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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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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口一辭,以閣下之所為,有今日不可及者四:兵不嗜殺,一也;聞善言則拜,二也;儉于自奉,三也;厚給吏祿而奸貪必誅,四也。

    此東南豪傑望閣下之可與有為者也。

    然賢人失職,四民失業者尚不少也。

    吾惟閣下有可畏者又不止是:動民力以搖邦本,用吏術以括田租,铨放私人不承制,出納國廪不上輸,受降人不疑,任忠臣而複貳也。

    六者之中,有其一二,可以喪邦,閣下不可以不省也。

     “況為閣下之将帥者,有生之心,無死之志矣;為閣下之守令者,有奉上之道,無恤下之政矣;為閣下之親族姻黨省,無祿養之法,有行位之權矣。

    有假佞以為忠者,有托詐以為直者,有飾貪虐以為廉良者。

    閣下信佞為忠,則靳尚用矣;信詐為直,則趙高用矣;信貪虐為廉良,則跖、蹻者進,随、夷者退矣。

    又有某繡使拜寇而乞生,某太守望敵而先退,閣下禮之為好人,養之為大老,則死節之人少,賣國之人衆矣。

    是非一謬,黑白俱紊,天下何自而治乎!及觀閣下左右參議贊密者,未見其砭切政柄,規進閣下于遠大之域者,使閣下有可為之時,有可乘之勢,而訖無有成之效,其故何也?為閣下計者少而為身謀者多也。

     “閣下身犯六畏,釁隙多端,不有内變,必有外禍,不待智者而後知也。

    閣下狃于小安而無長慮,東南豪傑又何望乎!仆既老且病,爵祿不幹于閣下,惟以東南切望于閣下,幸采而行之,毋蹈群小誤人之域,則小伯可以為錢镠,大伯可以為晉重耳、齊小白也。

    否則麋鹿複上姑蘇台,始憶維桢之言,於乎晚唉!”衆惡其切直,目為狂生。

     時四境日蹙,朝廷方倚達實特穆爾為保障,而納賄不已,維桢上書諷之,由是不合。

    久之,乃徙居松江。

     至正二十年庚子,一三六零年 春,正月,己醜朔,察罕特穆爾請以鞏縣改立軍州萬戶府,招民屯種,從之。

     禦史大夫魯達實、中丞耀珠奏:“今後各處從宜行事官員,毋得陰挾私仇,明為舉索,辄将風憲官吏擅自遷除,侵擾行事,沮壞台綱。

    ”從之。

     己亥,夏煜自慶元還建康,言方國珍奸詐狀,非兵威無以服之。

    吳國公曰:“吾方緻力姑蘇,未暇與校。

    ”乃遣都事楊憲、傅仲章往谕之曰:“及今能滌心改過,不負初心,則三郡之地,庶幾可保。

    不然,吾恐汝兄弟敗亡,妻子為修,徒為人所指笑也。

    ”國珍不省。

     癸卯,大甯路陷。

     乙卯,會試舉人,知貢舉平章政事巴特瑪實哩、同知貢舉翰林學士承旨李好文、禮部尚書許從宗、考試官國子祭酒張翥等言:“舊例,各處鄉試舉人,三年一次,取三百名,會試取一百名。

    今歲鄉試所取,比前數少,止有八十八名,會試三分内取一分,合取三十名,請于三十名外添取五名。

    ”從之。

     是月,張士誠破濠州,遣其将李濟據之,尋又破泗、徐、邳等州。

     二月,戊午朔,中書左丞相泰費音罷為太保,俾養疾于家。

    禦史台言:“時事艱危,正賴賢材弘濟,泰費音以師保兼相職為宜。

    ”帝不能從。

     會陽翟王勒呼木特穆爾倡亂,騷動北邊,勢逼上都,皇太子乃言于帝,命泰費音留守上都,實欲置之死地。

    泰費音遂往,有同知太常院事托歡者,泰費音子額森呼圖克故将也,聞陽翟王将至,乃引兵縛王至軍前,泰費音不受,令生緻阙下,北邊遂甯。

     初,努都爾噶卧病,謂人曰:“我疾固不起,而泰費音亦不能久于位,可歎也!”至是其言乃驗。

     庚申,福建行省參政袁天祿,遣古田縣尹林文廣以書納款于吳。

     時義兵萬戶賽甫鼎、阿裡密鼎據泉州,陳友諒兵入杉關,攻邵武、汀州、延平諸郡縣,群盜乘勢竊發,閩地騷動。

    天祿知國勢不振,故遣文廣由海道來納款,而福清州同知張希伯亦遣人請降,吳國公皆厚賞之,遣還招谕。

     是月,吳将徐達克高郵,尋複失之。

     三月,戊子朔,田豐陷保定路。

     彗見東方。

     吳改淮海翼為江南等處分樞密院,以缪大亨同佥院事,總制軍民。

    大亨有治才,寬厚不撓,多惠愛及人,至于禁戢暴強,剖折獄訟,皆當其情,民皆悅之。

     甲午,廷試進士三十五人,賜邁珠、魏元禮等及第、出身有差。

     乙巳,冀甯路陷。

     壬子,複拜遼陽行省左丞相綽斯戩為中書右丞相。

     時帝益厭政,而宦者保布哈乘間用事,為奸利,綽斯戩因與結構相表裡,四方警報及将臣功狀,皆壅不上聞。

     是月,吳征青田劉基、龍泉章溢、麗水葉琛、金華宋濂至建康。

     初,吳國公至婺州,召見濂,及克處州,胡大海薦基等四人,即遣使以書币征之。

    時總制孫炎先奉命聘基,使者再往反,不起,炎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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