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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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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海盜船比我們快,逐漸逼近了我們。

    看情形,再過幾小時,他們肯定能追上我們。

    我們立即開始作戰鬥準備。

    我們船上有十二門炮,但海盜船上有十八門。

    大約到了下午三點鐘光景,他們趕了上來。

     他們本想攻擊我們的船尾,結果卻橫沖到我們的後舷。

    我們把八門炮搬到了這一邊,一起向他們開火。

    海盜船邊後退,邊還擊;他們船上二百來人一起用槍向我們射擊。

    我們的人隐蔽得好,無一受傷。

    海盜船準備對我們再次發動攻擊,我們也全力備戰。

    這一次他們從後舷的另一側靠上我們的船,并有六十多人跳上了我們的甲闆。

    強盜們一上船就亂砍亂殺,并砍斷了我們的桅索等船具。

    我們用槍、短柄矛和炸藥包等各種武器奮力抵抗,把他們擊退了兩次。

    我不想細說這件不幸的事。

    總之,到最後,我們的船失去了戰鬥力,而且死了三個人,傷了八人,隻得投降。

    我們全部被俘,被押送到薩累,那是摩爾人的一個港口。

     我在那兒受到的待遇,并沒有像我當初擔心的那麼可怕。

     如這樣,我想,他遲早會被西班牙或葡萄牙的戰艦俘獲,那時我就可恢複自由了。

    但我的這個希望很快就破滅了。

    他每次出海時,總把我留在岸上照看他那座小花園,并在家裡做各種奴隸幹的苦活。

    當他從海上航行回來時,又叫我睡到船艙裡替他看船。

     大約兩年之後,出現了一個特殊的情況,這使我重新升起了争取自由的希望。

    這一次,我主人在家裡呆的時間比以往長。

    據說是因為手頭缺錢,他沒有為自己的船配備出航所必需的設備。

    在這段時間裡,他經常坐一隻舢舨去港口外的開放錨地捕魚;每星期至少一、兩次,天氣好的話,去的次數更多一些。

    那隻舢舨是他大船上的一隻小艇。

    每次出港捕魚,他總讓我和一個摩爾小孩替他搖船。

    我們兩個小年輕頗能得他的歡心,而我捕魚也确實有一手,因此,有時他就隻叫我與他的一個摩爾族親戚和那個摩爾小孩一起去替他打點魚來吃;那個摩爾小孩名叫馬列司科。

     一天早晨,我們又出海打魚。

    天氣晴朗,海面風平浪靜。

     突然,海上升起濃霧。

    我們劃了才一海裡多點,就看不見海岸了。

    當時,我們已辯不清東南西北了,隻是拚命劃船。

    這樣劃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早晨才發現,我們不僅沒有劃近海岸,反而向外海劃去了,離岸至少約六海裡。

    最後,我們費了很大的勁,冒了很大的危險,才平安抵岸,因為,那天早晨風很大,而且我們大家都快餓壞了。

     這次意外事件給了我們主人一個警告,他決定以後得小心謹慎一些,出海捕魚時帶上指南針和一些食品。

    正好在他俘獲的我們那艘英國船上,有一隻長舢舨。

    他就下令他船上的木匠--也是他的一個英國人奴隸--在長舢舨中間做一個小艙,像駁船上的小艙那樣;艙後留了些空間,可以容一個人站在那裡掌舵和拉下帆索;艙前也有一塊地方,可容一兩個人站在那裡升帆或降帆。

    這長舢舨上所使用的帆叫三角帆,帆杆橫垂在艙頂上。

    船艙做得很矮,但非常舒适,可容得下他和一兩個奴隸在裡面睡覺,還可擺下一張桌子吃飯;桌子裡做了一些抽屜,裡面放上幾其他愛喝的酒,以及他的面包、大米和咖啡之類的食物和飲料。

     我們從此就經常坐這隻長舢舨出海捕魚。

    因為我捕魚技術高明,所以每次出去他總是帶着我。

    有一次,他約定要與當地兩三位頗有身份的摩爾人坐我們的長舢舨出海遊玩或捕魚。

    為了款待客人,他預備了許多酒菜食品,并在頭天晚上就送上了船。

    他還吩咐我從他大船上取下三支短槍放到舢舨上,把火藥和子彈準備好。

    看來,他們除了想捕魚外,還打算打鳥。

     我按照主人的吩咐,把一切都準備妥當。

    第二天早晨,船也洗幹淨了,旗子也挂上了;一切安排完畢,我就在舢舨上專候貴客的光臨。

    不料,過了一會兒,我主人一個人上船來。

     他對我說,客人臨時有事,這次不去了,下次再去,但他們将來家裡吃晚飯,所以要我和那個摩爾人和小孩像往常一樣去打點魚來,以便晚上招待客人。

    他還特地吩咐,要我們一打到魚就立即回來送到他家裡。

    這些事我當然準備一一照辦。

     這時,我那争取自由的舊念頭又突然萌發起來。

    因為,我覺得自己可以支配一條小船了。

    主人一走,我就着手準備起來,當然不是準備去捕魚,而是準備遠航。

    至于去哪兒,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也沒有考慮過,隻要離開這兒就行。

     我計劃的第一步,先借口對那個摩爾人說,我們不應當自說自話吃主人的面包,得自己動手準備船上吃的東西。

    他說我的話非常對,就拿來了一大筐當地甜餅幹,又弄了三罐子淡水,一起搬到舢舨上。

    我知道主人裝酒的箱子放的地方;看那箱子的樣子,顯然也是從英國人手裡奪來的戰利品。

    我趁那摩爾人上岸去的時候,就把那箱酒搬上舢舨,放到一個适當的地方,好像主人原來就放在那兒似的。

    同時我又搬了六十多磅蜜蠟到船上來,還順便拿了一小包粗線,一把斧頭,一把鋸子和一隻錘子;這些東西後來對我都非常有用,尤其是蜜蠟,可以用來做蠟燭。

    接着我又想出了一個新花樣,他居然天真地上了圈套。

    這個摩爾人的名字叫伊斯瑪,但大家叫他馬利或莫利,所以我也這樣叫他。

    "莫利,"我說,"我們主人的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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