時候,地上已經到處都是死人骨頭,有些地方根本沒辦法落腳,我們隻好一邊喊着“借過”一邊硬踩過去,腳底下“嘎巴”“嘎巴”的亂響,踩得我頭皮忍不住發麻:這裡到底是巫醫墓還是亂墳崗,怎麼到處都是被随意丢棄的人骨?
秦四眼一直走在最前面,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當律師這麼久,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眼前這些骨頭看起來要清爽許多,到達峰頂之後一座向下延伸的石窟郝然占據了我們三人的實現。
根據林芳的描述石窟下面應該就是曆代莫瑞克巫醫圓寂的葬洞。
我探頭向下望去,隻看見洞口堆砌的亂石,再往深處能看見的就隻有一片漆黑。
我撿起一顆石子丢了下去,很快就有回音響起,這說明洞窟不深,裡面應該沒有太大的危險。
胖子對此行早有準備,他從馬甲包裡抽出了了繩索,自顧自的找了一塊堅固的岩石綁了上去,然後掏出手電,别在了衣服口袋上。
秦四眼見他動作如此熟練,好奇地問我:“王胖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
為了掩飾尴尬,我一邊給自己腰上栓繩子,一邊給秦四眼解釋說:“我們以前字礦場工作,中國山西你知道吧?那裡有許許多多的小煤礦,和這個洞窟很像。
”
秦四眼點點頭,學着我們的樣子,把自己捆了起來。
臨下洞之前我對秦四眼說:“一會兒要是情況不對,你就割斷繩子,自己跑,千萬别回頭。
我們兩個有豐富的地下逃生經驗,你要是留下來,隻會拖我們後腿。
到時候大家憋死在一個洞裡,那可不好看。
”
胖子就等得不耐煩了,見我們都準備完畢,招呼了一聲,第一個爬下洞去。
我和秦四眼跟在他後面慢慢的踏入了傳說中的巫醫墓葬窟。
和我事先預計的一樣,這個石窟并非人工開鑿,而是先天形成的地質窟,克瑞莫巫醫選擇這裡作為自己的殉葬坑,可能因為馬裡克巢穴是附近唯一的山丘,在他們看起來最接近天空的地方,認為在這裡可以與天國裡的神明達到溝通。
shirley樣曾經告訴我,在印第安人的生死觀念裡,死亡是另一種生命的開始,他們并不害怕死亡,他們對死後的世界有一番自己的描述,認為靈魂脫離肉體之後的生命才是永恒的,我說既然這樣,印加帝國為什麼還會流傳關于青春泉的傳說,返老還童本身就是對死亡的一種抗拒,shirley樣聳了聳肩膀說既然它存在就說明有它存在的理由,我們再怎麼妄加推測也不能知道千人到底經曆過什麼,但是也正因為遮掩,考古學的重要性才真正體現了出來。
通往巫醫葬窟的入口十分狹窄,幾乎成九十度垂直。
粗糙的四壁上沒有人工打磨的痕迹,好在距離并不十分長,我們用手掌和膝蓋一路往下爬行,半個小時後終于抵達了洞底、洞窟底部是一個橢圓形的密閉空間,大概一百平方米左右的面積。
因為長期通風的原因,空氣質量也算差強人意。
胖子一落地,就從口袋裡掏出一件東西挂在脖子上,我看見之後差點兒沒笑出聲來,我問他:“你不是說這玩意兒已經丢進了日本海裡,怎麼現在又挂上了?”
胖子捂着摸金符解釋說:“一丢進去我就後悔了,跳船撈了老半天才找回來的。
它現在就是一個裝飾物,平安符,跟和尚挂的佛珠,神甫挂的十字架沒有本質上的區别。
不具備任何職業屬性。
”
秦四眼一直跟在我們身後,這位大律師雖然聲稱見過稀罕古怪的屍體,可下地跑現場的活兒畢竟是頭一遭,他攀着纜繩一點一點的滑了下來,鼻子上的眼鏡有好幾次都險些掉了下來,弄得他手忙腳亂,十分狼狽。
這洞口到底部的距離雖然不是很遠,但萬一他摔下來,那也不是說笑的,折了胳膊崴了腳最後吃苦頭的還是我和胖子。
我解下腰間的繩索,站在洞口,一手托着他的腳,一手扶住他的腰,将纜繩一點一點的收了回來。
秦四眼下來之後先是蹲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