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呢。
”
四眼皺了一下眉頭:“掌櫃的,你不覺得這地下墓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我懷疑,這就是那批清末掘金人最後挖出來的百鬼坑。
”
我們三人沉寂了一會兒,決定等秃瓢醒來後再作打算。
這一等就是三天,在王少的悉心照顧下,秃瓢總算是清醒過來。
我把後來發生向他講述了一番。
他也表示對那個百鬼坑十分感興趣。
我們将面具酋長提來問詢,讓亞洞與之交談,再将談話的内容用克丘亞語講給秃瓢聽,一個翻譯連着一個翻譯,聽得我們旁邊的人個個頭暈眼花。
秃瓢的傷還沒痊愈,土着話的水平有限,不過倒是截獲了一個重要的情報:酋長的面具是在三天前從一個黃皮膚男子手中用金杖換來的。
我急忙問金杖什麼樣,那男子長什麼樣子,為什麼要用三眼面具換那個金杖?酋長被我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了半天,秃瓢說:“那金杖就是一根普通的棍子,是巫醫平時用來大罵下人用的,酋長見他死了,又有人願意用精美的面具來換,就答應了對方。
”
我們都覺得這個黃皮膚的亞洲人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在暗中與我們作對的竹竿子,而那根在克瑞莫人眼中毫無用處的金杖,可能對他另有大的用場,Shirley楊一路追人兇手而來,必然也在叢林之中。
四眼問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我堅決地說:“百鬼坑裡還有很多的秘密,我想自己下去看一看,你們不必冒險。
”
其他人異口同聲地否決了我,胖子說:“老胡,你大大的狡猾,有錢分就想踹了兄弟們,門兒都沒有。
”剩下的三人紛紛應和,我隻好答應一同前往,不過一切都是老規矩:聽我的。
亞洞實在不願意當我們的向導,于是秃瓢就給了他一些藥物,讓他回提他瑪村去。
胖子起了個壞心眼,揪住酋長說:“這小子是本地人,讓他給我們帶路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我想了—想,雖然語言不通,不過我們離魔鬼橋就隻有數日的路程,竹竿子叉快我們一步,帶上他不是壞事,于是兩人佯裝恐吓了一番,将面具酋長提上馬裡克巢穴。
再度進入巫醫群葬墓,我的心情與之前大不相同。
先前,我們是抱着“到此一遊”的心情在外國墓中留個想念;眼下,我們得知了克瑞莫人死後異變的真正原因,心中不免産生了一種恐懼,同樣都是摸金人、盜墓者,清末的那批掘金徒到底栽上了什麼樣的遭遇才會落得如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凄涼下場,不但枉害了自己一條性命還禍及了子孫,白白斷送了後人的相資,福祿富貴。
我們一行五人,強壓着克瑞莫人的酋長來到瓶頸洞中。
秃瓢腦袋上有傷,我本來是不願意讓他涉險下洞的,無奈這個硬脾氣的漢子跟我急紅了眼,非要跟下來為他家王大少爺擋刀子。
胖子說:“你這個狗腿子心态,死到臨頭了還惦記着主子。
”秃瓢不置可否,強打起精神,忍着傷痛跟在了隊伍後面。
我心裡明白,他這麼做倒不是因為對王清正有多麼的忠心,而是不願意辜負了王家老爺子——天王老子王浦仁的—番信任。
面具酋長被我和胖子一前一後夾在隊伍中間,他幾次想借機脫殼,都被秃瓢用槍杆子擋了回來。
我安慰他說:“下了洞之後,我們不用你做任何事情,你隻要負貴站在邊上,别到處亂碰就是了。
”秃瓢把我的話翻譯了一遍,面具酋長聽了之後面色發白,我估計他一定擅自加了幾句狠段子來唬酋長,我不願幹涉他。
隻求這一趟能査個水落石出,帶着所有人能平平安安地從百鬼坑中撤出去。
—落洞底,王少和四眼就把我們事先準備好的羊糞火把點了起來,插在葬窟的中央位置。
巫醫墓上窄下寬,空氣流通不好,我擔心氧氣被消耗得過快,所以在上邊的時候隻準備了兩支火把。
胖子從包裡翻出半截蠟燭對我說:“林子裡的蜂巢老蠟,我讓野人從蜂窩裡刮來的,燈芯是用幹草擰的,聊勝于無,老胡你湊合着用吧!”我接過胖子精心準備的蠟燭,從火把上借來火種這麼一點,蜂窩蠟一下子冒出了白煙,小火苗顫顫巍巍地燃起來。
我将半截蠟燭立在巫醫墓的東南角,對大家說道:“雖有形式主義之嫌,不過老祖宗的規矩立了,咱們照做就是。
我們的禮數到了,待會兒要是出了亂子,動起手來自然才不理虧。
”
四眼翻看起老巫醫的羊皮卷,環視墓穴四壁,對我說道:“卷宗裡隻是大緻記載了‘白鬼坑’位置,基本上能斷定就在咱們腳下這塊地方,不過入口在哪兒,如何得以進入,老巫醫并沒有記錄下來,咱們好比是做賊的找不到大門,白想念”
我說:“在印度安人的概念裡沒有死亡一說,他們認為肉身死後,魂魄出竅是為了開始下一段生命。
所以風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