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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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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列。

     但是,生活給他設置了一個又一個障礙,每次遇到波折,他都不安地想:這回對他達到目的地,不知道會有多大影響。

     突然,那個考大學不走運的喬治帶着老婆從莫斯科回來了。

    他住在革命前當過律師的嶽父家裡,不斷回來刮他母親的錢。

     喬治一回來,家庭關系更加惡化了。

    他毫不猶豫地站在父親一邊,并且同那個敵視蘇維埃政權的嶽父一家串通一氣,施展陰謀詭計,一心要把保爾從家裡轟出去,把達雅奪回來。

     喬治回來以後兩個星期,廖莉娅在鄰區找到了工作,帶着母親和兒子搬走了。

    保爾和達雅也搬到很遠的一個濱海小城去了。

     半年過去了。

    國家開始進行偉大的工程。

    社會主義已經到了現實生活的門檻前面,正由理想變成人類智慧和雙手創造的龐然巨物。

    這座空前宏偉壯觀的大廈正在奠定它的鋼筋混凝土的地基。

     “鋼、鐵、煤”這三個有魔力的詞越來越多地出現在進行偉大建設的國家的報紙上。

     “要麼我們跑完這段距離,趕上技術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用最短的時間,也建立起自己強大的工業,使我們在技術方面不依賴于資本主義世界,要麼我們就被踩死,因為沒有鋼、鐵、煤,不要說建成社會主義,就是保住正在進行社會主義建設的國家,也是辦不到的。

    ”黨通過領袖之口這樣告訴全國人民,于是全國出現了為鋼鐵而戰的空前熱潮,人們迸發出來的巨大激情世所未見。

    “速度”這個詞也發出了熱烈的行動号召。

     在久遠的古代,為抵抗貴族波蘭以及當時還強盛的土耳其的入侵,哥薩克分隊曾馳騁在紮波羅什營地上,殺得敵人聞風喪膽,如今在昔日的營地上,在霍爾季紮島近旁,另有一支部隊在安營紮寨。

    這是布爾什維克的部隊,他們決定攔腰截斷古老的第聶伯河,駕馭它那狂暴的原始力量,去開動鋼鐵的渦輪機,讓這條古老的河流像生活本身一樣為社會主義工作。

    人向自然界發動了進攻,在洶湧的第聶伯河的急流處,給它桀骜不馴的力量戴上鋼筋水泥的枷鎖。

     在三萬名向第聶伯河開戰的大軍中,在這支大軍的指揮員中,有過去的基輔碼頭工人、現今的建築工段段長伊格納特·潘克拉托夫。

    大軍從兩岸向河流夾擊,從戰鬥打響的第一天起,兩岸之間就展開了社會主義競賽,這是工人生活中的新生事物。

     潘克拉托夫那碩大的身軀輕快地在跳闆上、小橋上跑來跑去,一會兒在攪拌機旁跟弟兄們說兩句俏皮話,一會兒消失在土壕溝裡,一會兒又突然在卸水泥和鋼梁的站台上露面。

     一大清早,他那佝偻的身子出現在“吃緊的”工區,直到深夜他才把終于疲乏了的巨大軀體放倒在行軍床上。

     有一次,他面對晨霧籠罩的河面,面對河岸上一望無際的建築材料,看得出了神,不禁回想起森林中小小的博亞爾卡。

    當時似乎是一個大工程,同目前的情景相比,不過是一件兒童玩具罷了。

     “瞧咱們這氣派,發展得多快,伊格納特好兄弟。

    第聶伯河這匹烈馬讓咱們給套住了。

    老爺子們再也不用在這急流險灘上折騰吃苦頭啦。

    給你一百萬度電,沒說的!這才是咱們真正生活的開端,伊格納特。

    ”一股熱流從他胸中湧起,仿佛他貪婪地喝下了一杯烈酒似的。

    “博亞爾卡那些弟兄們在哪兒呢?把保爾,還有紮爾基兩口子都叫來多好,咳!那我們就把左岸的人給蓋啦。

    ”想到博亞爾卡,他又不由得想起了朋友們。

     那些跟他一起在隆冬季節大戰博亞爾卡的人,還有那些共同創建共青團組織的人,如今分散在全國各地,從熱火朝天的新建築工地到遼闊無邊的祖國的偏僻角落,都在重建新生活。

    過去,他們那批早期共青團員,大約有一萬五千人。

    有時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真是親如手足。

    現在,他們那個小小的共青團已成為巨人。

    原先隻有一個團員的地方,如今能拉出整整一個營。

     “沖我們來吧,小鬼頭們。

    前不久還在桌子底下鑽來鑽去呢。

    我們已經在前線幹開了,他們還要媽媽用衣襟替他們擦鼻涕。

    一轉眼的工夫,都蹿起來了,在工地上還拼命想把你攆到烏龜殼裡去。

    對不起,這一招可不行。

    咱們還得走着瞧。

    ” 潘克拉托夫飽吸了一口河邊清新的空氣,深深感受到一種滿足。

    二十歲的共青團員安德留沙·小托卡列夫在左岸第七工段當支部書記,今天晚上潘克拉托夫要把那個工段“挂到自己拖輪的鈎子上”,到那時他肯定也會有這種滿足感的。

     至于剛才他回憶起的那位朋友和戰友保夫魯沙·柯察金,他現在被抛棄在偏僻遙遠的濱海小城,為争取歸隊而進行着頑強艱苦的鬥争,既有失敗的悲哀,也有勝利的歡樂。

     阿爾焦姆很少收到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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