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文昌帝君阴骘文广义节录卷上

首頁
     “憫人之孤” [發明]痛哉!天下有茕茕無告,如孤兒弱息者乎。

    往昔父母無恙時,亦曾恩勤顧複,愛若掌珠;亦曾捧負提攜,恐其不壽。

    誰料中道喪殂,骨肉捐棄。

    此固九泉之下,所痛恨于無如何者也。

    嗟乎!人唯推己及人之念,最為平恕耳。

    假令吾之子女,零丁孤苦,忽有仁人君子,扶持而卵翼之,吾之感恩為何如者?或有兇暴惡人,淩虐而恥辱之,吾之飲恨又何如者?故曰:“人皆有所不忍,達之于其所忍,仁也。

    ”少失父母,固為孤矣。

    推而論之,外無叔伯,内鮮兄弟,皆孤也。

    門衰祚〖祚(zuò),福〗薄,晚有兒息,皆孤也。

    又或宦遊服賈,寄迹他鄉,亦孤也。

    甚至道高毀來,德修謗興,亦孤也。

    孤之途既廣,憫之端亦多。

    舉帝君一則,可充其類。

     下附征事(一則) 慰友重泉 帝君曰:師氏〖古官名〗韋仲将,與予為同事,相知且久。

    死後無子,唯女五人,茕無依怙。

    予為備禮而嫁三人。

    其二幼者,寄膳于司谏高之量家,後納為然明、楙陽之婦。

     [按]孤兒失所,猶可言也。

    孤女失所,尤當憫也。

    韋氏何幸,而獲此良友! 然明、楙陽,帝君二子也。

    後生于西晉,為謝東山之子。

    而唐相張九齡,宋相張齊賢、司馬光,皆其後身也。

     “容人之過” [發明]孔子曰:“攻其惡,無攻人之惡。

    ”又曰:“躬自厚,而薄責于人。

    ”聖賢千言萬語,無非欲人自求其過耳。

    自求其過,則時時反己,無暇責人矣。

     人有有心之過,有無心之過。

    無心之過易恕,有心之過難容。

    然學者有志容人,偏要從彼有心處容起。

    有心者尚容,況無心乎? 事到必無可容處,而強欲容之,誠難事也,然而不可不強也。

    強之法奈何?一曰諒彼無知。

    天下大抵庸人多耳,奈何欲以聖賢責之,是不智原在吾也。

    二曰憐彼壽短。

    人在世間,無異白駒馳隙,過一日則少一日,如囚趨市,步步近死,奈何于此種人而不生憐憫?三曰是吾藥石。

    過之所在,自己不知,今見不賢,方能内省,是吾師矣,敢與較量?常作是想,則能容矣。

    是故未容之先,心常躁。

    既容之後,氣自平。

    心躁,則荊棘滿前,即蟲蟻亦足礙路。

    氣平,則城府不設,雖吳越皆可同舟。

    又不能容人,則必與之相角,求其無過,而彼過愈多。

    苟能容人,則将使之自慚,不求無過,而彼過自少。

    故曰:見人不是,諸惡之門;見己不是,諸善之門。

     下附征事(一則) 舉不避仇 帝君曰:先人之死(為周厲王所竄),蓋出于南風成之谮(zèn),朝士悉知。

    終天之恨,予未之忘。

    後風成死,其子溫叔,才而且賢。

    韋師氏嘗謂予曰:“風成之子,好學無厭,語言可法,當今貴遊子弟中未有。

    天道難知,不意風成有子如此。

    ”予時雖有不共戴天之隙,而聞其善行,心常慕悅。

    予既升大夫,保氏缺人,遂薦而舉之,卒善其職。

     [按]鲧雖殛死,禹則嗣興。

    管、蔡為戮,周公右王〖右,輔佐〗。

    帝君不以父故,而使國家失良佐,賢士屈下僚,可謂善用其孝矣。

     餘讀《禮記》,則有曰:“父之仇,不與共戴天。

    ”繼讀内典,則有曰:“一切怨仇,皆不得報。

    ”兩說似乎相反,而實各有至理也。

    吾儒據現在論,若不報父仇則忘親矣,此不共之心,所以為孝也。

    佛知過去未來事,見宿世父母,其數無量。

    與父母為仇者,其數無量。

    即父母中自相為仇者,其數亦無量。

    不與共戴天,安能一一相報?又況今日多一仇殺,徒累父母增一怨對。

    所以觑(qù)破幻緣,隐忍不報,亦所以為孝也。

    且如武王伐纣,太公負戟從征,伯夷叩馬強谏,兩人豈不水火。

    然孟子曰:“二老者天下之大老也。

    ”未嘗輕置優劣。

    儒釋異同之際,處處作如是觀,則愈讀佛書,而儒理愈精矣。

    帝君欲人廣行三教,正以此也。

     “廣行陰骘,上格蒼穹” [發明]上文“未嘗虐民”五句,皆帝君所行之陰骘也。

    不勝枚舉,故以“廣行”二字概之。

     “陰骘”,《洪範》蔡注訓“默定”,而于此句不切合,似當作“陰德”解。

     “蒼穹”,天也,“蒼”言其色,“穹”言其高。

    若據日天子身衣宮殿而言,則所謂“蒼”者,當是青琉璃色。

    據忉利天之形量言,則所謂“穹”者,實去地八萬四千由旬。

     下附征事(二則) 清河善政 帝君曰:予既離惡道(遇佛之後),受形于趙國,為張禹之子,名勳。

    長為清河令,寬明自任,人不忍欺。

    待吏如僚友,視民如家人。

    吏有失謬者,正定之;馳慢者,勉勵之;魯莽者,教誨之;詭詐者,诘難之;争财賄者,以義平之;争禮法者,以情谕之;為賊者,使償其赀;傷人者,使庭拜其敵;初情可憫者,猶宥之;本心可恕者,猶出之。

    必詞窮心盡而後付之于法。

    若夫失出之罰,容惡之謗,予所不辭。

    為政五年,而雨旸以時,蝗疫不作,小民之禱頌興焉。

     [按]漢世良吏多矣,有如帝君之視民如傷、慈祥恻怛者乎?乃考之史鑒,但見曲诋張禹,而後人之善政無聞。

    然則史鑒,果可盡信乎哉? 雪山大仙 帝君曰:予在幽王朝,既以谏诤獲罪(時王以帝君谏诤,賜藥酒而殁),魂無所歸,哭于宮闱三日。

    王以為妖,命庭氏望聲射之。

    餘乃長辭王國,一意西方,曆岷峨,背井絡,登飛越嶺,遙望西極一山,高廣百餘裡,積雪凝寒,非塵境也(山在天竺界,近梵衍那國,奘法師曾到)。

    山神白輝曰:“此名雪山,昔多寶如來,修行于此,八年得道。

    (釋迦如來,曾在此山,六年修道。

    若多寶如來,則是賢劫以前之古佛,山神何由而知?蓋佛之名号,随處不同。

    經言:一名号有無數佛,一佛有無數名号。

    然則多寶如來,當即指釋迦而言。

    )盍留焉?”予從之。

    未幾,上帝有旨,以予為雪山大仙。

     [按]帝君掌桂籍,列仙班,皆上格〖格,感通〗蒼穹之實,此特其一耳。

     凡經上帝所用者,皆聽命于天者也。

    天既可以貴之,則亦可以賤之。

    獨修行出世人,或往生淨佛國土,或暫生色界禅天,則唯自去自來,不由上帝之命。

     “人能如我存心” [發明]先要看明“存心”二字,然後講到“人能如我”。

    又須先識“心”是何物,然後再講存與不存。

    如教人取寶,務要先知寶所。

     人心、道心之辨,吾儒千古以來,聖聖相傳之真命脈也。

    “道之大原出于天”,不過依稀仿佛語,并非孔顔道脈之宗。

    而世儒有意謗佛,憑空造出“釋氏本心,吾儒本天”之說,戕賊自己心學淵源,獨讓鎮家之寶于釋氏,大可扼腕。

    乃無識小子,竟有從而和之者矣。

    安得有大聖賢,起而正其謬哉! 聖賢學問,不過要人求放心。

    但心既放矣,誰複求之?一放一求,似有兩心。

    若無兩心,何雲求放?此處當研之又研,不可草草。

    〖求放心,即找回喪失的良知。

    語見《孟子告子上》。

    〗 吾儒論心,到“虛靈不昧,具衆理,應萬事”之說,精醇極矣。

    但此意本出之《華嚴》、《楞嚴》諸解。

    孔孟以後,周程以前,儒家從無此語,朱子發之,不可謂非有功于儒矣。

     晦庵〖朱熹,字元晦,号晦庵〗十八歲,從劉屏山遊。

    屏山意其必留心舉業,搜其箧(qiè)中,唯《大慧禅師語錄》一帙(見《尚直編》及《金湯編》)。

    每同呂東萊、張南軒谒諸方禅老,與道謙禅師最善,屢有警發(謙師逝後,晦庵有祭文,載《宏教集》)。

    故《學》、《庸》集注中,所論心性,略有近于禅者。

    晚年居小竹軒中,常誦佛經,有《齋居誦經詩》。

    謂晦庵為全然未知内典,過矣。

    (魯公與孔子言而善,孔子稱之。

    公曰:“此非吾之言也,吾聞之于師也。

    ”孔子曰:“君行道矣,直心即是道。

    ”然則愛晦庵者,正不必為晦庵諱也。

    ) 論心 心不在内 愚人皆以心為在内者,隻因誤認五髒六腑之心,即是虛靈之體耳。

    不知一是有形之心,随軀殼為生死者。

    一是無形之心,不随軀殼為生死者。

    有形之心在内,無形之心不在内。

    若雲同是一物,則堯舜與桀纣之心,天地懸隔者也,何以同犯心痛之病,一般診候,一般療治乎?然則服藥之心,與善惡之心,判然兩物矣。

     心不在外 或疑有形者既不是心,必以能知能見者為心,然所知所見之物,盡在于外,足征能知能見之心,亦在于外矣。

    嘗試瞑目返觀,但能對面而見其形,不能從眉根、眼底、面皮之内,以自見其形。

    譬如身在室外,故能但見室外之牆壁窗牖,不能從窗牖中隐隐窺見内面耳。

    曰:不然。

    知苦知痛者,亦汝心也。

    他人吃黃連,汝不道苦。

    蚊蟲嘬〖嘬(chuài),叮咬〗汝膚,汝便呼痛。

    安得謂心在外也? 心不在中間 或疑既不在内,複不在外,定是或出或入,在中間矣。

    曰:不然。

    若有出入,即非中間。

    定一中間,應無出入。

    且汝以何者為中乎?若在皮内,依然是内。

    若在皮外,依然是外。

    更求其中,不過腠(còu)理間垢膩耳,豈汝心乎? 心非有在有不在 或謂心不在焉,則視不見,聽不聞,食不知味。

    若視之而見,聽之而聞,食之而知味,此即心所在矣。

    然則心固有在有不在乎。

    曰:此六識也,非心也。

    且如美女在前,便生愛染,此因眼色相對而成識也。

    說着酸梅,口涎自生,此因舌味相感而成識也。

    登高視下,兩股戰栗,此因身觸相迫而成識也。

    認為虛靈不昧之體,則毫厘千裡矣。

    “無量劫來生死本,癡人喚作本來人。

    ”其謂此欤。

     心含太虛 《楞嚴經》,佛告阿難:十方虛空,生汝心中,如片雲點于太虛裡。

    佛與阿難七處征心,七問七答,盡破其妄,而後漸顯妙明真心,令其廓然大悟。

    可謂深切著明矣。

     [按]“心”字既已含糊,則“存”字亦欠确切。

    如必欲言之,将錯就錯,且以“未嘗虐民”及“救人之難”等,為帝君之存心。

    仰而法之,可也。

     “天必錫汝以福” 〔發明〕上句“如我存心”,是因。

    此句“錫汝以福”,是果。

    “必”字,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毫發無爽。

    非如窮措大所謂“上古天心可問,叔世天心不可問”之說也〖措大,讀書人的貶稱。

    叔世,喻指衰世〗。

     “天”字,有就形體言者,有就主宰言者。

    就主宰言,則所謂“天”者,即皇皇上帝也。

    後儒諱言上帝,辄以“理”字代之,其言未始不是。

    然世人說着上帝,猶有畏懼之心。

    若止說一“理”字,誰人畏之?且如密室之中,有一美女在焉,入其室者,淫心勃發。

    忽有人曰:“室中已供玉皇聖像,彼女正在燒香。

    ”此時雖極惡之人,亦惕然知懼,未必遂敢于玉皇像前,肆行無忌也。

    若但告之曰:“汝之所為,大非理之所宜。

    逆理,則得罪于名教,不可以為君子。

    ”試問此人,當奮然勃然之時,果能聞之而頓息否?故知“天”字就主宰言,足以勸化學者,有功于儒教。

    若但就理言,徒開天下無忌憚之門,不可以為訓也(人人知畏懼,便是治天下之機;人人無忌憚,便是亂天下之機)。

    況世間萬事萬物,何處不可說理?天固即是理,性亦即是理。

    天命之謂性,竟是理命之謂理。

    思之,不覺失笑。

     象山先生六歲時,忽問天地何所窮際,思之,至于終夜不寐。

    今白發老人,日在天之下,竟不知頭上所戴者為何天,則亦蠢然一血氣之倫而已。

     伊川先生〖程頤,字正叔,世稱伊川先生〗訪邵康節〖邵雍,字堯夫,谥康節〗,指面前食桌曰:“此桌安在地上,不知天地安在何處?”康節極與論天地萬物之理,及六合之外。

    伊川驚歎曰:“生平唯周茂叔〖周敦頤,字茂叔,世稱濂溪先生〗論至此。

    ”(見《聖學宗傳》)嗟乎!誰謂古之大儒,必不究心天上天下之事乎?朝菌雖不知晦朔,蟪蛄雖不知春秋,而晦朔與春秋,究何嘗廢哉。

    然則三界内,實有二十八天。

    何得不自附于濂溪、康節之末,覓伊川其人者,而與之語哉? 天名 欲界六天 自大地水輪之下,至他化自在天,皆名欲界,以其猶有情欲也。

    自下至上,共有六天:一四王天(四大天王分領四大部洲,去地四萬二千由旬,宮殿齊于日月)、二忉利天(梵語忉利,此言三十三。

    中間為帝釋所居,八方各有四大臣輔之,合成其數,故名。

    非自下至上之三十三也。

    去地八萬四千由旬)、三夜摩天(此天以上,為仙家所不知,故道書無此名色)、四兜率天、五化樂天、六他化自在天。

    六天每過一劫,皆有火災壞之。

    其間壽命長短,及宮殿城邑,身衣輕重等,詳載《藏經》,茲不繁舉。

     [按]帝君所謂“天必錫汝以福”者,誰錫之?即忉利天王錫之也。

    儒家稱為皇皇上帝。

    道家或稱玉帝,或稱玉皇大天尊。

    佛家或稱三十三天王,或稱帝釋,或稱釋提桓因。

    其實一上帝也,威權統攝四大天王。

     色界十八天 由欲界而上,有色界焉,以其但有色身,而無男女之欲也。

    自下至上,共十八天:一梵衆天、二梵輔天、三大梵天(此三天,名為初禅,每過一劫,亦有火災壞之)、四少光天、五無量光天、六光音天(此三天,名為二禅,每過七劫,則有水災壞之)、七少淨天、八無量淨天、九遍淨天(此三天,名為三禅,每過六十四劫,則有風災壞之)、十福生天、十一福愛天、十二廣果天、十三無想天(此四天,至下色究竟天,共九天,通名四禅,為三災所不及)、十四無煩天、十五無熱天、十六善見天、十七善現天、十八色究竟天(此五天,又名五不還天)。

    此十八天,皆修梵行,及禅定福樂,但其間大小深淺不同耳。

     [按]色究竟天之上,有摩醯(xī)首羅,威權至尊,為娑婆世界之主。

    統攝萬億他化天、萬億化樂天、萬億兜率天、萬億夜摩天、萬億忉利天、萬億四王天、萬億日天子、萬億月天子。

    為欲界諸天所不得聞名,不得見形者也。

     無色界四天 由色界而上,複有四天:一空無邊天、二識無邊天、三無所有天、四非想非非想天。

    以其但有定果色,而無業果色,故通号之為無色界。

     [按]此三界之極頂也。

    非想非非想天,壽至八萬四千大劫。

    然皆不了妙覺明心,故天福一盡,複入輪回。

    以佛眼觀之,總為未出世之凡夫也。

     道家所謂三界,乃上中下界也,與此不同。

     問:天者,至尊無對之名。

    總謂之天,可矣,安得有種種名色? 答:人亦号萬物之靈,豈得總謂之人,竟無賢愚貴賤乎?經雲:具五戒者生人中,修十善者生天上。

    然五戒十善,各有淺深大小之别。

    故在人道者,其福不齊。

    在天道者,其福亦不齊也。

     問:二十八天,何天為凡,何天為聖? 答:二天唯凡夫住,五天唯聖人住,其餘二十一天,則凡聖同居矣。

    二唯凡住者,一是初禅大梵天王,二是四禅中無想天人。

    何以故?蓋以大梵天王,不知六道衆生,皆因自己業力輪轉。

    但自恃高貴,謂唯我能生一切天地人物,遂起邪見。

    又無想天中,唯是外道修無想定,以生其中,受五百劫無心之報,自謂涅槃,受報畢已,必起邪見,來生地獄。

    五唯聖住者,從廣果天以上,無煩、無熱等五淨居天,唯是阿那含三果聖人所住也。

    自餘二十一天,凡聖同居者,例此可悉。

     “于是訓于人曰” [發明]“于是”二字,若承“未嘗虐民”句來,則訓有止惡之意,為下“諸惡莫作”張本。

    若承“救人之難”六句來,則訓有勸善之意,為下“衆善奉行”張本。

     帝君所以諄諄垂訓者,夫固以吾輩為人也。

    而果無愧于人乎?孟子曰:無恻隐之心,非人也;無羞惡、辭讓之心,非人也。

    以是言人,人亦難矣!萬物皆備,人何其尊。

    可帝可王,人何其貴。

    來無分文,去又空手,人何其貧。

    美味入喉,俄成糞穢,人何其賤。

    一一皆從胎中住過,人何其卑。

    啖盡水陸群生,人何其酷。

    外面飾以绫羅,中間滿腹矢溺,人何其僞。

    各各私一妻室,被其驅遣而甘心,人何其奴。

    漫指藏身之處以為家,人何其小。

    日裡皇皇仁義,夜來無醜不作,人何其羞。

    今日不保來朝,人何其脆。

    閻王一呼即去,人何其懦。

    《阿毗昙論》雲:人字有八義。

    《樓炭正法經》雲:閻浮提人,種類差别,合有六千四百種。

    然則人字,豈易識哉! 人說 人種從光音天來 《起世因本經》雲:劫初以來,一切人類,皆從光音天降,乘空而行,不由母腹。

    迨食粳米之後,因有筋脈骨髓,成男女之相,淫欲從此生焉。

     [按]人為色界天之種,故塑天神之像,皆如人類。

     人禀四大而生 世間不過地、水、火、風四種,人則禀其氣而成形焉。

    骨肉,地也;涕淚痰涎,水也;暖氣,火也;運動,風也。

     [按]就五行論,則多金、木而少風。

    然地可該金、木。

    而少風,則不能運動矣。

    縱以五髒配五行,而五髒外之軀殼,似反少着落。

    故五行之說,不如四大之颠撲不破。

     人為四生六道之一 四生者,胎、卵、濕、化也。

    人類則皆胎生焉。

    六道者,天、人、修羅、地獄、鬼、畜也。

    人道則居其次焉。

     [按]人非必定胎生,偶因業緣而胎生。

    亦非必定為人,偶因業緣而為人耳。

    所謂李四張三,堕地權時名姓;天宮地府,浮生瞬息家鄉也。

     人有十時 《法苑珠林》雲:人有十時,一者膜時、二者泡時、三者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