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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淫威陡发指弹剑义忿难平血浸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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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兇狠的句子來。

    血刀老祖彎刀一晃,喝道:『你不回答我,第二刀又割将下來了。

    』水笙心想反正一刀已然割了,再割幾刀也是一樣,叫道:『你快将我殺了,快将我殺了!』血刀老祖獰笑道:『哪有這麼容易?』刷的一刀砍将下去,又從她頰邊掠過。

     這一次水笙卻沒失去知覺,但覺頰上微微一涼,又并不感到疼痛,又無鮮血流下,才知血刀老祖乃是恐吓自己,原來臉頰無損,忍不住呼了一口長氣。

     血刀老祖向狄雲道:『乖徒孫,爺爺這兩刀砍得怎麼樣?』狄雲道:『神乎其技,當真了得!』他這稱贊倒确是由衷之言。

    血刀老祖道:『你要不要學?』狄雲心念一動:『我正想不出法子來保全水小姐的貞潔,若是我纏住老和尚要學武藝,令他全心全意的教我,不起邪念,再慢慢的想法子搭救。

    但要他一心一意的教我,那我須得讨他歡喜,用心學藝才是。

    』便道:『祖師爺爺,你這血刀上的功夫,徒孫兒羨慕得了不得,你得教我幾招,免得我日後遇上她表哥之流的小輩,又受他欺侮。

    』他天性誠實,生平不作謊語,這時為了救人,這句『祖師爺爺』一叫,自己也覺肉麻,不由得滿臉通紅。

     水笙『呸』了一聲,罵道:『不要臉,不害羞!』血刀老祖大是開心,道:『我這血刀功夫,非一朝一夕所能領會,好吧,我先傳你這招‘批紙削腐’的功夫。

    你習練之時,先用一百張一疊薄紙,放在桌上,一刀橫削過去,将這疊紙上的第一張批了下來,可不許帶動第二張。

    然後第二刀批第二張紙,第三刀批第三張紙,直到第一百張紙批完。

    』水笙是少年人的心性,忍不住插口道:『吹牛!』 血刀老祖笑道:『你說吹牛,咱們就試上一試。

    』伸手到她頭上拔下一根頭發。

    水笙微微吃痛,叫道:『喂,你幹什麼?』血刀老祖并不理會,将那根頭發放在她的鼻尖之上,縱馬向前快奔。

    其時水笙蜷曲着身子,橫卧在狄雲身前的馬背上,見血刀老祖将頭發放在自己鼻尖上,微感麻癢,不知他搗什麼鬼,正要張嘴呼氣,将頭發吹開,隻聽血刀老祖叫道:『别動,瞧清楚了!』他勒轉馬頭,回奔過來,雙馬相交,一擦而過之時。

    水笙隻覺眼前一紅,鼻尖微涼,那根頭發已不知去向。

    隻聽得狄雲大叫:『妙極!妙極!』血刀老祖伸過血刀,但見刀刃上平平放着那根頭發。

    血刀老祖和狄雲都是光頭,這根柔軟的長發自是水笙之物,再也假冒不來。

    水笙又驚又佩,心想:『這老和尚武功真高,剛才他這一刀,若是高得半分,這根頭發便批不到刀上,若是低得半分,我這鼻尖便給他削平了。

    他馳馬揮刀,那比之批薄紙什麼的,更是難上百倍。

    』 狄雲要讨血刀老祖喜歡,谀詞滾滾而出。

    水笙親身領略到這血刀神技,聽到狄雲的恭維,倒也不覺如何過分,隻是覺得這人為了讨好祖師,馬屁拍到這種地步,人格可太過卑鄙。

     血刀老祖勒轉馬頭,又和狄雲并騎而行,說道:『那‘削腐’呢,是要用一塊豆腐,放在木闆之上,一刀刀,削薄它,要将一寸厚的一塊豆腐削成一百片,每一片都是完整不破,這一招功夫便算初步小成了。

    』狄雲道:『那還隻是初步小成?』血刀老祖道:『當然了!你穩穩的站着削豆腐難呢,還是在這妞兒鼻尖上馳馬削頭發難,哈哈,哈哈!』狄雲又恭維道:『祖師爺爺天賦奇才,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徒孫兒隻要練到祖師爺爺十分之一的功夫,也就心滿意足了!』血刀老祖哈哈大笑,水笙則罵:『肉麻,卑鄙!』 自來拍馬屁的言語第一句最難出口,要狄雲這老實人說這些油腔滑調之言,原是說來不像,,但說得多了,居然也順溜起來,好在血刀老祖确有人所難能的武功,狄雲這些贊譽,倒也不是違心之論,隻不過依他本性,決不肯如此宣之于口而已。

     血刀老祖說道:『你資質不錯,隻要肯下苦功,這功夫是學得會的。

    好,你來試試!』說着伸手又拔來了水笙一根頭發,放上她的鼻尖之上。

    水笙大驚,一口氣便将那根頭發吹開,叫道:『這小和尚不會的,怎能讓他胡試?』血刀老祖道:『功夫不練就不會,一次不成,再來一次,兩次不成便練他個十次八次!』說着又拔了她一根頭發,放在她的鼻尖,将血刀交給狄雲,道:『你試試看!』 狄雲從血刀老祖手中将那柄血刀接了過來,向橫卧在身前的水笙瞧了一眼,隻見她滿臉都是憤恨惱怒之色,但眼光之中,卻終于流露出了恐懼的神氣,她知道狄雲從未練過這種精妙之極的武功,如果照血刀老祖的模樣,将這樣一柄利刃從自己鼻尖上掠過,别說鼻子被他一刀削去是必然無疑,多半腦袋要給他劈成兩半。

    她心下自慰:『這樣也好,死在這小惡僧的刀下,勝于受他二人的侮辱。

    』話雖如此,想到真的要死,卻也不免害怕。

     狄雲靈機一動,向血刀老祖道:『祖師爺爺,這一刀劈出去,手勁須得怎樣?』血刀老祖道:『腰運于肩,肩通于臂,臂須無勁,腕須無力。

    』接着便解釋什麼叫做『腰運于肩』,什麼叫做『肩通于臂』,跟着取過血刀,說明什麼是『無勁勝有勁』,『無力即有力』。

    說得雖難似玄妙,實則含有至理。

    狄雲聽得連連點頭,道:『隻可惜徒孫受人陷害,穿了琵琶骨,割斷手筋,再也使不出力來。

    』 血刀老祖問道:『怎樣穿了琵琶骨?割斷手筋?』狄雲道:『孩兒給人拿在獄中,吃了不少苦頭。

    』血刀老祖呵呵大笑,和他并騎而行,叫他解開衣衫,露出肩頭,果見他肩骨下陷,兩邊琵琶骨上都有鐵鍊穿過的大孔,傷口尚未愈合,而右手手指被截,臂筋被割,就武功而言,可說是成了個廢人,至于他被『鈴劍雙俠』縱馬踩斷腿骨,還不算在内。

    狄雲心想:『我傷得如此慘法,虧你還笑得出來。

    』 血刀老祖笑道:『你傷了人家多少閨女,嘿嘿,小夥子一味好色貪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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