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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摸金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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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有的,總也沒見他們把屍體胡亂丢在野地裡任其腐爛不是。

    我們隻能憑借百鬼坑的格局來推斷巫醫墓的樣式,再從巫醫墓打穿下去。

    就好比在下一盤盲棋。

    ”我這樣說一方面是為了給大夥打氣,讓他們心中有底:一方面也是在為自己梳理整件事情的脈絡。

    在老外的地方上使用《十六字風水秘術》望穴相地,那是公雞下蛋——自古沒有的事。

    不光是我,往遠了說,估計一人挂三符的張三鍊子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機會,我挽起袖子,站在洞口,仰望星空:“南半球與北半球的地理狀況各不相同,地勢、水流、風向這些都做不得準。

    唯有靠天幕上的星辰來定位。

    ”十六字風水秘術中,首推一個“天”字,我這個人實踐一貫強于理論,對于“天”字卷中對星位、氣象、黑黃二道的演推向來都是一知半解,隻是嘴上的皮毛功夫,此刻真要用以探穴定位,心中還真是沒底。

    不過大話已經放在了前頭,衆人手握工兵鏟躍躍欲試都在等着我指定吉位,我也顧不上那麼多,隻好把生平所學的東西一股腦兒用上,馬裡克巢穴一峰獨秀卓立雲霄,走的是異龍位,此龍本身就帶着—股煞氣,屬木,清末的摸金人是為了克住煞龍,才将山間樹木盡毀,又以熟石灰燒地使得這裡百年難生寸草。

    想在這個地方取吉位,非要取天凰陽玑也就是角、宿二星赤居其所在。

    這樣一看,活眼的位置立馬變得清晰可見。

    我丈量了一下葬窟的長寬,最後在被屍繭堆砌的西北角偏北的位置上定出了百鬼坑的入口。

     面具酋長本來靠在火把邊上,一直不敢出聲。

    眼見我們要搬梛曆代巫醫的屍繭,立刻揮舞着大手上前阻攔,他拉着我的衣袖不斷地苦苦哀求,秃瓢翻譯說:“老紅毛說巫醫墓自古是克瑞莫人的聖地,巫醫犧牲自我在此地鎮守惡魔的巢穴,如果我們擅自移動屍體會遭到魔鬼的報複,巫醫們的英靈也不會放過我們。

    ” 王少一把拍開酋長的手,虎着臉說:“少他媽的賊喊捉賊,你們的巫醫又長角又長洞,看着可不像什麼好東西。

    我就不信地下埋的那些玩意兒能比你們的巫醫更像妖怪,你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少杵在這兒耽誤你少爺我幹正事。

    ” 此時胖子和四眼已經将大部分的屍繭移幵,西北角憑空多出老大―塊地方出來。

    王清正不甘落後,也提起一具裹屍,雙手抱住屍繭底部開始往外移,秃瓢自然容不得他家少爺幹種粗活,要上前幫他。

    我本想上去給大夥搭個手,隻聞王少忽然大叫一聲,吓得我急忙舉起手電朝他看了過去,隻見秃瓢面帶懼色站在離王少半米開外的地方,而王家大少爺正一臉驚恐地看着自己的雙手,我拿手電一照,隻見他原本光滑細長的手臂上,布滿了綠色的黴斑,如同一枚枚生着銅鏽的錢币。

    而那一具被他摔在地上的屍繭外圍也同樣長着厚厚一層綠黴。

     胖子道了一聲:“你小子幾天沒洗澡,怎麼都生黴了?” 四眼一腳踢翻地上的屍繭:“黴點子是從屍體上長出來的,這幾具也有。

    ” 王少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急得又蹭又抓,恨不得将自己的胳膊整個兒卸下來。

    我按着他的雙手對秃鼸說:“别傻站着,酒精,快拿酒精來。

    ” 秃瓢恍然大悟,急忙翻開背包将小酒精爐取了出來,也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他連擰了幾下也沒打開爐子下面的液體包,四眼搶了他一步,用汗巾包住了爐子一摔,大量的酒精直接被汗巾吸收進去。

    我抓起汗巾按在王少胳膊上一陣夢擦,酒精所到之處,綠黴立馬揮發殆盡,燃起一層層詭異的藍色煙霧。

    王少龇牙咧嘴不住地喊疼,想要掙脫。

    秃瓢上來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肩膀叫我快擦。

    随着酒精一遍一遍地擦拭,藍煙不斷地從王少手臂上冒出來,銅錢般大小的綠黴很快就被我擦了個幹淨。

     “我肏,姓胡的,你想殺人啊!”王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自已的手臂疼得咬牙切齒。

    我見他雖然疼,但是整個人并無大礙,所以也就不計較這個小兔崽子出言不敬的事了。

    因為酒精反複沖洗的關系,被他抓撓過的皮膚起了一道道血印,又紅又腫十分駭人。

    恐怕再晚幾分鐘,整條胳膊都要被他抓毛挂爛。

     我心有餘悸地拿槍杆子挑起屍繭外邊的裹屍布,上面長滿了寸把長的綠毛。

    面具酋長吓得癱軟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嚷着要離開這裡。

    秃瓢說:“這玩意兒就算沒什麼危險,看着也挺礙眼的。

    不如一把火燒了它。

    ” 王少嚷嚷道:“誰說這東西不危險,你看看我的胳膊!” 胖子挺惋惜:“好不好都是一件古物,帶回去說不定博物館還願意出大價錢來收。

    燒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 我說:“你那點兒财迷心思還是等到下了百鬼坑再說,你看這周圍百十具屍繭,隻有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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