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其樂無窮。
或我生于謬想,非我起于因假。
因假存于名數,故至我越名數而非無。
越名數而非無,故能居自在之聖位,而非我不能變。
非淨生于虛淨,故真淨水鏡于萬法。
水鏡于萬法,故非淨不能渝。
是以斯經解章,叙常樂我淨為宗義之林,開究玄緻為涅槃之源。
用能闡秘藏于未聞、啟靈管以通照,拯四重之瘭疽,拔無間之疣贅。
闡秘藏則群識之情暢,審妙義之在己;啟靈管則悟玄光之潛映,神珠之在體。
然四重無間,诽謗方等,斯乃衆患之<疒于>痟,瘡疣之甚者。
故《大涅槃》以無瘡疣為義名,斯經以《大涅槃》為宗目。
宗目舉則明統攝于衆妙,言約而義備。
義名立則照三乘之優劣,至極之有在。
然冥化無朕,妙契無言,任之沖境,則理不虛運。
是以此經開誠言為教本,廣衆喻以會義,建護法以涉初,睹秘藏以窮源,暢千載之固滞,散靈鹫之馀疑。
至于理微幽蟠,微于微者,則諸菩薩弘郢匠之功,曠舟船之濟,請難去構,翻覆周密,由使幽途融坦,宗歸豁然。
是故誦其文而不疲,語其義而不倦,甘其味而無足,餐其音而不厭。
始可謂微言興詠于真丹,高韻初唱于赤縣,梵音震響于聾俗,真容巨曜于今日。
而寡聞之士,偏執之流,不量愚見,敢評大聖無涯之典,遂使是非興于诤論,譏謗生于快心。
先覺不能返其迷,衆聖莫能移其志,方将沉蔽八邪之網,長淪九流之淵。
不亦哀哉!不亦哀哉!
天竺沙門昙摩谶者,中天竺人,婆羅門種。
天懷秀拔,領鑒明邃,機辯清勝,内外兼綜。
将乘運流化,先至敦煌,停止數載。
大沮渠河西王者,至德潛着,建隆王業,雖形處萬機,每思弘大道,為法城塹。
會開定西夏,斯經與谶自遠而至,自非至感先期,孰有若茲之遇哉。
谶既達此,以玄始十年,歲次大梁,十月二十三日,河西王勸請令譯。
谶手執梵文,口宣秦言。
其人神情既銳,而為法殷重,臨譯敬慎,殆無遺隐,搜研本正,務存經旨。
唯恨梵本分離,殘缺未備耳。
餘以庸淺,預遭斯運,夙夜感戢,欣遇良深。
聊試标位,叙其宗格,豈謂必然,闚其宏要者哉。
此經梵本正文三萬五千偈,于此方言數減百萬言。
今數出者一萬馀偈。
如來去世,後不人量愚淺,抄略此經,分作數分,随意增損,雜以世語,緣使違失本正,如乳之投水。
下章言,雖然,猶勝馀經,足滿千倍。
佛涅槃後,初四十年,此經于閻浮提宣通流布,大明于世。
四十年後,隐沒于地。
至正法欲滅,馀八十年,乃得行世,雨大法雨。
自是已後,尋複隐沒。
至于千載,像教之末,雖有此經,人情薄淡,無心敬信。
遂使群邪競辯,曠塞玄路,當知遺法将滅之相。
○大涅槃經記序第十七△未詳作者
此《大涅槃經》,初十卷有五品。
其梵本是東方道人智猛從天竺将來,暫憩高昌。
有天竺沙門昙無谶,廣學博見,道俗兼綜,遊方觀化,先在敦煌。
河西王宿植洪業,素心冥契,契應王公,躬統士衆,西定敦煌。
會遇其人,神解悟識,請迎詣州,安止内苑。
遣使高昌,取此梵本,命谶譯出。
此經初分唯有五品,次六品已後,其本久在敦煌。
谶因出經下際,知部黨不足,訪募馀殘,有胡道人應期送到。
此經梵本都二萬五千偈,後來梵本,想亦近具足。
但頃來國家殷猥,未暇更譯,遂少停滞。
諸可流布者,經中大意,宗塗悉舉,無所少也。
今現已有十三品,作四十卷,為經文句。
執筆者一承經師口所譯,不加華飾。
其經初後所演,佛性廣略之間耳,無相違也。
每自惟省,雖複西垂,深幸此遇,遇此大典,開解常滞,非言所荊以諸家譯經之緻大不允,其旨歸疑謬後生,是故竊不自辭,辄作徒勞之舉,冀少有補益。
谘參經師,采尋前後,略舉初五品為私記。
馀緻準之,悉可領也。
(佑尋此序與朗法師序及《谶法師傳》小小不同,未詳孰正,故複兩存。
)
○六卷泥洹經記第十八△出經後記
摩竭提國巴連弗邑阿育王塔天王精舍優婆塞伽羅先,見晉土道人釋法顯遠遊此土,為求法故,深感其人,既為寫此《大般泥洹經》如來秘藏。
願令此經流布晉土,一切衆生,悉成平等如來法身,義熙十三年十月一日于謝司空石所立道場寺出此《方等大般泥洹經》,至十四年正月一日校定盡訖。
禅師佛大跋陀手執胡本,寶雲傳譯。
于時座有二百五十人。
○二十卷泥洹經記第十九△出智猛《遊外國傳》
《智猛傳》雲:“毗耶離國有大小乘學不同。
帝利城次華氏邑有婆羅門,氏族甚多。
其禀性敏悟,歸心大乘,博覽衆典,無不通達。
家有銀塔,縱廣八尺,高三丈,四龛,銀像高三尺馀。
多有大乘經,種種供養。
婆羅門問猛言:‘從何來?’答言:‘秦地來。
’又問:‘秦地有大乘學否?’即答:‘皆大乘學。
’其乃驚愕雅歎雲:‘希有!将非菩薩往化耶?’智即就其家得《泥浞胡本,還于涼州,出得二十卷。
”